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将皇子放在床上,你跟我一起去煎药吧!”宫中奴仆成千上万,像是煎药这样的小事自然轮不到他和琴语。但想到这毕竟是小皇子自出生起第一次生病,所以为谨慎起见。严正还是想亲自看着太医抓药,而后自己再亲手准备之后一切。加之明白如今的皇后娘娘想和皇贵妃单独相处,所以在皇后生气前,严正便立即开了口。
严正说话的摸样和语气,跟他这几日在人前的表现有些不同。刚成为皇后身边宦官之首大长秋时,严正给众人的感觉都是不怒而威的。他处理事情更是雷厉风行,不给任何人一点面子和情面。而自皇后出宫到如今皇帝驾崩,他又给人一种无害温良的感觉。这几个月习惯了严正的平易近人,如今见他突然对着自己用起命令的语气,琴语不觉一愣。
“姑姑?”皇后和皇贵妃都未说话,但此刻严正却有些不耐烦了。琴语一直都是姚华宫的第一人,能从那么多宫女中爬到如今的位置。严正一直以为她是聪明人,但如今见她反应这么慢,严正下意识的皱起了眉。
“诺!”琴语自然不傻,看清严正眼中的不耐。想到他毕竟是大长秋品级在自己之上,所以尽管心中不甘不愿。但此刻她也只能立马依令将皇子放在床上,而后立马急冲冲的走下床。
走下床的琴语按照她之前说的,毕恭毕敬的半蹲下身给皇后和皇贵妃行了一礼。而后在小心翼翼的退至大殿中央时,目光扫到在自己身侧那至今还倒在红木圆桌上的茶壶茶杯。心中一动,琴语不动声色的将它们捡起放在白玉茶盘中端了起来。而后转身在身边严正的注视下,气定神闲小声道:“夜里凉,我让她们重新上热的。”
严正没有丝毫表示,只是等琴语走出后,这才示意门口的两小太监关上殿门。
殿门一关,原本还在些压抑自己的情绪的蕙兰心,便立即靠在贺兰清羽身上。
抬手安抚着不知为何似乎变得越来越脆弱的蕙兰心,贺兰清羽一边说着话,一边将目光移到了琴语刚刚拿走茶壶的红木桌子上。
原本只有夜明珠照着的寝宫中,如今四周已经满是一根根已经点着的粗大蜡烛。在四周灯火通明的情况下,红木桌紫色桌布上那一片s-hi润的痕迹显得的异常的显眼。
“别哭了,再哭盛安都要起来为他母妃拭泪了!”见床上的皇儿动了动露在外面的细小手指,贺兰清羽立即指着小人儿转移起话题。
“我,他现在还坐不起来呢!”有些不太好意思,侧头望着自己的孩子。蕙兰心抬手擦擦眼泪,随即立即转身离开了贺兰清羽的怀抱。
望了一眼小心翼翼摸了盛安手指的蕙兰心,贺兰清羽轻轻笑了一下,而后慢慢的走到了屋子的中央。
径自走到圆桌边,抬手轻轻的按压在那片s-hi润处,待嗅到桌上那淡淡的微不可闻的味道后。想起刚才琴语身上的味道以及她之后异常的反应,贺兰清羽的眼中便露出一丝嘲讽来。
“怎么了?”见她一直站在桌边,原本正在逗着孩子的蕙兰心终于察觉出一丝异样。
“没事,只是觉得这茉莉味道挺好闻的,刚才琴语身上都是这个味道!”贺兰清羽返身折回风淡云轻道。
听着她的话,正俯身逗着孩子的蕙兰心明显一顿。
食指下一片滚烫,望着面色绯红的儿子,蕙兰心幽幽道:“一群不知死活的奴才!”
门外传来敲门声,随即殿门轻轻一开。再次返回的琴语,亲自端着一套新的茶具缓缓走了进来。
“确实是一群不知死活的奴才!”只是轻轻的向后扫了一眼,而后坐在蕙兰心身边的贺兰清羽便淡淡道:“上百人伺候一个人,竟然还能出现让盛安着凉的情况确实不该。明日我便让严正重新找人,放心这次一定会找到让我们放心的。”
“恩!”侧头望着捧茶默默走过来的贴身侍女,蕙兰心这才直起身子轻声低低道:“琴语出去告诉严正,让他好好的查一下今晚的事情。让他揪出今晚玩忽职守的,然后好好的调教一下!”
“诺---”
“这种事情需要严惩才行,告诉严正待他查到人后便直接处理了。”
琴语刚想解释一下,是因为自己的命令宫里的众人这才离去的。但是待听到皇后娘娘随后的话语后,她便再也说不出她原先想说的话了。
“诺!奴婢这就去!”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出那间寝宫的,待在走廊碰到端着药膳的大长秋后。琴语嘴唇动了又动,半响这才将皇后和皇贵妃的话传了下去。
“让没有出过寝宫的小皇子着凉,这本身就是皇子殿中的宫人伺候的不周,咱家已经派人去查了!”对着琴语轻轻的颔首,随即严正便带着自己的几个手下匆匆的走了过去。
转头望着他们的背影,不知皇后的处理到底的指什么,琴语瞬间不知所措起来。后悔因为自己的事情牵连到别人,但又害怕宫里头会有人乱说,所以琴语瞬间紧张万分起来。
在紧张不安中,琴语等到了又再次走了出来的大长秋严正严公公。而之后见突然冒出的腾翔卫,一个一个凶神恶煞的揪出她或熟悉或陌生的侍女太监后,琴语瞬间紧张的胸口发疼起来。
“姑姑!”有宫女害怕的抓住她的手臂。嘴唇发干,琴语花费周身的力气,许久才对着对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别让她们出声吵到皇后娘娘和皇贵妃,谁要是在这里大吵大闹,咱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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