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儿子,先缓缓,你妈这两天刚有点好气儿,千万别急,这是一场持久战,咱们要坐好长期战斗且软磨硬泡兼臭不要脸死磕到底的准备……”
侯岳把床支好,很合他心意,又豪又软,他转头想跟刘五嘚瑟两句,一转头看见床上躺着的人闭眼了,他赶紧抓过电话说:“老猴同志你辛苦了,泡脚别超过30分钟,挂了,我困了。”
“刚过十点你就困了,你在哪呢?”
侯岳顿了顿,走到距离病床最远的地方,低声说:“……在医院陪护。”
老猴呵呵笑:“你行呀!够快的!行了,挂吧,有事找老猴。”
没等侯岳说话,对面挂了,侯岳头顶在玻璃上,低头看着手机,老猴是一位暖心的老家伙!
走到床边,侯岳弯腰在刘五额头上轻吻了一下,也没再收拾什么,直接关了灯,躺到了折叠床上。医院的窗帘不遮光,一屋子的月光,零零散散的落在地上,两张床上,以及洁白的墙面上。
注定又失眠,侯岳低低叹了口气,换地儿睡觉对他来说简直是自虐。
病床上的刘五睁开眼睛,转头正好看见窗户下比病床矮了一半儿的折叠床,侯岳两手枕在脑后,两只眼睛在黑暗中很亮,侧头正看着他,四目在黑暗中相对。
侯岳吓了一跳,骂了句“c,ao!”起身面对刘五坐着,伸头瞪大眼看人:“你没睡呀?!”他可是洗漱都没敢洗,睡衣也没换就躺下了,结果这人是没睡!
刘五安静的看着他,侯岳震惊过后两手肘支在膝盖上,托着腮跟他静静相望。
过了很久,侯岳眼睛开始酸涩,他垂头闭眼,月光把后颈的脊椎骨节照的分明,他嘟哝:“我想跟你一起睡。”
刘五往床的一侧挪动,一只手和一只脚是斜着铐的,他给侯岳腾出了铐着脚的那侧,但是同一侧的胳膊有绷带,他抬了两次也没抬起来,“上来。”
侯岳猛地抬头,看清床上闪出一小块地方,够他侧躺,他起身掀开被子看了眼,难度开始有些高,他能躺下的这一侧,刘五的脚动不了。
侯岳最后还是侧躺下来,以一个极其艰难诡异的姿势跟刘五同床共枕了。虽然难度十级,但是心理兴奋愉悦度也是十级的。
“你不生气了?”侯岳的脑袋不敢碰刘五包的像戴了头盔一样的大脑袋,两个头隔着两根手指宽的距离,刘五一侧头,两人鼻尖相抵。
“没生气,……就觉得,患得患失的像个傻子,有点……”刘五说不好是不是烦感这种过于敏感的患得患失。
侯岳笑着说:“幸福来的太突然都会让人患得患失,昨晚我几乎没睡,一闭眼全是你,你还是像现在这么躺着,在我眼前飘,但怎么也摸不到,抓不着,难受我一晚上,所以患得患失的不只有你,还有我。”
刘五侧头看着他,双眼慢慢弯成月牙眼,伴着朦胧的月光,美的如梦似幻,侯岳定定的看着,咫尺相望,他忽然感受到了刘五对他的依赖,这是从前不论哪一刻这个人都不会轻易表现出来的依赖。
侯岳终于品出了他们之间的状态——恋人,从今以后他们就是众人口中的恋人。
他们这份颠沛流离的爱,终不负期待!
“明晚我能抱着你睡?”刘五扬下巴亲在侯岳下唇上,“这么贴着睡太煎熬。”
侯岳额头贴着刘五肩头:“想不想知道我有多煎熬?”
刘五“嗯?”了一声:“你……”
侯岳说完向后伸直腿,顶了刘五一下:“嗷嗷待哺!怎么样?”
刘五被硬挺挺的撞了一下,着实够份量,他闭眼笑:“我现在腾不出手来玩你,怎么办?”
侯岳张嘴咬在他肩头:“谁特么用的你手,你丫躺平,一个侧身就够我玩儿一晚上!”他说着又撞了一下。
刘五大腿一侧火辣辣的热,热的情真意切,腿部肌r_ou_里恨不得长出一只手,握住点火的源头!“哎~真不是人待的地儿。”
侯岳说玩他也就是说说,刘五现在这个德行根本不能刺激,“跟你说,我这两年的日历都给你留着呢!”
刘五呼出一口热气,问:“留着日历给我?”
“嗯!这两年我每lu 一次,就在日历上做一个记号,那会儿就想着,等你回来都得给我补上!你说说别人谈个恋爱都以滚床单为主,撒娇吵架为辅,你可好,我特么认识你几年了?你为我服务过你回?自己没点逼数么!”
刘五抿嘴笑,笑的床和侯岳跟他一起产生了共振:“行,日历明天拿来我看看,一年五十二周,一周分单双数,以后单数我玩你,双数你玩我……”
侯岳不乐意了:“靠!你数学挺好是吧!走南闯北的,就让你学会回来套路男朋友是吧!听好了刘五!愿不愿意你丫都得给我照做!一周分单双数,单数正面上你,双数后面上你,碰上节假日双休,双倍上!有没有问题,没有是吧,行!就这么愉快又愉悦的定了!”
刘五一点都没觉得愉快!
“我能问问你平均一周多少回么?”刘五觉得他得给自己争取点x_i,ng福,否则这日子没法过了!
侯岳陷入回想:“额~~~~一周啊,我想想,不多,少的时候一周六七回,多的时候也不多,乘以二。”
刘五浑身一僵:“……”一口血闷在喉咙里卡的不上不下。
侯岳沉默一会儿,随后“哈哈哈哈”一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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