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花烛,灯火幽暗。
“往常也只听说过红烛垂泪便落帷帐,现如今……月牙儿这满面泪痕,却比那红烛垂下的眼泪,更为引人心动……”努达海这自从听说了要娶回来新月格格,连忙去那秦楼楚馆——便也不怕是言官还是御史了——学了几日的甜言蜜语,现如今却是正经儿用上了。
这时候提什么红烛落帷帐,再说那新月格格流眼泪,指的是什么,但凡有个脑子的也都知道,于是,新月格格羞得双颊绯红,也顾不得什么女孩儿家的脸面,把手直接递给努达海,道:“夫君,妾身伺候您休息……”
这一夜,二人就算是成事了,那努达海在这五阿哥的新房里,与新月格格——日后便是五阿哥的贝勒福晋了——颠鸾倒凤,好不快活。
天一亮,努达海也没等人来便自己起身,掀开了床帐子,再开了窗子,让光线进了来,这才转回身去到床边,盯着床铺敲了敲,似乎觉得哪里不对了,也不顾新月格格这是个大姑娘才承了人事,伸手就把她推到一边,再仔细瞧了一回,似乎又没满意,便掀了被子仔仔细细把那床铺瞧了半晌。
“努……”经了这一番折腾,新月哪里还有不醒的道理?但她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努达海从床铺上扯了下来狠狠摔在地上,努达海对她怒吼道:“贱妇!缘何没得落红?想来你是跟哪个男人睡过了?!”
这一下子,五阿哥的贝勒府那就热闹了起来,呼啦啦一下,围观群众就是里三层外三层……这事儿也一下子便火了,那真是跟火上房一样。
只是那新月格格这回还真是百分之一百二的冤枉——这新月格格之前从荆州逃出来的时候跟那努达海那般亲近,又是骑马又是打猎的,日子逍遥十分,却因着没有自己的亲老子娘在身边儿更没有教养嬷嬷关照,她哪儿知道没出嫁的女儿骑马也不能骑那些烈马,更不能没事儿骑着就跨石头过山沟的?那一颠簸,再加上原本就是月事葵水的时候,可不就把她女儿身给摔破了么。只不过这新月格格哪儿知道这个?再加上她那时候的心思都在努达海身上,根本就没觉得自己月事时间拖了小半个月有什么问题,只以为是因为伤心过度才会那般如此,于是就出了这场误会。
只是,这虽然是误会,却已经是拎不清了。努达海那是什么人?他心里的新月格格那就是月宫仙子,那就是纯洁无暇的代名词!
瞧着这五阿哥的贝勒府上除了这么多事儿,夏子微那可真是高兴坏了的,更别说这事儿还是他一手促成的,只是没想到……永琪果然是有套就钻,而努达海……他到底还是理解努达海的,毕竟是男人么,眼前一块肥r_ou_就在嘴边儿,不吃才是脑子有病的。
这事儿还真是千百年来就是如此,但凡男人,都想着别人的媳妇儿变成自己的媳妇儿,别人的女儿变成自己的媳妇儿,却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媳妇儿变成别人的媳妇儿的,只是这个永琪与众不同罢了。
昨夜五阿哥的荣贝勒府上娶福晋,夏子微并几个未成家的弟弟也便留宿了这里,于是这今早一闹腾,大家都起来瞧热闹,便瞧见新媳妇儿房里蹿出来的居然是努达海那个马鹞子,再者他还衣衫不整,那新福晋也是衣服刚刚通人事的新鲜模样,虽然在哭,可那身上穿的却是单薄,一瞧着便知道是尚未起身。
一男一女,一个两个衣衫不整,就算别人都是傻子吧,也不能傻到什么都不分的地步。
“你们……你们居然做出这等丑事!”老八永璇伸出手指指着那一对狗男女,手指却是颤得不行,抖得都要把大拇指上的扳指给飞出去了,“你们……你们……”
“老八住口!”子微连忙拉住他,“永瑆,你带永璟、永璐速速回宫,这事儿但凡先瞒着老佛爷!永璂,你……算了,这事儿你与我同去禀报皇额娘吧……这……唉!”他一派的苦恼表情,又是十分痛心疾首,转过脸偏偏同情居多,对着永琪道:“五哥,委屈你了……弟弟们必然不会让你白白受了委屈的!”
“我……”永琪还要辩驳,可谁能容他多说?
“来人,把这个胆敢侵犯正经主子福晋的奴才秧子给爷抓起来!”永璇虽然被说“住口”,去也是明白怎么回事儿的,刚刚那激动的模样也不过就是在做戏,现如今倒是他可以耍威风了,指着努达海就破口大骂起来。
“不——不是的……不……”新月还要为努达海求情,可是她刚一开口,便有那些宫里出来的老嬷嬷过去,直接架住了她的胳膊,又有嬷嬷拿了白手巾塞了她的嘴,让她是动也动不得,说也说不出。
这几个老嬷嬷其中容嬷嬷还是皇后借出来盯着给永琪完婚的,毕竟永琪成亲这是天大的事情,容嬷嬷几个人年纪大些,懂得也多,因而皇后说让容嬷嬷来帮忙盯着,倒像是她有多疼爱永琪这个庶子一般,还得了皇帝老大的夸奖,可实际上,皇后等的,可不就是他荣贝勒府自己出状况么。
永琪也还要说什么,但他毕竟还是男人。
之前他说得多好,做得多体面,那表现得就好像真的半点儿不在乎自己福晋跟别人有私情的样子,却实在是眼不见为净的意思,但现在亲眼瞧见自己刚娶过门的福晋真的跟自己哥们儿睡到一起了,那心情还是不一样的。
人,到底也就是这么怪的物什儿,就好似一人得了偏财,便说自己多不在乎,送了人也不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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