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绝没料到她会这么直接,稍微愣了一下,看着正从楼梯上来的人,眼神幽深,有些异样的莫测高深,仿佛透过一切隔阂,看穿一切本质。
无绝带着面具,伊卿自然看不到,就算看到了,估摸她也解读不了其中的含义。
楼阁的摆设很随意j-i,ng粹,从楼梯上去靠右侧的地方摆放着一块大屏风,屏风上画着百鸟朝凤图,栩栩如生,仿佛要从画里飞出来般,屏风后是一张两人大的软榻。
正中央是一张楸木圆桌,细而匀的纹理上雕刻着波浪纹,连同四只桌脚上刻着的浮雕,华丽而j-i,ng美,再加上桌面摆放着的晶莹剔透的暖玉茶具,可以看出楼阁的主人非常的享受。
伊卿再一次体会了脑神经上冲击的差异,简直就跟之前在树林里见到的浴血魔头的形象完全不相符,她记得那次在树林里,后来才发现抓她的那些黑衣人基本上都死光,唯一一只倘着血的剑就是他手上拿着的剑,那次她可是结结实实的享受了一次视线上的盛宴,甭说有多震憾了!
“那你找我有何事?”无绝语气煞似揶揄。
“哎,不要说你忘记了,你说过让我跟着你的,所以我想还是不能离得太远,因此我决定委屈自己,就住在你隔壁好了!”那语气就好像在说凑合着用。
无绝一动不动的看着她,银色的面具遮住了他的表情,良久,只听他略带冷冽的声音透过空气,传入她的耳朵里。
“你觉得鬼宫是客栈吗?可以任由你挑三拣四?”
语声轻柔,伊卿却感受到其中参杂的寒意,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没来由的有些恐慌起来,“没有,没有,我从来没有当鬼宫是客栈过,我只不过是……”忘了这里鬼宫罢了!
后面一句话她没敢说出来,她相信光是杀气就能把她杀死了!
看着她被他的一句话给惊吓到的样子,无绝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楼下突然来了个人,凝视着她一会,人就走了下去。
直到无绝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伊卿差点虚脱的软在地上,太恐怖了,之前被黑衣人抓住的时候都没这么紧张过,简直是要人命,再多来几次还不得呜呼哀哉,她薄弱的心脏禁受不起啊!
就在她准备给自己倒杯茶的时候,无绝又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她面前,害她差点以为见鬼了,走路都没有脚步声。
银光冷冽的面具就在她面前一动不动,明明是夏天,她却偏偏感受到y-in森森的气息,正一点一点的浸透到血r_ou_中,慢慢的蚕食她的神经,简直比凌迟还要惊悚,完全是j-i,ng神层面的折磨,她想,也许这个也可以列入到满清十大酷刑当中,绝对不会比其他的差,品质保证!
“你……”
没有一丝情绪波动的声线,单单一个‘你’字就让伊卿瞬间从走神的状态下回过神来,毫不意外的又惊起一身冷汗。
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漫延之际。
“原来那个会使毛发掉光的药就是她下的?”
标准的温和大哥哥型的嗓音,如果忽略掉那带着调侃的尾音,某卿绝对会对这阵及时雨感激涕零,感恩戴德,感同身受!
老实说,这已经是她今天第二次后悔了,这算不算自动送上门,人生如若初见,她一定会先跑得远远的,宁愿不见,也好比小命丢了,可惜世上没有第一颗后悔药,所以也同样没有第二颗!
疯子与傻子
只要一抬头,天空,就在那里——
多么富有想象力的话,多么令人向往的话,多么海阔天空,明明近在咫尺,却像远在天涯!
“姑娘的药在下闻所未闻,不知阁下师承何处?”男子一张硬朗的面孔,静如死水,说白了就是没有表情,比严风还面瘫,说话的声音却轻柔得让人忍不住放下戒心,整一个矛盾结合体。
伊卿欲言又止,她实在是没办法对着这张脸说话,眼神空洞得就像黑暗的漩涡,每多看一眼就觉得那压根就是一黑洞,简直就是真人版的伊耳迷,或者她应该向牧简痕推荐一下,这人绝对是做杀手的料子,等他成为天下第一杀手时,她这个推荐人有功,据说还能得到奖励,想着想着,某卿不禁有些得意忘形,仿佛已经能预见那副画面了。
“肖清,她是不是傻了?”男子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清脆的少年嗓音,带着明显的嘲笑,“果然,不管是学医的还是使毒的,不是疯子就是傻子!”
“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伊卿突然停止傻笑,满脸恶相的朝少年炮轰过去,别以为她听不到,耳朵可灵着呢!
少年眼角微微抽搐,心情很不爽,他还是第一次被别人这样说,要不是宫主在,他早一巴掌就把她拍扁了。
“怎么,吓傻啦!哎?看不出还真是傻子家族出来的!”伊卿看他说不出话来,模样煞有其事的说道,脸上演绎着诧异的表情。
少年额头瞬间爆出向个十字路口,脸上缤纷多彩,演绎着古代霓虹灯的七彩传奇,那一个拍案叫绝!
“你……”
“叶听雨!”肖清看了一眼对此事不闻不问的自家宫主,面上依旧没有表情,冷冷的腔调是不折不扣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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