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黑的一張臉……簡直就像故意塗炭來躲油炸鬼的。
☆、惡戲、拾捌
目前住的山城離前線還有段距離,用魔界的馬車趕路大概一天半左右,玄麟悠哉得不得了,拖到正午才出發。那上午他幹什麼去了呢?
上午他黏著我,我練字他就從後面摸摸抱抱,讓我無法靜心,我看書他就在書後頭囉囉嗦嗦,說他是魔界皮相最好、真身最帥的人,怎麼不看他要看書,我被他煩死了。
嫌棄他幾句之後,他問:「怎麼你都不理我?難道我對你沒半點吸引力?」
我皺緊眉頭跟他說:「這位……」這位先生?先生不是這兒的稱呼,我改口:「你或許男女通吃、葷素不忌,但是在下呢,原本只喜歡女的,只對有ㄋㄟㄋㄟ的女孩子有遐想、衝動,打手槍、我是說我連自瀆幻想的都是女的。雖然我跟顧雲柢有過那麼一段,可是基本上我覺得我應該還是喜歡女的。
我對你的感覺不是太好,因為你是獵食者,我是被你吃的那個,你看過哪個被看成食物的對象主動跟隨想吃自己的傢伙嗎?沒有吧?」
除非你是濟公,就算你是我也不想被超渡。
他挑眉聽我下文,我又接著講:「所以你摸我,我覺得煩。你抱我,我覺得很煩。你甜言蜜語我也沒太多感覺,就是有點想笑。知道嗎?我們不可能啦。」
他可能沒想到會被一個黑臉男嫌棄得一文不值,垂眸摸了摸自己的俊臉,我又刺激他說:「你自己也曉得單憑你本身對我沒吸引力,所以才硬是利用沐隱虹在你身上的影響,希望我對你另眼相看。我是另眼相看啦,沒想到你臉皮這麼厚。被喜歡是件開心的事,被喜歡的人喜歡更開心,問題是我對你不是喜歡。」
玄麟已經沒表情,又木著臉覷我,我收聲等他反應,他居然像無臉男一樣「啊」輕嘆一聲然後消失在我眼前。當晚紮營的時候,所有曾經伺候過我的魔族女x_i,ng全都沒了影子,一律換成獸族的j-i,ng怪,就是個子要嘛很矮的小兔子、小貓,要嘛就是個子高大、肌r_ou_隆隆的熊、虎。
不管哪一種,牠們的毛皮都好漂亮,模樣都好可愛,我默默萌個不停,激動的盯著牠們給我端碗盤進來。不知道玄麟是不是連我這種「動物可愛死啦!」的注視都吃醋,隔天獸族的j-i,ng怪也都沒跟著上路了。
我失望,因為那意味著近身伺候的那些事都由他親自來,還好我不需要沐浴,不是太髒的情況弄個法陣洗洗蒸一蒸就算了。然後我們到達前線,天空藍紫色,不見日月星辰,但是斷斷續續有落雷、有龍捲風、有驚人的巨石崩雲自天降下,各種駭人奇景,簡直像ff裡魔法施放大法。
然後空中有幾座高低不一、懸浮的奇山怪岩,都被當成掩護或行動要塞。玄麟給我一匹馬,我們騎著馬到浮岩邊緣的懸崖遠眺,忽然間我有種奇怪的感覺,然後我知道顧雲柢的神識掃過來。
我跟玄麟對看一眼,玄麟跟我說:「他一下子就找到你了。還不跟他打聲招呼?」
我不做反應,玄麟騎著馬湊過來伸手輕捏我臉,我拍掉他的手,天空有一大片白雲滾滾如浪的湧過來,我看到顧雲柢駕著雲高高在上看我們,但是這裡還是魔界的地盤,他一時半刻還不能催動什麼大法轟下來,光看玄麟的樣子就曉得即使打來也有人罩著。
「小星……」
他低微的輕喚透過神識傳到我這裡,我僅僅只用餘光瞄了他一下,然後轉頭望著玄麟──的左眼。玄麟拉下眼罩朝我微笑,我對著他吐舌頭翻白眼,接著他哈哈笑,突然把我從我的馬背上拽到他的馬背上,讓我跟他面對面。我側坐著,不敢妄動,接著顧雲柢又出聲。
顧雲柢說:「我很快來接你回去。」
玄麟笑得更厲害,摟著我說:「師兄啊,你可真有臉說這樣的蠢話,你敢講我們都不敢聽。之前不就是你把棣棠逼走的麼,只差一步就能害死他了,如今還有臉說來接他走,師兄你比我還不要臉。」
我忍不住又去偷瞅顧雲柢是什麼反應,他彷彿對玄麟的譏諷恍若未聞,j-i,ng神幾乎在我這裡,我看不出他有什麼情緒,只是他的樣子憔悴了些,不像以前容光煥發、翩然出塵,看起來氣質也不同了,很深沉,更加捉摸不透了。
面對這樣的注目,加上先前的遭遇,我不由自主往玄麟懷裡靠。玄麟身上溫度比我低,可是被顧雲柢的注意力鎖住,我反而覺得天邊那個人更寒更冷,玄麟似乎還親切多了。
沒曾想過那個溫雅笑語,對我百般疼寵又耐心的男人,如今會是這樣的面貌。
「棣棠,不怕。我會護著你。」玄麟順勢抱我入懷,若不是他輕輕拍我的手臂,我沒發現自己在顫抖。
「本來我下令把傷害過你的人都誅滅的。」顧雲柢又開始對我傾吐什麼,我逃避放空,但他的聲音仍鑽入腦海,他說:「一個都不放過的讓他們都消失了。可惜還剩師天,師天逃往魔界,可是你放心,我會讓他生不如死。害過你的人,我全都……」
玄麟不滿c-h-a話:「喲,傷他最重的是你吧,師兄。」
我這才意識到剛才玄麟都喊顧桑什麼,然後抬起頭訝異瞪著玄麟,他對我無辜抿笑道:「我沒跟你提過麼?在我幼年時跟顧某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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