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行夜懒得理人,将绑着的几人丢到钟运生身前,“你手下的人,自己解决,别让其他掌司来烦我。”
钟运生一看,四人皆是鼻青脸肿,面部扭曲,连容貌都看不清了,他稍加思索,心下了然,撇清道:“非我眼光拙劣,教导无方,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不过,你都上门发话了,就全权交给我吧,我看,也是时候整顿月殊洲掌司风气了。”
他说着,上前一步,想去勾搭凌行夜的肩,但是被人轻而易举的躲开。
凌行夜蹙眉,道:“有话就说。”
“你倒一点未变,还是这么冷漠,”钟运生耸肩,随即正色道:“帝宫的人知晓你安然无恙吗?”
“目前不知,不过稍后就不一定了。”凌行夜意有所指,
钟运生碰了碰鼻尖,讪笑道:“我职责所在,不能知而不报,况且我瞧你大摇大摆的出现在月殊洲,想必也不担心帝宫问责。”
“随你。”凌行夜转身就走,但是钟运生急忙喊住了,“暂且留步,近年来九洲形式变化莫测,三司内部更是暗潮迭起,有些事我一时半会说不完,找个地方闲聊会吧。”
凌行夜略感惊讶,挑眉道:“你往日不是连嘴都撬不开吗?” 钟运生道:“今时不同往日,我也得跟上大局势,以免被淘汰了。”语毕向门外站着的阿喜道:“招待好另两位,还有七宝。”
凌行夜回头,对秦泛舟道:“正好你还未吃晚饭,先在这吃些东西,我等会就回来。”然后视线落在眼眶红红的七宝身上,警告道:“把人看好了,不许哭完就睡。”
七宝轻哼了声,转过身,屁股朝着凌行夜,完全不搭理。凌行夜给了个白眼,便离开了。
待两人走后,宁朝阳老老实实地守在秦泛舟身旁,见一人一兽吃的甚欢,暗自感叹,自己堂堂战司凡,竟然沦落为一个凡人的保镖了。
秦泛舟抽空道:“这掌司凡为何将屋舍建在了无人烟的地方?”他来时就惊讶,附近至少七里毫无人息,只有这一家府邸孤零零地立在中央,与外界的繁华喧闹格格不入。
宁朝阳道:“这是有名的七里枝地,你知道银枝绝吗?”秦泛舟道:“有所耳闻,但仅限于知晓他的名讳。”
宁朝阳哼声,莫名有种优越感,感觉自己所知甚广,而后又暗自唾弃,九洲随便捏一个人都知道的事,他在这得意个毛。
他清了清嗓子,道:“银枝绝是指唐轻虞,银是指他及腰的银发,而枝则是取自这七里枝。他闻名九洲的缘由,就是在七里枝斩杀了胡莘·潇牙。”
“胡莘?”秦泛舟先是一愣,而后惊讶道:“这不是跟帝太后一个姓氏吗?”
“岂是一个姓氏,胡莘·潇牙是帝太后的亲弟弟!”宁朝阳咂舌道,“那潇牙平日骄傲放纵、游手好闲,有次来月殊洲玩乐,多饮了些酒,遇到一名貌美女子,不仅强行要了人家,还杀了她的兄长,那女子不堪受辱,后也自杀了。这件事正巧被人撞见,闹得很大,不少人前往掌司要求主持公道。但是,当时整个月殊洲掌司部无人敢轻举妄动,毕竟是帝太后的亲弟弟。”
宁朝阳说着,轻笑两声,道:“不过算那胡莘·潇牙倒霉,当晚唐轻虞恰巧经过月殊洲,得知此事后,二话不说,直接追去。那潇牙酒醒后,见事情闹大,便想着赶紧离开,避避风头,一路逃到七里枝,在此地被唐轻虞追上斩杀了。我是打心里佩服唐轻虞,帝太后的亲弟弟啊,说杀就杀,连给胡莘家一点施救的机会都没有,简直大快人心!”
秦泛舟道:“那斩杀后呢,唐轻虞可有受到牵连?”
宁朝阳摇头,挤眉弄眼道:“消息传出后,九洲震惊,据说胡莘·万山,也就是两人的父亲,一夜白头,悲痛欲绝。后放出话,誓要让人血债血偿!但是帝太后一直没发话,此事也就慢慢淡下去了。一来呢,唐轻虞做得让人无可诟病,九洲内赞声一片,帝太后和胡莘家也不可能明面怎样,但是暗地就不得而知。二来,”
宁朝阳一顿,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那唐轻虞所在的唐家,也不是三流九等之辈,在帝洲,可是跟苏家齐名的大世家。别的不说,单是家主唐卜,那可是暗司尊啊!再来,唐卿,你知道吗?大陆当今唯一成圣的丹药师,那可是丹圣啊!随便炼个丹都能让诸方抢个头破血流,九洲之内,谁不巴结?况且,他还是苍老院长的弟子,说起来,还是凌主的师兄。对了,唐姚玉也是唐家嫡系子弟,她还有个兄长······啧,唐景修,也是个跟凌主一般的妖孽,成为暗司自创立以来,最年轻的暗司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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