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宫悬不爱她就是不爱她。她强求也没用。
阮梦迷茫地想起以前看的增广贤文。里面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那么简单的道理,她怎么就死也不懂呢?啊不,她死了的时候懂了。
人果然是需要迈过一个大坎儿才能真正成长。
身体酸疼,连带着牙齿都像是没了劲道。阮梦费力地咬着嘴里的牛排,她其实一点也不想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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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嘴里的牛排,阮梦更怵得慌的是卫宫悬的反常。他真的是太不正常了……不是她多疑或者是多心,是真的不正常,非常、非常、非常的不正常!
按理说……他是不会在中午回家的,就算回了也不应该直接扑上来要跟她做爱!而且还做了那么多次……前世一星期顶多就那么一两次好吗?!
好不容易把牛排沙拉都硬着塞到肚子里,阮梦压力很大的站起来准备收拾,可惊爆她眼球的事情又发生了:卫宫悬居然先她一步将盘子收拾好放到了洗碗槽里!
开、开玩笑的吧……她一定是在做梦……
“你去哪里?”看着她摇摇晃晃朝厨房外走的脚步,卫宫悬问。
是梦,是梦,其实说不定她早就死了,这都是幻觉而已……不是都说人死之前会幻想吗?也许这就是……对,这一定是!
“你说我是梦?”卫宫悬不知何时挡到了阮梦面前,她摸着鼻子,可怜兮兮地抬起头,鼻尖已然通红一片。“你才是梦。”
我才是梦……意思是,她才是假的?阮梦晕头转向地想着,脑子里浆糊一片,完全没有意识到卫宫悬是在说她的名字。整个人傻乎乎地被他牵着到客厅沙发上坐下,眼神犹然呆滞。
老天爷,谁来告诉她,她现在到底是活的还是死的?!
“你在想什么?”不是卫宫悬好奇心重,实在是阮梦的眼神太过诡异,让他不问都不行。
阮梦突然捉住他的手,“我、我还活着吗?我……我没死?真的没死?”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的话,为什么唯一改变的就只有卫宫悬?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按理说不管怎么变,事情应该都是延续其原来的轨迹不是吗?
“你当然没死,你没事吧?”大掌贴上她额头摸了摸,没发烧,为什么突然开始说胡话了?
阮梦猛地抽回手,像是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拉着卫宫悬的手一样,她咽了口口水,觉得自己的脑子真是坏掉了,要知道这是真的假的还不简单,干什么要问卫宫悬?这样想着,她就伸出手腕送到自己嘴边,狠狠地一口下去,嘴里立刻尝到了铁锈味,浓浓的,令人作呕。鲜艳的颜色就像是她前世临死时看到的那鲜红的“手术中”,能让人心碎。
很疼很疼,所以……她应该是活着的吧?阮梦闭上眼,不懂为什么,现在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确信自己还活着吗?
卫宫悬的反应比她的快,“你做什么!”
手腕立刻被他捉住,卫宫悬的速度也很快,他迅速找到了医药箱,取了碘酒和棉签,阮梦缩回手,干笑:“额呵呵,我不疼、不疼……”
“不疼也不能让血这么流。”他说,眼皮微微抬起,一副不容人拒绝的模样。阮梦向来不敢拒绝他,被他一瞪就更是乖巧了。手伸出去让他处理伤口。她咬得不算重,但也不轻,血流了不少,但阮梦心里松了口气——至少确定自己是个活人,而不是一缕幽魂。“你知道吗?”她说,卫宫悬抬眼看她,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听说人在死之前能看到一辈子最美好的记忆……可是我没看到,所以……我应该没死吧?”她睁着眼睛望着他,卫宫悬这才发现原来阮梦的眼睛这么黑,这么亮,黑白分明带着薄薄的一层水汽,好漂亮。只是平时看到的都是她的体重,从而忽略了她的脸。
“你怎么会死呢?”他的声音也不自觉低了下来,沙沙哑哑的,好听的不得了。“你不就坐在我面前。”
“是啊,我没死……”阮梦喃喃着,看着他在纱布上打了个漂亮的结,“我没死呢……”
卫宫悬站起身,拉她起来:“你再去休息一会儿,晚上我会让人送晚餐回来。”
“啊?”阮梦愣了一下。“我可以自己做——”
“你只要等着就好了。”他说,丝毫不给她反驳的机会。然后就顺手拎起沙发上扔着的西装外套和领带,阮梦鬼使神差地伸手要去帮他打领带,但却被他拒绝了。“你的手。”
阮梦摇摇头:“我没事。”只是咬了一口罢了。而且……她真的不需要他的关心,他越关心她,她就只会陷得越深,最后死的只会越惨。
卫宫悬就是她阮梦这辈子的劫数啊,躲都躲不过。
他就没有再拒绝她,而是让她打了个漂亮的结,比他自己打要好看不知多少倍。卫宫悬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她不算矮,站直的时候都到了他的下巴了,也不算美,胖嘟嘟的像颗球,但她低头给他打领带的样子,实在是太过美好。下腹熟悉的一紧,鼠蹊部似乎有了膨胀起来的意思。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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