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
“曼春啊,你怎么会掺合到这种事情里来?”
原以为汪曼春会事先准备点什么小把戏招待他呢,现在看来是自己多虑了,但tx毒气特有的味道还是在屋里残留了一些,不过汪曼春似乎也注意到室内的浓度已经减轻了很多,防毒面具的滤毒罐毕竟是有使用时限的,何况民用产品各项指标都不可能和军品媲美,所以汪曼春待室内毒气稀释后便没有继续佩戴。
也可能是因为她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做了这种事还能指望有什么好下场呢?
但明楼没有在意瞄准他的枪口,径直走向被捆扎在一起的人质,蹲下身查看他们中毒的情况。
四个人的样子看起来都很糟糕,只要张口呼吸肺部就会传来一阵阵烧灼般的疼痛,就好像肺叶上遍布了大大小小的窟窿,氧气吸入体内又迅速流失,根本无从缓解呼吸道强烈的窒息感。
“再往前一步的话我就开枪了!”
汪曼春威胁道,枪口和明楼的后背仅仅只差十公分而已,就算是个枪法一塌糊涂的外行,这个距离也绝对不会出错。
“我还以为,至少你绝对不会做有损于我的事。”
“不要装腔作势了,师哥,你早就和国安的人串通在一起了吧?”
汪曼春露出挫败的笑容。
说到底,她实在是仰望这个男人太久了。
她本来头脑就不差,一直以来只不过是被感情冲昏了头脑,对明楼某些可疑的举动选择x_i,ng地无视了而已。在制服那些国安侦查员之后,她便开始疯狂翻找身上的东西,最终在装有d23的瓶子里发现贴在瓶盖内侧的发信器。
现在想来,第一次保险箱被盗正是明楼和南田共进晚餐的时候,而后他拎着蛋糕登门拜访,恐怕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也许早在二疤被国安逮住的时候她们就已经被盯上了,现在想来,当时确实低估了事态的发展,没能更小心地进行后续应对真是莫大的败笔啊。
南田洋子之所以中途离开恐怕也是察觉到了什么。
这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她们之间本来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南田洋子并没有特别的义务要维护她,舍弃失去价值的东西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
当初遇到南田的时候,正是汪曼春人生最低谷的时候,叔父和省里的高枝狼狈为j,i,an,但她却只能选择忍气吞声,假装自己已经委身于那位公子哥,可一回到家里,却只能点着烟一根一根地麻痹自己。
于是她打开橱柜,把那些奖状一张张拿出来,近乎疯狂地用燃烧的烟头在上面灼出一个个黑色的窟窿,然后一边哭泣一边大笑,在这个家里究竟有多少人在乎她是否优秀,前途如何吗?
没有。那些过去彰显她成绩的奖状和奖杯,压根不如某些权贵的欢心来的重要。不过是动动嘴的事情,她就有了自己的公司,有了叔父的财政支持。
可归根到底,那都是靠委曲求全换来的。
但南田洋子却和那些人都不一样,那个女人的话充满了神奇的魔力,每一句都在顺应她渴求解脱的愿望。
于是在南田的计划之下,她将当初玷污她的公子推下楼,变成了植物人。
所以当明镜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挠她的恋情时,南田利用了她的人脉关系,帮助她让那个碍眼的女人永远闭嘴。
而代价不过是一些力所能及的配合。
反正别人的死活对她来说根本不重要。
在弱r_ou_强食的世界里,弱者就活该被践踏在脚下,充当别人的踏脚石。
这样畅快淋漓一切都能随心所欲的感觉她从未在汪家的屋檐下享受过,那就如同危险的麻药,一旦沾染上分毫便再也无法自拔。换作旁人,恐怕会觉得那是自甘堕落,而汪曼春却觉得,庸庸碌碌被别人c,ao控人生才是真的自甘堕落。
也许是顺遂久了,自然而然就会放松警惕,抑或是明楼这个男人与生俱来的魅力确实让人难以抵挡,她这次居然看走了眼,在对方j-i,ng心巧妙的c,ao控之下,心甘情愿落入用甜言蜜语编织的陷阱里。
所以当心心念念倾慕至今的男人逐渐撕破伪装露出欺骗的本质时,她所遭受的打击可想而知。
在明楼踏足这里之前,她一度怒火中烧,甚至想了结这些人质的x_i,ng命来泄愤,好不容易才用理智克制住这种强烈的冲动,她必须利用这些筹码再见明楼一面,把所有疑问当面问个清楚,因为心里还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垂死挣扎,怀揣着最后一点连自己都说服不了的希望,期盼对方是真心待她,只不过刚好被国安所利用罢了。
但明楼稍后的措辞的口气却直接打破了她仅存的一点幻想。
“本来还想用比较和平的方式好好谈一谈的,现在看来是不必了。经过那么多变故,你差不多也该理清思路了吧,有些太基础的东西我可懒得浪费口舌再拿出来啰嗦一遍。”
明楼不动声色地转过身来,起身直面汪曼春的枪口,一手还背在身后悄悄给几位人质打了几个暗号。
“怎么办,这样一来,看来是没法骗过去了。”
指挥车上的人都在监听明楼和汪曼春之间的对话。
“我们的装备到位了吗?”
这种可能x_i,ng他们早就预估到了,不算意料之外,所以王天风依然稳稳站在原地。
“已经到位。”
阿诚答道,相关的安排之前就已经下达了。
“明楼应付得来的,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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