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咎白一走,玄玄却是翻了个白眼,百无聊赖状,“真没意思,就这么走了,我也懒得说了。”
予稞嘴角抽搐,你就算是故意,能不要那么直接明显吗?!
“不进去看看?”玄玄问。
予稞摇头,却还是关心,“他如何?”
玄玄耸耸肩,心有怜悯,也是有些怪予稞,“好死不活。”
“你很在意他。”予稞试探。
“感同身受罢了。”玄玄望着天空的弯月,想了想,沉思道,“或许我也想做一次拯救别人的人吧。”
这些真的不是借口吗?
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看到他绝望的时候便冲了过去,再也忍不住了。
予稞不知该怎样打消他的念头,装作并不在意地提醒道,“他和朝君不同。”
玄玄觉得他可笑,理所当然道,“我当然知道。”说完却是有些失落的难堪,不知心里为什么空空的。
他失神的模样予稞清楚地看在眼中,心下终是开始确定自己的担忧。他或许该转移一下他的注意,让他暂时忘了楚枫白的事情。
他踱到了玄玄身后,自怀中掏出了一块玉佩来,冰凉的触感使人心中一凛。碧玉通透,触摸着若有似无的纹理,问自己,该不该继续。
“你别陷进去,脱不开身……”玉佩握到手中,转过身去,严肃地望着他,“无论是他还是你纠缠其中,都不是我想见的。”
他知道韩尤安的个x_i,ng,韩尤安不见得多在乎楚枫白,却不会容他人染指。他宁愿白在他手中活得卑贱如蝼蚁,也绝不会愿意让他在别人手中得到一丝关怀。在楚枫白之事上,他的的行事小心,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也不全是为了他自己。
今日,韩尤安已对玄玄的出手上了心,他不敢想象若是玄玄真是与楚枫白再多纠葛,韩尤安会如何看玄玄,如何对待楚枫白。此时,他甚至还未有时间去考虑,若玄玄继续有意无意的温暖,会让无助的楚枫白产生怎样的依赖。光是考虑韩尤安,就已让予稞不愿事情再有一丝发展的可能了。
玄玄却半点没将这事挂在心上,只觉得他的担心着实多余。
没头没脑地玩笑道,“我说,我们的关系有那么好吗?”
予稞被他跳跃的思维弄得一头雾水,却是火气直冒。玄玄知他要生气,抢在他前头解释,“一晚上,光顾着替对方考虑了。”
被他一说,予稞也觉得真是可笑。而与对方所说的,竟均是一个楚枫白。
予稞终知他不会听劝,只以为自己心中除了朝君不会再有他人,才这样漫不经心。
人与人之间的这些东西,他又真懂多少?越是不在心上,反越让予稞可预见恣意生长后才突然意识到的可怕。若真有了那时,又岂是收可收的回的?
他不否认玄玄说的,或许自己有一日会后悔未能为楚枫白尽该为之心力而错过。但他也更肯定,楚枫白身上有太多东西会让玄玄越发流连而难以割舍。
这个流连的根本终究是由于朝君,作为旁人,他看得清楚万分。而现在要让他分心,也正只有朝君。
予稞暗自不再犹豫,将手举到面前。玄玄疑惑地看着他的手,只见三指手一松,一枚玉佩从他掌心落下。碧绿的绳将玉佩挂在了他的拇指与食指之间,那枚鲜绿的玉佩犹在晃动。在它的后面,是予稞期待又担忧的脸庞,他的心中,期待的是否定的答案。
“这……”玄玄怔住了,脑中一片空白。
世事总难以如人意,予稞已经从玄玄的反应中明白了。
记忆如潮水冲洗着玄玄的内心。那如久远印象中一般的雕刻着枝蔓相缠的玉佩,这样的图文极其罕见,不可能会有巧合。
予稞还期待着意外,“认识?”
玄玄伸手要去抓却被予稞收了回去。知他意思,想要一个答案。
愤愤地思考如何回答他的问题,痛苦挤上了眉头,不知从何说起。
“事实上……”支吾难语,“……朝华魂魄被取走时,我就在门外……”
“什么!”换做予稞难以相信,眼前说着至死不渝的人,竟是眼看着朝君的魂魄被取走。
玄玄看懂他在想什么,连自己都觉得滑稽又难以原谅自己。
只是执着得望着予稞握着玉佩的手,“我见过,那人身上挂着这枚玉佩。就是她,取走了朝华的一缕魂魄!”
竟真的是她……
直到此时,予稞才不再自欺欺人。
是啊,自己不早就知道能取走妖神魂魄的,这世上能有几人?
只是,究竟是因为不敢面对,还是想拖延时间让玄玄留下?
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两个,都不是他心底真正的答案。
“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茫茫然回答道,“你不用问来由。” 心虚的眼神泄露了他的迟疑。
“对,不需要来由。”玄玄异常果断,“我只问去向!”他死死盯着那紧握的手,彷如可以透过它见到其中的玉佩。
予稞垂下了手,转过身去,满是放弃与逃避,“只是块玉佩,又有何用呢?”
玄玄嘴角一勾,自负道,“对你无用,不代表对我也是。”
予稞猛然转过头,惊异地瞪着他,满是审视。玄玄认真的模样,让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内心竟不完全觉得这只是句大话。
第28章 第二十三章
“你的药,练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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