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真元有损,如今又遭誓契反噬,唯有回到灵猫一族的栖息之地,找到灵猫族的族长和生命树才有一丝余地。”
沈小南不由又沮丧起来,原来还是不容乐观。
白灵在一边道,“你和我离开京城算什么?!我们明明不是说好的吗?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你是帝王,离开京城那朝中大事和社稷黎民百姓怎么办?”
“那又如何?!没了你,我一天都无法过下去,还谈什么治国理政。朕做这皇帝也做了几十年,晨j-i暮鼓、朝夕达旦,自认兢兢业业,未曾做过对不起黎民百姓之事,到最后,朕竟然连陪伴自己心爱之人的自由都没有吗?!”
“但、但是——”白灵还欲再说什么,可皇帝已经吃了秤砣铁了心,是怎么也不会改变主意的了。
“我、我也想跟你们一起去,可以吗?”沈小南不怎么有底气道。
皇帝一口回绝。
白灵温和劝道,“灵猫一族的栖息处位于昆仑的苦寒之地,你还小,身子骨受不住那样恶劣的条件,如果、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会回来看你的。”
沈小南听出白灵说得不是很有底气。
不久,皇帝命身边的心腹宫人进来与沈小南交了一个锦囊,并吩咐道,“不到万不得已时,这个锦囊不得打开。”又交给了沈小南一道圣旨,“你将这圣旨转交张珣那小子,张家自会暗中派人保护你。三日后,我和你爹就要离开京城,命太子辅佐朝政,你也和张珣一起离开京城去北地吧。”
沈小南一脸懵逼,他觉得自己过去十六年都在打酱油么,怎么一夕之间什么都大变样了?!
他想有些扭捏的情绪,可是他一直将自己当作没爹疼没娘爱的孩子,陡然知道自己是有爹疼的,而且还是很疼他很疼他的那种,他也没法像习惯了享受父母宠爱的孩子闹脾气,和他父皇倒有些像,只能僵硬地别扭着装作不介意地乖孩子接受了。
离开的时候,皇帝命身边的心腹宫人将他和张珣带出宫,倒比进来时更简单。沈小南如今也没有自己的府邸,便和张珣凑在一堆了,回去后将圣旨交给张珣,张珣看后面色有些肃凝,沈小南也欲看,却被张珣以密旨为由拒绝了。沈小南心道早知道他就偷偷看了,他才对圣旨没有那么强的敬畏心理。
剩下两日,沈小南又照着原来的法子进宫,每日只陪在白灵床前,陪他爹说说话之类。只是呆在他爹身边,他就感觉自己很自在平静了,不用规束自己,沈小南本身就是一个不太擅长和人相处的,总觉得不自在,人与人总有差异需要磨合,但是在无限包容自己的人面前,便不需要伪装,这种没有顾忌的陪伴是以往的沈小南所不懂的。
*
三日后,皇帝突然下旨令太子代理朝政,朝臣百官便再也未见过皇帝踪影。皇帝倒与内阁大臣大概说了无限不定期离京之事,但朝中元老为社稷稳定,并未将皇帝离京一事公布,只是称皇帝因身体抱恙,在宫中养病。
一般人寻常也见不到皇帝,虽有风声走漏,但虚虚实实,心怀不轨之人也不敢兴风作浪,一时倒与之前也无太大差别。
沈小南不明白他父皇为什么不直接退位,将皇位交给太子,这样更有利于江山稳定,不过他觉得大概他父皇还是很可能不久就会回来,倒也没太大毛病。
七皇子逃离祈星阁之事也并未公布出来,沈小南也很奇怪他父皇不是答应将他放出,为何也没有圣旨,反倒世人还以为他应该呆在祈星阁,因而离京之时还得乔装打扮,跟在张珣身边,两人各骑一马飞驰离京。
在城门外回往京城城门,沈小南心中不禁生出一股别样的情绪。原先在宫中之时,他觉得自己好似一只囚鸟,虽然刚开始还觉得宫殿豪华奢丽,可时间长了,却觉得一股荒凉寂寞,总想出去却不得。
可如今真到了离开京城之时,再回望京城偌大的城楼,竟然有些不舍和怅然。
从京城到北地有千里之遥,快骑也要近半月,再加上沈小南没赶过路,不出三日大腿根部就磨破了皮,时间又拖得慢了些。
刚开始还能在客栈住宿,张珣以为保证沈小南安全为由,两人只要了一个房间,到后来只能露宿荒郊野外时,点了篝火,张珣又以北地夜晚寒冷为由,让沈小南靠在他怀里睡。
沈小南最初还以为张珣真是为他着想,这人看着道貌岸然,后来才明白都是套路,不过沈小南喜欢。
等到张珣自然而然都给他磨破了皮的大腿根部抹药时,沈小南竟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反而觉得张珣带着微茧的手指轻柔的摩擦很舒服,控制不住下面起了反应。
沈小南慌忙掩饰,发现对方好像没有发现的样子,不禁松了口气,暗道自己肯定只是少年人,身体太过敏感。
一路奔波对于没怎么出过远门的沈小南来说还是很辛苦,等到了北地郡治时,他不仅瘦了一圈,大腿根部的皮也被磨得更结实了。
张家在北地有宅邸,但是一般张家儿郎都驻扎在边关营地中。如今正值五月,北地正是草盛马肥的时节,胡人要逐水草而居放牧,是边关一年难得的宁静日子,即使如此,边关将士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张珣将圣旨交与了父亲,张绍对皇帝一直很忠心,自是接下了保护七皇子的任务。国师对七皇子的批字断命自然也传到了边关,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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