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言……即便是被埋藏于最深刻的黑暗,我依然……是你唯一的坚持么?
医生看着眼前这个因激动而克制不住震颤的男人,继续道:“不过,病人身上的许多部位都存在着较重的皮r_ou_伤,有一处肋骨还出现了明显的断裂。他的头部受到过猛烈的撞击,从而引发了严重的脑震荡,虽然手术很成功,但是在此之前他的神经极限已经达到了超负荷的程度,因此大脑基本陷入沉睡状态……”他抿了抿唇,看着许墨瞬间黯淡下来的脸,叹了一口气,“病人能在多久醒过来,我们不得而知。或许是几天,又或许……是几年。”
他像是从炎热s-hi闷的赤道被人丢弃到天寒地冻的南极,所有燃烧起来的热情都在顷刻间熄灭得彻彻底底。
“也就是说……也有可能,永远都无法醒来?”
他已经不知道这句话是否是出于自己的唇齿,那个医生还说了些什么,他已经听不真切了。
许墨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堕入了冰窖。
☆、第二十二章 喜你成疾
第二十二章喜你成疾
他已经守在这里不吃不喝不睡三天三夜了。
悠然那时和周棋洛成功脱险,白起利用特警身份将残局收拾妥当,迄今为止警察机关都无法得证那天晚上的任何作案线索与信息,而华锐总裁身陷昏迷的消息被魏谦快速地压了下来,没有走漏任何风声。
许墨静静坐在病床旁,伸出手指抚摸着那人已经消肿的脸颊。
‘知道么,墨墨,我的命,是悠然救下的。’他还记得泽言这样跟他说过。
所以,那个时候,他就是一个人将所有的皮r_ou_之苦独自扛在了身上,为的就是不让悠然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吧。
许墨将那人冰凉的手放进掌心,细细亲吻着。
“是不是很冷?泽言,我给你吹吹气就暖和了。”许墨凑唇不停地哈出热气,将那人无力瘫软的手小心翼翼地捂热,感觉到了一丝温度后,他笑得像个拿到糖果的天真孩童,“你看,亲爱的,不冷了,不冷了……一点也不冷……”
将那人的手放到自己衣内的胸口前,许墨垂眸看着男人削瘦的俊颜,“在这里,我不会让你冷的,所以,泽言可以睁开眼看我一下么?你有好久都没有骂我笨蛋了。”
病床上的男人戴着氧气罩,浑身c-h-a满了管子,平静地呼吸着,似乎在做着一场久久不愿醒来的梦。
许墨听见他安详的呼吸声,眸光柔柔。
“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呢?”他亲吻着李泽言的每个指尖,如同对待着世间最矜贵的珍宝,温和的话语里掺杂着叹息,“是在做什么不好的梦吗?”
许墨自顾自的说,伸出一只手轻轻舒展开那人即使是昏睡也不肯放松的眉宇,眼底满是浓浓的疼惜。
“知道么,泽言,我好想和你一起去环游世界。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古典音乐么,那我们去维也纳金色大厅听一场音乐会好吗,还有法国的卢浮宫,我们可以到那里欣赏古典绘画和雕刻艺术,我们还可以去澳大利亚看大堡礁,去美丽的爱琴海,去薰衣草盛开的普罗旺斯,去‘天然之海’贝加尔湖,去曼努爱尔安东尼奥公园的海滩,去赌城拉斯维加斯,去神秘的布拉格……还有好多好多地方……
“从今以后我就做一个普普通通的教授,跟着你学做菜,给你做香香甜甜的马卡龙吃……你累的时候我就给你捏捏肩捶捶腿,也想走进你的世界替你分担……我很喜欢你叫我‘墨墨’,那样的泽言总是红着脸,很可爱……我猜你听到了肯定又要骂我了……
“我已经有三天三夜没吃饭了,你如果不醒来,我就继续不吃不喝,看你是不是会被我气得不行……
“泽言,醒过来好不好?我已经将心都交给你了,你不能丢下我……
“你为什么不愿意睁开眼看看我呢……”
许墨紧紧握着那人的手,犹如呓语般不停地重复着三个字:“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将头埋在床上那人腰侧的空位上,话音到最后变得无比嘶哑,肩头微微耸动着。
—
“再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
白起站在门外,看着病房内再一次枯坐在床边纹丝不动的男人,蹙眉道。
“许墨已经将近一周没有进食。”
伪装成路人的周棋洛搭耸着脑袋,隔着口罩担心道:“可我们谁都劝不了,悠然的话他也不听了……之前护士小姐说要进来给李总擦身,许教授就像突然变了个人一样,凶神恶煞的,除了换药的医务人员,不准任何人靠近李总。”
白起摇了摇头,语气清冽:“看来李泽言一天不醒,许墨就一天不打算吃饭。再强大的evol也不能没有食物补充能量,他这样下去,等不到李泽言醒来自己就先垮掉。”
说罢便不由分说地进了病房,轻声关上房门。
“去吃饭。”
他搭上许墨的肩,企图将他拉起,可那人却没有动静。
“许墨,你该吃饭了。”
白起琥珀色的眸瞳看着他,掩不住担忧。
那个素来有着温和眉眼的男人此刻突然起身,转过头将食指抵在唇前,有些神经质地笑着:“……嘘,你吵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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