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y-in雨,那又和你又僵又硬有何关系?”云倾听不明白。
小春顿了顿,跟着笑嘻嘻地说:“你也晓得我之前从悬崖上头摔下过,浑身上下又断又折的,少有一处安好。现下无大碍,就还是有些小毛病。下雨天、下雪天s-hi气入体,骨头就难免这儿酸那儿痛。可也不打紧,这点小毛病服药止了便成。”
云倾一听见“浑身上下又断又折的,少有一处安好。”,心里头就拧了。
他才想开口,小春却快一步将话锋转开,不让云倾注意在那断啊折啊的上头。“是说这雨都下十几天了,也不知何时会停,先在这客栈里歇下也好。”
小春凝视着云倾,眼弯弯嘴上勾的模样一派神清气爽,明明就这里痛那里痛的,笑起来却像春里吹来的风一样,散了这四周梅雨y-in浊之气。
小春又道:“几天的雨这衣衫穿起来干的都像是s-hi的,黏呼呼真难受。我都这样觉得了,你肯定也是吧!要不我叫小二先准备间上房,烧些热水让你先行沐浴,咱俩说不定也就一起洗了,我替你宽衣解带,顺道帮你洗了,好不?”
小春说罢还朝着云倾挤眉弄眼地,荤素不拘地讲着笑。
没料云倾接下来却答得自然。“你替我洗?也好。你没替我洗过。”
小春一听,差点没从凳子上摔下来,嘴张得老大。“云倾,我说着笑呢!”
“说什么笑?”云倾皱眉。他素来听不懂笑话,小春不管讲什么,他都只会听进心里去。“待会儿你就帮我洗。”
小春脸一下子红了,呐呐几声道:“那可不好,况且我身上脏,你不嫌臭吗?我看还是等你自个儿洗好了,我再让小二打盆新的来自己洗成了。”
“你不脏,也不臭。”云倾抓了小春一缕发丝,闻了一下说道:“你身上味道向来是香的,药香味。”这是药人独特的味道,绿草气味,清新悠远。
“咳……”一个正在面红耳赤,一个是没发觉自己是在对人调情,两人耳鬓斯磨之时,旁边突然响起了不合时宜的咳嗽声。
小春立刻挺起背坐好,笑容可掬地朝着尴尬万分的店小二说道:“劳烦一间上房,另外烧点热水……”
只是话都还没讲完,却见那那小二一转头望着他家云倾,两颗眼珠子便像给钉着了般动也不动,瞪得老大,简直就要掉下来了。
“……美……美……美人……”小二结结巴巴地说着,还猛擦口水。
“是个美人没错,看过的人都这么说。”小春见着对方的反应,自也是一径点头,再同意不过。
和小春的反应不同,云倾看这小二口水横流兼满脸色相的模样,胃里一阵翻腾、脸色沉得不能再沉,再加上和小春的谈话被打断,心头大大不悦,安放在膝上的指尖顿时微动,几枚梅花针飕地随即破空而出。
小春眼尖,没多想立即运起气来伸手挡住云倾这能夺人x_i,ng命的独门暗器,却也在下一刻记起自己腑内真气虚弱重伤未愈内力仅剩三成,根本挡不住针势。
由于三人间距离过近,须臾出手谁也来不及收势,那几枚针“飕飕飕”地便没入小春腕骨之中,疼得小春当下发出杀猪似的嚎叫。
“娘啊──”
云倾原本了无表情的冰雪容颜刹那间全变了颜色,他脸色苍白地抓住小春手腕运劲要逼出梅花针,没料一时情急手劲过大,竟疼得小春出了冷汗。
云倾吓得连忙松手,那张脸庞比小春还扭,心里又是痛又是不舍。
“赵小春,你到底在干什么!”云倾咬牙说道。他声音里有着怒气,更多的却是难掩的心惊。
“你扎到我了……”小春可怜兮兮地望着发怒中的云倾。
“谁让你出手,竟然让我伤到你!”云倾恨恨地道。这人总学不会教训,怕痛又爱管闲事,几次被自己无心伤到却学不乖,还老爱把自个儿往针口上推。
“可总不能不管。”小春扯着笑道。“这针带毒的,寻常人哪堪得了你这一扎,可我不同啊,百毒不侵多扎几下也不会怎样。”
“你……”云倾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拽着小春的手直往木梯去。
那小二抖了一下,脑袋里头“针有毒,百毒不侵”的语句回绕不停,他颤着跟上前去,浑身冷汗直流,却还是得硬着头皮抖着发软的双脚替这两位客倌带路。
低低吩咐几声后,小春让店小二下去,门给紧紧关上,隔绝了外头跑堂的吆喝声、投宿的呼喊声、杯盘碰撞的吵杂声。厢房内静静地,唯有窗外淅沥淅沥的雨声拍打薄窗,轻声传来。
“过来。”云倾音调有些沉,听得小春心头一惊。
回过头去,只见床榻上的美人垂首拆解行囊,从一堆五颜六色的药罐中寻找伤药,乌黑如瀑的青丝柔柔由肩头滑下,露出一节白凝香颈。
待美人拣了药瓶抬起头来,那澹凝冰靥、眉目如画,眼波流转间虽带薄怒却更显光彩溢目。
就这么轻轻一望,便令小春呼吸微窒,心乱了寸,气息都不稳了。
云倾皱眉凝视小春,不了解他为什么还不过来。
小春也就这么盯着云倾,盯着盯着,脸上热度越发越滚烫起来。
“还不过来?”云倾喝了声。
“来、来了……”小春从梦中惊醒,三步做两步飞了过去。
云倾抓住小春的手,以磁石加上内力逼引,迅速将腕骨内的毒针取出。小春疼得龇牙咧嘴n_ain_ai爷爷地直叫,眼睛雾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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