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谢?聂骥北微微眯了眯眼,“谢小白……谢家的小幺?”
谢小白有些讶异,按理说他十岁以后,聂骥北就没有见过他,怎么这一眼就认出来了,“你认错人了。”
谢小白很是心虚地否认,但他觉得只要他打死不承认,聂骥北也会怀疑自己的判断,毕竟他可是用了化名的人。
“谢老三知道你在外面那么玩弄他的名字吗?”聂骥北不紧不慢地接着道。
谢小白鼓了鼓腮帮子,“我三哥当然……我是说,我三个字的名字那么赞,怎么就是玩弄了别人的名字。”
聂骥北对谢小白的化名一点兴趣都没有,刚刚就随口一问,没想到谢家一窝狐狸,生出一只小白兔,他更在意的是,“你怎么跟在贺嘉年身边的?”
谢小白十分纯白地眨了眨眼,“当然是应聘进去的呀。”
“别装傻,”聂骥北看他,“有什么目的?”
谢小白还企图蒙混过关,聂骥北早就认准了谢小白的身份,不吃这套,直接道,“你不想说的话,我就找谢家老大好好聊聊。”
谢小白终于脸色一变,苦着脸,蹬脚瞪他,“聂j-i饼你还是那么讨厌!我小时候你就欺负我,现在还欺负我!嘤嘤嘤。”
聂骥北:“……”
正在这时,卫生间传来咔嚓一声,门开了。
聂骥北立即顾不上这个假哭的,快步走到贺嘉年身边,“好了怎么不叫我?”
“其实我一只脚也可以,就是慢一点而已。”但聂骥北的手已经伸过来了,贺嘉年生怕他又说出扶还是抱这样的话,主动把手搭到他的手臂上,借着力往外走。
刚刚因为内急他没顾上其他,此刻舒坦了,发现和聂骥北靠得那么近,还有些不适应,不过心里的这种小别扭很快被坐在那儿情绪不太对劲的谢小白吸引,“小白,你怎么了?”
谢小白努了努嘴故意道,“聂骥北欺负我!”
贺嘉年怔愣了一下,“你误会了吧,聂老师不是这样的人。”
聂骥北听到贺嘉年毫不犹豫地就向着自己,扬了扬唇,道,“先上/床,一会儿……”
“你你你,还想跟嘉年哥上/床!”谢小白指着聂骥北,“这是在医院!一点不知羞!到底说了什么花言巧语欺骗了他!”
贺嘉年愕然地看向谢小白。
聂骥北顿了顿,神色无常地继续道,“一会儿该着凉了。”
屋里开着空调呢,其实没那么冷,不过站着腿酸,因而在聂骥北的帮助下上了床,他才转头问谢小白:“小白,你究竟在想些什么……我跟聂老师不是你想的那样……”
话音刚落,聂骥北也看他。
注意到聂骥北看他的目光,贺嘉年犹豫了一下,很没骨气地改口,“没,没到你想的那种程度呢。”
“那还是在一起了的意思吗?”谢小白看着贺嘉年,一副对聂骥北不是很满意的样子。
“也,也不是……”贺嘉年不太好意思说出是聂老师对他有好感这样的话,只好转过话题,“你之前不是挺喜欢聂老师的么,夸他来着。”
聂骥北瞟谢小白,那眼神不是很相信的样子。
“哪有,我是说你可以抱住他的大腿跳槽去他工作室啊,现在这家公司要多烂有多烂,去聂骥北的工作室都比它强!”
“来我工作室?”聂骥北认真地看向贺嘉年,“可以啊,大腿给你抱。”
“你别趁机献殷勤,嘉年哥都否认了,你们没在一起。”谢小白蹭蹭跑上前,跟贺嘉年卖好,“嘉年哥,我买了好多水果和补品,你想吃什么跟我说,我可以照顾你的,以后就不需要麻烦别人了吧,小心被人趁机吃豆腐。”
说完还瞥了聂骥北一眼,显然他说的别人是指聂骥北。
刚来的时候,他还以为贺嘉年和聂骥北不知道什么时候确定关系了,就误会了,生米煮成熟饭,他不能嚷嚷啊,只好替他们善后关门,现在听贺嘉年否认,又回想了一下,两人的衣服都齐整着呢,压根不是那么回事。
“你照顾?一个水果都不会削的人。”聂骥北说着从谢小白拿来的果篮里拿了个苹果,又拿起一边的水果刀,十分熟练地开始削皮。
“谁说我不会的!”谢小白不服输地也拿了一个苹果,找了半天找不到第二把水果刀,噔噔噔跑隔壁去借。
贺嘉年看聂骥北削的苹果皮越拉越长,问:“聂老师你跟小白以前认识啊?”
聂骥北低着头边削边问:“你怎么会这么以为?”
“感觉,小白刚刚跟你说话的语气,还有你连他不会削水果皮都知道。”
“不熟,小时候见过。”聂骥北顿了顿,“他小时候。”
不过那句“水果都不会削”真是随口说的,谢小白一个从小被宠大的小少爷,据说八九岁的时候,每天还让哥哥帮着穿衣服呢。
贺嘉年没有太惊讶。
等谢小白终于借到水果刀时,聂骥北已经削完了一个苹果,水果皮很完整,一点没断,他把苹果递给贺嘉年,“吃吧。”
贺嘉年迟疑了一下,接过来,“聂老师你不吃吗?”
“你不介意的话,分我一口就行。”聂骥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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