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怀利落起身没在意自己说的话产生的影响,他就是要让宗政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我再多说一句,我是个外人,不能c-h-a手你们的事,但你现在已经有了家庭有了孩子,就请你有点自知,好好守着这个家,对谁都好!”
苏明怀说完这些话,也不觉得痛快,还是匆匆进房间带宗政航出去玩,等人都离开了,宗政回过神看了眼空荡荡的屋子,他只知道,这不是自己要的家。
五年前,他的公司几乎分崩离析,最终借着宜兰公司以及华视公司的帮助,重振旗鼓,并且把规模扩大了一倍。他如今已是世界五百强的ceo,在伦敦也设置了一个分部,一年有一半的时间,都待在那,原因无他,就是想让杭简行能看到他。
可都这么久了,每个人都告诉他,接受现实、安于现实,可他宗政就是做不到!那一点点消磨的希望,只会变成执念,甚至怨念!他总有一天,能找到他!
在距离杭州差不多一个半球的地方,杭简行正在打理自己院门口的花花草草,完全没有接收到某人的执念,过的悠然自得。
这些年,他留起了长发,披在肩上,为了和这里的人一样,他还染成金色,留了胡须,只看背影,完全不像一个东方人。
从巴黎过来的米朗靠在车边打量他,便是这么想的。三年前和这人再度相逢,第一眼便没认出。
“杭艺术家又在照顾他的儿女们那。”
米朗笑着走来,杭简行抬头看到故人,放下手中的工具,走过去擦了擦手和他相握,“差不多一个多月没见了吧,进屋坐坐。”
杭简行把人邀请进去,忙前忙后给人煮了杯茶,还是西湖龙井,米朗笑得更加开怀,“也只有你这里,能喝到地道的中国茶了。”每次他出国到其他地方拍东西,吃食总不尽如人意,他很少往国外跑,所以和杭简行见面的机会也不多。
“你那么不喜欢出国,这次过来又是为何?”
两双同样j-i,ng明的眼睛对视一刻,彼此都露出了然的微笑,米朗再啄一口后说道:“两个消息,一好一坏,想听哪个?”
“坏的。”
“宗政家的那位白先生几天前过世了。”
杭简行举杯的手停了片刻,消化了这个消息后,缓缓喝了一口茶,暖暖胃。其实白先生也是寿终正寝,倒不让人遗憾,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如果有机会的话,帮我给老先生扫扫墓,致去哀思。”
米朗在报完丧后就变得不拘一格,挥了挥手说道:“别整这些虚的,就纯粹告知你一声。我和你说些实在的。”米朗一向与世人不同,那些礼法约束不了他,“我下个月六号就要结婚了。”
和这人待久了,也变得开朗放纵许多,杭简行刚刚忧伤片刻,就想嘲笑这人:“你不会结婚也要上赶着和你哥争个高下吧?”前两日他得到消息说大建筑家米凯即将举行大婚,这米朗……是从哪冒出个结婚对象?
“瞎说什么呢!我也是在法国认识的,已经好几年了好吗!”就是为了防他哥结婚这一手。当然,这他不会承认的。
“我怎么不知道?”
“你知道个啥,除了时不时发呆想我那表弟,你会在意过谁?”
米朗说话这一刀刀的c-h-a在杭简行心头也不自知,管自己说道:“我知道你是不会去我婚礼,你要躲着那人嘛。所以贴心的我把喜糖都给你带来了,够哥们吧!”
这些年宗政一直找不到他的下落,其中也有米氏的掩护,宗政是无论也想不到米氏兄弟早就知道杭简行的下落。毕竟,之前他们连萍水相逢都算不上。
米朗拿着喜糖在杭简行面前晃悠,收回他的注意力后,贼兮兮的笑着说:“要我这喜糖,可是要给份子钱的。”
杭简行无语叹气,好想送客,“你还不如取个摇钱树得了!之前我帮你拍照的费用,你都还没给我结清呢!”他现在就是靠拍照谋生,谈不上成为摄影师,他不想自己的名字被人知晓,一直都默默无闻。就算作品上了摄影展等一些知名平台,用的也是他的法文名——jathe。他现在也不宽裕好吗。
米朗听他提钱的事,不失礼貌的笑笑,准备起身离开,“那个……下次再说,我马上就可以用一张照片超过我哥了,那时候我就有钱支付你工资了!”
快走到门口时,米朗又回过头,挑着眉说道:“那个法国小伙今天居然不在?我还想找他买酒呢。”
杭简行看出了米朗眼里调笑的意思,没理他,管自己收起茶具,他说的那位法国小伙,可是让他头疼不已。
五年前他刚到法国时,虽然不愁吃穿,可也不能混混度日,便找了家酒庄打工,结果碰上了那位法国小伙——bernard。当时他没认出来这位酒庄老板,后来才听他说道自己和他在咖啡馆见过一面,那人居然还看上自己!然后这些年来,就有了一段罗曼蒂克的追求史,只是杭简行真的对他无感!
bernard不粘人,自己初到法国他给了无微不至的照顾,不求回报,等后来自己安稳后,他又时不时送来一瓶高档红酒,分享他的故事,陪自己聊天。他就像很多西方爱情里的那种绅士,给你一种亲和的感觉,不给你压力,可杭简行却越来越觉得难以面对。
他本来就对男的无感,更别说这人长得一张西方脸,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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