莲子已不再试图蒙混过关,她不过巴掌大小的脸一片惨白,眼瞳不住地震颤。许久,她眼中忽然落下泪来,哽咽着道:,对不起。”
“真相本就如此,你只是揭开了蒙在真相前面的那块布而已,好像也没什么错?”傅云书淡漠地勾了下唇角。
莲子咬了咬牙,“不是为了这件事。”
傅云书下意识地扭头看她,只见莲子面色绯红,一把扯落了自己身上的斗篷,露出斗篷下介于少女与女童之间清瘦而白皙的躯体——她竟然未着寸缕!
夏夜清凉,鲜红的斗篷映着小女孩显得有些病态的白皙皮肤,却如同在这凉夜中点燃了一捧火。
饶是傅云书对莲子有所戒备,也万万想不到竟会上演这么一出,惊骇之下他立即背过身去,喝道:“你把衣服穿上!”
莲子抬手,将斗篷远远地丢开。
“滚!”惊怒交加之下,什么风度、仪态,傅云书已一概顾不上了,他大喝:“滚出去!”
莲子无动于衷,甚至从背后轻轻地抱住了他,小女孩柔软稚嫩的身体紧紧地贴着傅云书的后背,他却只觉如芒在背,扎得脊梁骨都生疼。莲子眼泪簌簌地掉,打s-hi了傅云书的衣衫,她却将他抱得更紧了,抽泣着道:“对不起……”
傅云书忍无可忍,也顾不得莲子现在浑身光溜溜,一把扯下她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转身把人推远,同时急急扯下外衫,兜头罩在她身上,“滚!!”
他捏着她的肩膀,如同拎着只脱了毛的小j-i仔,满眼是遮掩不住的厌恶,正要一把丢出门外,却又忽然传来了敲门声,陆添在外头貌似关切地问:“云书,我今日在外头跑了一天,现在才得了空,立即便来探望你,你睡了吗?我带了些温补的药膳来,要不要尝一下?”
傅云书浑身一僵,还未来得及反应,莲子已一把扯下蒙在头上的傅云书的外衫,大喊:“傅大人!不要啊!求你……啊,救命!”
傅云书虽不曾与姑娘亲热过,但这一嗓子的涵义他却也清楚,瞳孔收缩,下意识地就要去捂莲子的嘴,外头的人却已破门而入。
除了陆添外,竟还有许孟,赵辞疾,以及数个陆添的侍卫与县衙中的衙役,十来双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置信地盯着傅云书,以及和他纠缠在一起的,光溜溜的小姑娘。
莲子“哇”地大哭,一头撞向墙壁,陆添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拉住,脱了外衫胡乱裹在她身上,他看着傅云书,痛心疾首地道:“傅云书,你身为朝廷命官,怎能做出这等下流之事?!”
傅云书冷笑两声,反问:“我做什么事了?”
陆添怒喝:“你若什么都没做,这小姑娘怎么会一/丝/不/挂地在你房间里?!”
“她怎么会在我房间里,你心中有数。”傅云书道。
陆添道:“你……”
许孟哀叹道:“傅大人,这小姑娘可是重要的证人,你即便再怎么喜欢,也不能对她下手呀。”
“我没有碰她。”傅云书冷冷地道:“是她自己脱的衣服。”
众人面面相觑,这说辞委实无法服人,别说陆添的几个侍卫们面露鄙夷,就连傅云书手底下的衙役们也显出失望诧异的神情。
一个受尽折磨,才逃出虎口的可怜小姑娘,没有人会相信她是爬床的荡/妇。
傅云书后背沁出冷汗。
他望向站在门边的陆添,他分明是愤懑的、失望的、惊怒的,傅云书却清晰地看见了他眼底的笑。
陆添眸光闪烁,最终长长地叹了口气,他转身看向莲子,抬手轻轻放在她肩上,道:“你是自愿和傅大人在一起的吗?”
莲子刚摇了两下头,肩膀却忽然剧痛,她惨叫一声“好痛”,陆添这才松了手上的力道,似是威胁地道:“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自愿和傅大人在一起的?”
莲子一边哭一边忙不迭地点头,“是……我是自愿跟了傅大人的……”
“好了。”陆添松开手,对着众人道:“这件事情解决了。既然是傅大人的家事,自然不该由我们多管,都散了吧。”
有一个他的侍卫不甘地道:“可是大人,我们方才可是亲眼所见,分明是他强迫……”
“住口!”陆添喝道:“这位姑娘已经亲口承认是自愿的,你还有何话可说?都散了,当做今晚什么都没看见过!”
这是想做什么?
傅云书抿紧了嘴,无话可说。
他们费尽心思把自己和寇落苼分开,为的就是唱这么一出戏?目的就是把自己的名声弄臭?仅此而已?
而不速之客们都似准备离去了。
莲子忽然扑上来,一把抱住傅云书的大腿,哭喊道:“大人,我愿从此以后跟着你,只求您……求您不要把我再送回采生门了!”
“把你送回采生门?”明明已经准备走人的陆添如同一只闻到血腥的鬣狗,迅速折返,他惊疑的目光从莲子移到了傅云书身上,最终又一把揪住了这个哭得梨花带雨的瘦弱的小女孩儿,“这是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莲子像是自觉失言,一把捂住自己的嘴,连连摇头。
“事关朝廷大案,本侯不得不慎重。”陆添沉痛地叹了口气,望向傅云书的目光却充满了嘲弄,他分明忍不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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