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心里想着,到底是被关了一年,这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可正当姬安君看着舞阳公主时,对方也是将眼睛转了过来,不停地扫着他身侧,似是在寻找什么。
真是死x_i,ng不改!
一年了,竟还惦记着他的羿之!
姬安君双手一挥,打乱了舞阳公主的眼神,随即捏起桌上酒杯,看着她微微一笑,一饮而尽。
被姬安君这么一看,舞阳公主只觉脸上一片灼烧。倒不是因为寻找萧羿之的心思被戳穿而感到心慌脸红,反是因为这对着她饮酒的王兄让她不由得脸上一热。
从前只听闻姬安君的身世,也得知母后对他不喜,加之一年之事,她亦是不喜这个王兄,可不得不赞叹的还是他的样貌,莞尔一笑,令人无酒自醉。
而见着舞阳脸上忽然泛起微红,姬安君不由地心下鄙夷地笑了,难得还知道害臊。
他突然想起妖灵儿来,这若是妖灵儿发现自己在看她,估计会一脸笑意贱兮兮地凑过来,然后好生调侃一番的,真是恼人。
“阿嚏!”
此刻的妖灵儿突然打了个喷嚏。
“那个臭傻子骂我?”
随即便是又自顾自地跑出去溜达了。
届时,姬安君的脑中出现一张熏红的俊脸,眯着眼睛看着自己,微微张着一张殷润的嘴唇,轻轻喘息,嘴里不时传来细微的呜咽,真真是勾人的紧。
他突感下腹一紧,整个人都绷了起来。
“咚——咚——咚——!”
三声鼓声将他拉回宴席之上。
他还在与宫里人迎新,怎么就想起这些。
如此提醒自己,姬安君拿起桌上一盅酒,仰起头便往喉间一阵猛灌,借着酒烈,将那股子不合时宜的冲动给压了下去。
“我等你回来。”
越是想甩开那冲动,这脑子里越是出现他的身影,耳边竟还想起他临走时的话语。
不管了,早些回去吧,可别让他久等了。这人在北黎无亲无友的,他一个人在这新年可要怎么过?
如此盘算着,姬安君便越发焦急,不停地在心里喊着,快些结束吧,快些结束吧,有一个人在等我呢。
“王弟,可是这戏杂无趣?本王见你一直饮酒,却不曾观赏戏杂。”姬长君突然开口问道。
“戏杂惊心动魄、j-i,ng彩绝伦,我怎会不喜,是王兄多想了。”姬安君微微低下头,恭敬谦卑地回应道。
姬长君轻笑一声,故作明白似的点点头,便也不再过问。
而姬靖凤却是将这话给听了进去,看着姬安君的模样,这哪里是觉得戏杂无趣,从头到尾都没将眼睛放在石台子上过,怎会知道这戏杂是否j-i,ng彩。
这眼神放空,不停地灌着酒,也不与人说话,时不时地嘴角一勾,这样子分明就是思念着谁。
“本君看呐,安君的心怕是放在了哪家姑娘身上了吧。”姬靖凤突然开口,意味不明勾着笑看着姬安君。
被戳穿心思的姬安君一顿,心下想着,有那么明显吗?
“父君,儿臣宴席之上净想些有的没的,还请父君赎罪。”姬安君连忙拱起双手,对着姬靖凤就是一个大礼,惶惶乎告罪。
“这男欢女爱,乃人之常情,何罪之有?你在外游历自是见识不少,想必这个人也是你在外所结识的吧。”姬靖凤回应着,并不将姬安君的话语放于心上,反倒是好奇起能让他在家宴之上还能分神去想的人来。
听到此话,姬安君便是缓缓直起身,却依旧微弓这背,侧头想了想。
凤鸣山偶遇,算是游历之时结识么?
“回父君,正是。”姬安君还是将那事给瞒下了,恭敬地回道。
“哦?是谁家的姑娘?若是定下了,改日为父便下一道婚旨,如何?”姬靖凤饶有兴趣地问道,眼睛盯着姬安君。
听到父君欲意给自己赐婚,姬安君心中一咯噔,这人要怎么赐婚?
“父君,他家中生变,故而被儿臣遇上,或许只是儿臣的一厢情愿,还请父君收回所言。”姬安君故作为难,紧紧皱着眉头,语气有些苦涩地说道。
姬靖凤撇撇嘴,深吸一口气,回道,“原是如此,也罢也罢。”
听到姬靖凤不再追问,他的心里长舒一口气,他知道北黎民风开明,龙阳惠女自是不少,可毕竟他如今尚实权,若是有人靠着这点事情对羿之做什么,他当真是保不了的。
再等等。
而此时坐于一边的姬长君却是心下横了一道,这么些年来,父君也从未为自己下过赐婚,太子之位虽说已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若无妃子的家室,这势力自是要减上几分。
好比母后虞氏,外公可是北黎的镇国将军,家世显赫,父君才能顺利在众王子中脱颖而出。看来自己,也是时候寻一女子,相助自己了。
如此想着,他斜眼瞥了一眼身边的姬安君。他在外游历一年有余,定是结识不少江湖中人,也不知是些什么人,那个女子说来是家中生变,可也不知是真是假。
一场宴席两个时辰,姬安君红着眼睛看着石台子。
往常的新年,他都是在王府中与嬷嬷们和浔岚一起过的,几个人守着岁,品着糕点与菜肴,听着陈年往事与城中趣事,就这么过了。
去年,是与羿之一起的,可那时与他之间并不似与今日这般亲密。
他想与羿之一同迎新的,可奈何竟是被招进了宫里。也罢,迎新不在一起,元宵总是可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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