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觉得我应该坦白。有些人,不,大多数人会介意。”
“你不告诉我的话,说不定我们结婚后我都不会知道。”
“那更要提前告诉你了。”
女孩饶有兴趣地看着季劫,问:“你对你以前的恋人也这么坦白?”
季劫没回答,只是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单耳杯,手指无意识地抚摸温润的瓷器,半晌,‘嗯’的一声。
“我喜欢坦白的人。你人很不错。但如果我做不到你这样坦白。”女孩咬咬唇,犹豫着说,“我不能告诉你我以前的感情。你在意吗?”
“在意。”季劫兴致阑珊,又有一种相亲没啥意思的感觉,他对那女孩说,“为什么呢?你们为什么对自己的恋人都不能坦诚相待?”
女孩脸一白,说:“坦诚……也有坦诚的底线。有些事情自己面对都很难,为什么要告诉别人?”
“……”季劫看向窗外,道,“好,我知道了。”
接下来就开始长时间的沉默。
这样的相亲非常无聊,每次季劫回家都疲惫不堪,还要强打j-i,ng神应付自己的父母和兄弟。
季远、孙梅对季劫的婚事很是在意,一见到季劫就围过来。
孙梅抱着孩子,问:“哥,今天这个怎么样?”
季劫摇摇头,说:“还一样。”
季远急了:“是吗?那个还是我同事的朋友呢,我听说女方x_i,ng格很温和,跟我管……跟咱妈一样,怎么不行呢?”
季劫急了,说:“我也不知道啊。谈不到一起去。”
季劫并不恶意中伤女方,可被季劫拒绝的女孩有的不高兴,逢人就说季劫是个同x_i,ng恋,x_i,ng格不好,一个大男人挑三拣四,牛n_ai不喝,n_ai茶不喝,咖啡不喝,柠檬水不喝,跟这种人一起生活肯定会短命,气都气死了。
即使这样,想跟季劫相亲的女孩还是很多,到后来三十分钟季劫就坐不住了,没一个看上。
由于自家哥哥太过极品,季远着急的嘴边冒泡,直问:“哥,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啊?”
季劫没出声,他说:
“我想找一个,全心全意爱我的人。”
“……”季远没辙了,他道,“爱……都是时间长了才有的。你没谈十分钟,想让别人爱你,怎么可能?”
季劫摇摇头,说:“我知道。我只是……”
找不到那样的人。
然后有一天,季劫相亲时遇到了熟人。
看着坐在自己面前酒红色卷发的矮小女人,季劫打招呼:“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女人点点头。
那人竟然是季劫的高中同学,曾永琪。
跟她一起吃饭完全没有相亲的紧张感,就像是和老同学聊天。
曾永琪用那种季劫说不清的眼神看着他,紧张地双手发抖,她问:“你……和管天任,怎么了?”
“遇到了点事儿。”季劫皱眉,说,“分开了。”
“不和好了?”
“嗯。”
“我听说你来相亲,真的挺不可思议的,托了好多人才约到你。”曾永琪说,“上次你还给我的那幅画……我真的很感动。”
感动到服务生依言送到曾永琪桌上时,曾永琪抱头痛哭。
季劫说:“小事儿,没关系。”
曾永琪道:“季劫。你知道吗,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但你身边一直跟着管天任。我在等,终于等到这天。”
季劫听她说着这些,不知道该怎样回复,于是一直保持沉默。
曾永琪看着季劫,眼睛s-hi润,她说:“你不是想找一个对你完全坦诚的恋人吗?”
“……”季劫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听到的。
“我可以的。”女人坚定地说,“我这三十年来所有窘迫的时刻都被你见过。我可以对你完全坦诚。只要你……不嫌弃我这么胖。”
曾永琪并不像管天任一样慢慢瘦下来。她仍旧胖,季远一看见曾永琪就皱眉,并不想把她介绍给哥哥。
但曾永琪告诉季远,自己是季劫的同学,暗恋季劫快二十年了,一直在等他,并且一直未嫁。
季远之所以让曾永琪和季远相亲,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曾永琪给自己的感觉,有一点点像管天任。
季劫喝了一口水,他看着曾永琪,很认真地问:“我有个问题。如果此刻我们两个被关在一间密室,只能有一个人逃出,另一个人必死无疑。你会怎么样呢?”
曾永琪看着季劫,斩钉截铁地说:
“我会让你离开。我不会看着你死。”
季劫将杯中的水饮下,说:“好。谢谢。我能问问为什么吗?……这种事,不应该由我这个男x_i,ng来做更合适吗?”
“当然是因为我爱你。”女人这样说。
季劫觉得喉咙处好像哽住了东西一样,非常难受,半晌,轻轻说:“……对不起。”
回到家的季劫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他关上灯,黑暗中季劫点燃一根香烟,四处弥漫着让人窒息的白色浓雾。
季劫无声地看着黑夜里猩红色的烟火。他觉得自己走来走去都没走出管天任的怪圈。
和所有女人相亲时,想的都是管天任。
遇到谁都想和管天任做比较。然而有谁能做的比管天任更好?比管天任更爱他?
管天任!管天任!
季劫把一整个烟灰缸的烟蒂都狠狠扔到外面,打开窗户,让十一月的冷风挂进房间。
管天任那边状况并不是那么好。
管妈妈发现自家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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