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薛曜晴没在意这帐篷狭小,还钻进去试躺,说舒服。
跟师兄享受了农家料理,虽只是山野素菜,外加一小碟农家自养的山j-ir_ou_,倒也颇有风味。当晚入帐篷前,薛曜晴还发挥他好交朋友的个x_i,ng,跟同在露营区的十几个登山健行客嘻嘻哈哈闹了好久。
厉琥趁这时候往四周巡逻,那些跟踪者一直让他如芒刺背,走了一圈後,觉得无异常,心才定下来。
看看四周山影如鬼幢幢,夜风冷沁,除了露营者起哄唱歌笑闹的声音之外,唯一的噪音就只是附近瀑布及多岩溪流里交互碰撞的激鸣,山中夜里,气氛高昂。
直到月上东山之後,人声渐渐沉寂,薛曜晴玩回来了就溜钻进帐棚里,厉琥丢了个睡袋给他。
「唉,我不习惯窝睡袋。」薛曜晴嘻嘻笑。
「不习惯也得习惯,山里冷,绒毛睡袋才能保暖,早点睡,明天还有山路要爬。」厉琥以公事公办的语气说。
「这样吧,师兄,睡袋不是可以拆开吗?一个垫在身下,一个当棉被我们俩一起盖,这样我就不会觉得拘束睡不著了。」眨眨眼,薛曜晴说。
这是在挑战我的忍耐度吗?厉琥自问,然後严著脸答:「不好。」
「有什麽不好?小时候我们都这样睡啊。」若有似无的邪笑悄悄浮上狐狸的脸颊。
「小时候是小时候,现在大了,不行。」
「行的。」
「不行。」
「你偷亲我以後才不行的。」
彷佛在柔美的春季平地里劈过一道闪电,划开了封印的天空,也划开厉琥心上的黑暗面,他整个人一震,绒毛睡袋似乎也不怎麽保暖了,全身发冷,不知道该看著师弟,还是把眼光转开去逃避。
帐篷里沉闷了良久良久,厉琥终於开口:「……抱歉……」
「抱歉什麽啊,我又不在意。」薛曜晴凉凉的说。
既然不在意,当时为何表现的那样惊慌?
事实上,从那之後厉琥能清楚明白的感觉到,师弟有意无意在躲著自己,练拳时r_ou_体相触时,他脸上也总是不自在,似乎忌惮著自己……
所以厉琥才会彻彻底底的死心,将满腔爱意藏入心底,也因此现在他确定,师弟口中的不在意是骗人的。
师弟见他沉默,也不坚持了,老老实实的钻入睡袋里,背对著师兄生闷气入睡。
第二天继续赶路,厉琥见师弟似乎对昨夜的对话没特殊表示,他也就以鸵鸟心态来应对,只要师弟不再提当年那事,他也就假装忘记。
一整个上午都走在松树林里,经过几道旧式吊桥,桥中央铺的枕木有些个七零八落,扶钢索走在其上摇晃晃的厉害,几百公尺底下山涧汹涌流著溪水,大石被冲刷成梯子的阶痕,若是不小心从桥上掉下去,不死也去掉半条命。
轻功造诣相当高的薛曜晴艺高人胆大,故意站在吊桥中央的桥面板上跳啊跳,惹得其他山客破口大骂。
「嘿嘿,好玩。」薛曜晴依旧自得其乐。
「又淘气。」厉琥连钢索都没扶,自己其实也有种冲动想跃上钢索来个空中飞人表演,想想作罢,因为自己若带头,调皮的师弟更不知道会搞出何种荒唐的把戏。
接下来的路途高低起伏甚大,蜿蜒的小道旁有峡谷急流,视野绝佳,山岗上偶有松木搭盖的民房,更多是惊鸿一瞥的不知名小动物,把薛曜晴逗得可乐,好几次就想跳过去捕捉,等厉琥喝斥後又悻悻然回头。
「难得出来玩,这不准那不准,很无趣。」薛曜晴抱怨。
「我们是办正事,并非游山玩水,当然早点找到东西早好。」
薛曜晴还想回嘴,突然之间奇怪的脚步声以小碎步的方式急速靠近,那声音虽小,听在训练有素的两人耳朵里却如同大象奔踏,师兄弟两人回头望,数十公尺外几个登山客正迅速接近这里。
虽是登山客打扮,跟一路上来来往往的其他人没什麽不同,但杀气凛冽直逼两人,师兄弟两人在长期的练武艰苦训练中,培养出了对危险趋近的敏锐感应力,加上此条路上山客甚多,为了避免引起s_ao动,两人也往前急奔。
狭窄的山径有时候遇上其他山客挡路,两人就斜身往一旁的山壁蹬,掠过山客头上,换来好几句声骂,可是更没礼貌的人在後头,後面的追踪者没飞鸾门的门徒有耐x_i,ng,直接把山客推往地下,跨过他们跑过去。
跑著跑著,跑到另一条空著的吊桥上,在两人点踏急奔的同时,身後破空声响起,两人听风声就知道那是箭簇或飞剑之流,人在桥上避无可避,各自点足跃上两旁钢索,避过几只弩箭。
厉琥趁空回头,看出攻击的武器是十字弓专用的粗短弩箭,十字弓属於近距离武器,体积虽小,s,he出来的箭却力道强劲,类似来福枪底座的构造,连菜鸟都能轻松使用。
若在平常,以厉琥跟师弟的身手,配合上附近树木多的地利,可以很轻易的就避过箭簇攻击,可是现在人在桥上,师兄弟两人等於是固定在桥上的箭靶任来人攻击。
「!」稳重的厉琥居然爆出了英文粗口。
就这一秒钟里有七、八枝箭往他s,he来,s,he手们看来是受过训练的,并非一古脑儿朝目标乱s,he,s,he箭范围涵盖两人上下左右的空间,无论怎麽避都避不过。
薛曜晴脑筋转得快,危急间卸下背包为盾,替师兄格挡了好几枝箭,看看有效,他玩心又起来,迎风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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