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有三个儿子,长子解天愁虽然是个文官,但自小熟读诗书,年仅二十八岁就官拜四品侍郎。可谓少年得志,前途无量!更有小道消息说,皇帝颇为看重他,有意招其为驸马。
而面前的解忧则是家里的次子,生来眼高于顶,不屑于混迹官场,立志仗剑江湖。差点没把他老爹气死。但解忧生x_i,ng固执,解老头也拿他没有办法,只有睁只眼闭只眼。解忧虽然是世家子弟,还天天顶着一张冰块脸不招人待见。但武功颇得解老头真传,使的一手快剑,在江湖上也有些名声。因平时喜穿紫衣,人称“紫衣少卿”。也算是后起新秀,少年俊杰,和娃娃脸温如玉并称为“北锦南玉”。
至于“英勇负伤”的解家小弟解天乐,虽然年轻,但从小拜得武当门下,细心苦练,决计不是被人三拳两掌就打趴下的软脚虾。再说了,定国候府守卫森严,虽然比不了皇宫大内,但也固若金汤。天子脚下,京畿重地,高手如云,堂堂侯府居然这么轻易的被人登堂入室,怎么可能!
温如玉的第一反应是不信。
温无暇却没有想那么多,连忙问:“天乐哥哥伤势如何?”
“目前没有生命危险。”解忧的声音还是没有什么波澜,仿佛在说别人家的事一样。
“现在舅舅只是对外宣称天乐患病闭门修养,暂时把事情瞒了下来。”眼看着解忧又没了下文,方筠蘅慌忙补充。
温如玉瞥了面无表情的解忧一眼,心想:虽然已经奉为知己,有了过命之交。可惜还是看不惯这家伙假正经的模样!心里明明急的要死,偏偏还要装淡定。真想把那紧绷的脸戳个洞看看。想着想着,温如玉不由得起了捉弄之心。
他低声对解忧道:“不是你又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而不自知,被人报复了吧。”
周围的温度明显低了很多,温无暇和方筠蘅都一脸讶异。
温如玉无视两人的目光,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天乐这小子年纪小,平时都在武当山待着,很少出门,也没听说结过什么仇家呀!这平白无故,怎么会有人针对他?”温如玉顿了顿,继续补刀:“要说解家三兄弟里最不受人待见的,恐怕只有你了!”
“不是,不是,如玉兄你千万不要冤枉解忧。”仿佛害怕解忧生气,方筠蘅连忙摆手。
温如玉看着满脸忐忑的方筠蘅,坏笑了一下,揶揄道:“你表哥什么脾气,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仿佛没有看出来温如玉在故意戏弄自己,方筠蘅急忙解释道:“表哥只是不太会说话,人缘差一点,可又没有干过什么坏事,怎么会有仇家呢?”
方筠蘅的话非但没有解围,反而让解忧处境更尴尬。
温如玉差点笑场,他连忙端起茶盅遮住脸,假装喝茶,心想:方筠蘅还真是个活宝,一语道破玄机,也不委婉一点,明摆着揭解忧的短。
解忧平时自恃身份,人前从来不多说话,喜怒不形于色,就算心里怒海翻江,脸上也是云淡风轻。但只要一开口绝对是语言犀利、用词辛辣、字字戳心、鞭鞭见血,直戳人痛处。就算事后发现不妥,他也懒得跟人解释,更不屑于为自己辩白。就连自己这个非常要好的朋友,也没少在他那里吃瘪。要不是知道他本来就这幅德行,早就绝交八百回了。
方筠蘅也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想张嘴解释又怕越描越黑,连忙紧张的去看解忧。
解忧还是没有丝毫的表情。
温如玉看着他那一张便秘脸,心里暗暗发笑。不过转念一想:方筠蘅说的没错,解忧虽然平时说话容易得罪人,但那毕竟都是些口头上的小事。人家也不至于为这点j-i毛蒜皮招惹定国侯府。况且定国侯府树大根深,在朝堂盘踞那么多年,深的皇帝信任,朝堂上的对头也不会少了去。
想到这里,温如玉定了定神:“解老……呃,伯父对行凶之人有何看法?可有头绪?”
眼见他终于岔开话题,方筠蘅连忙道:“目前还不确定,江湖上,官场中都有可能!”
温如玉点点头:“能在侯府出入如无人之境,江湖上能做到的人,不会超过十三个。”说着伸手比划,楞了下,才发现手指头不够用。温如玉顿时有些尴尬,连忙顺势捂嘴佯装咳嗽了一声,那动作别提有多傻了。
温如玉抬头,见没人计较,忙继续道:“况且侯府戒备森严,以我和解忧的武功,如果没有内应,也很难偷偷潜入。所以,会不会是府里的人干的呢?”
“府里的人都已经排查过了,并没有可疑之人。”解忧冷冷的道。
你就那么肯定吗?温如玉心里嘀咕,但看着解忧恨恨的表情,识趣的没有问出来。
也难怪,自己家被人堂而皇之的进出,还打伤了亲弟弟,却连个影子都没有抓到,这种糗事传出去,恐怕会有很多人排着队看笑话,面子里子全部丢尽!怪不得他这一路上都摆着这张臭脸。联想到自己以前吃瘪的情形,温如玉不免有些幸灾乐祸。不过,凶手既然能在候府出入自如,武功修为恐怕都在解忧之上,绝对不好对付。
想到这里,温如玉不由得严肃起来。他忙敛了表情,正色道:“我会让温风去查查清明前后都有那些高手去了京城,估计得等个几天。”
方筠蘅连忙拱手道谢:“如此,就有劳如玉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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