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义努力瞠大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绝情的双眼,绝望的发现里面毫无波澜,似乎只是在随意打发一个冲撞到他的无足轻重的路人。
喉咙里似乎涌上一抹腥甜,他使劲咽了咽唾沫,艰难的看着对方:“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张雅琳毫不犹豫的反问:“难道不是?”
静默在两人间逐渐蔓延,在楼顶这方逼仄的空间里似乎压抑着沉重的悲哀。
风中萧瑟了很长一段时间,李维义张了张嘴,明明是晴朗的白天他却眼前阵阵发黑。
灵魂踏在凌厉的刀锋上,于沉寂的焰火中热情的跳着最后的舞蹈。
心一寸寸的在炽热的烈火中燃尽,最后湮灭成飞灰。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终是心碎无言,失魂落魄的下了楼。
地上铺开一半的卷轴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上。
寒风吹过,掀起一朵热烈绽放的火红玫瑰,在忧郁黯淡的夜里,孤寂绝望的尽情燃烧着自己短暂的生命,预示着主人无望无果的爱情。
张雅琳一看就知道,这画是李维义亲手所绘。
当年为了与张雅琳拥有更多的共同话题,李维义特意去和一位大师学习了绘画,慢慢从绘画白痴变成了s县小有名气的画家。
张雅琳当时还很感动,觉得今生能有这么一个知己,自己肯定是祖上烧了高香。
可是到今天,他却要残忍的亲手斩断他们之间的点滴羁绊。
他默默地弯下腰,轻轻地捡起卷轴,珍惜的放在怀里,清澈的眸子落在怒放的花朵上,眼中却是一片苍白的空茫。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爱不知所终,难携手白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笑话
“爸爸,你还站在那干嘛呢?想变成望夫石吗?”李维义走后,张云翔在楼下等了半个钟头还没见张雅琳下来,终是忍不住上了楼顶唤醒沉思中的张雅琳。
有我在你身边你还想着其他男人,而且想了这么久!怎么可以?
他从未如此庆幸自己当初叫安装人员在楼顶也安装了一个监控器。如果没有这种手段,他又哪能这么容易随时掌握张雅琳的各种信息?
虽然他觉得李维义被父亲拒绝很可怜,但爱情本来就是把心献出来给人蹂躏践踏或者让人呵护宠溺的,敢碰触它就得做好受死的准备。他相信对方同样明白这个道理。再说他连自己的感情路都没修好,与其花闲心去同情他人还不如先同情自己呢。
爱情的战场硝烟弥漫,不想呛死就得千方百计获得胜利,而胜利的前提就是克敌。
克敌也是有讲究的,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不能轻易退缩,不可轻言放弃。
只有攻克张雅琳的堡垒,顺便打败情敌,一切才有继续的可能。
张雅琳突然被惊醒,看着身材高大结实的儿子,不知怎的忽然就有一种抱着儿子大哭一场的冲动。只是他眨巴了半天眼睛,却觉得酸涩难忍偏又无丝毫泪意。
吸溜了下鼻子,他动了动麻木的双脚,干涩的骂道:“什么望夫石?整日里口无遮拦的,嘴上没个把门,早晚要得罪人!”
“哪有!我就只对你一个人口无遮拦而已!”张云翔走上前从背后抱住他的脖颈,顽皮的玩起跳马来,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一荡一荡的。
“臭小子!你想要压扁我吗?还不快下来!”肩膀上猛然传来的重压晃得张雅琳瞬间就失去了重心,一下子站立不稳起来。被儿子这么一搅和,他顿时把悲春伤秋的心思都丢到山旮旯里去了。
不过李维义带来的伤感情绪仍然在不断持续,不论张云翔如何放下身段c-h-a科打诨、拉下面子彩衣娱亲,张雅琳脸上的笑容依旧日渐减少。
半个月后,嫉恨又愤慨的张云翔终于想出了一个主意。
这天是周末,他召集了班上的一帮小弟到家里做客,并事先承诺,若有人能逗得张雅琳开怀,他便奖励其一款大家眼红已久的时下最受欢迎的游戏机。
一群难掩激动兴奋的男生闹闹腾腾的来到张家,待见了张雅琳却反而变得拘谨起来,一个个从野x_i,ng难驯的老虎变成了驯服乖巧的家猫,大气不敢出一声。
坐在饭桌前,他们每个人都细嚼慢咽的,默契十足的作沉默寡言状,看得张云翔简直气急,赶紧伸脚踹了踹离得最近的李勇星。
其实他们本来都是比较粗神经的男生,镇日里大大咧咧的习惯了,哪里学过哄人开心,要不是有老大的吩咐和奖励的诱惑,他们才不愿浪费脑细胞自讨苦吃呢。不过目前赶鸭子上架已是注定了的,他们再不乐意也得好好动动脑子,毕竟他们可不想时候被老大秋后算账,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想挨揍。
李勇星慢吞吞的咽下一口南瓜粥,一面拖延时间一面思考对策。见张云翔的神色越来越不耐烦,似乎即将到达愤怒的极点,他才不得不硬起头皮,清了清嗓子,试图活跃气氛:“嘿嘿,前天我看见一个笑话,说是一个大学生被敌人抓了,敌人把他绑在电线杆上,然后问他,‘说,你是哪个学校的,不说我就电死你!’大学生回了敌人一句话,结果被电死了。他说,‘我是电大的。’呵呵呵……”
有人做出头鸟,众人立马配合的呵呵笑了起来,只是张雅琳笑得明显有些牵强,并不像开心的样子。
林志诚下意识地抬头看向老大,很快就捕捉到了他脸上一闪而逝的不满意,心里突地一个机灵,叫道:“我也知道一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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