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影卫齐声应了,膝行至床边,待南宫天幕取走手中的影牌,齐齐俯身叩了三个响头,这便是正式认主了。
南宫天幕把玩着手中的影牌,看到看地上跪着的两人,同样因常年隐身暗处,而略显苍白的脸色,左边一人长脸细目,一脸j-i,ng明强悍之色,右边一人方脸浓眉,显得老实木呐……
南宫天幕问道:“谁是夜七?谁是夜八?”
左边那人回道:“属下夜七!”
右边影卫回道:“属下夜八!”
南宫天幕点点头,道:“你们来时,可有带什么话?”
夜七道:“来时谷主吩咐,上禀公子:影卫原只负责六位公子的安全,并不认主,亦不接受各公子的指令。但因夜十三冒犯公子在前,命我二人认公子为主!”
这么说,这便是拥有两名影卫的完全支配权了!原来别的五位公子并不能指使影卫!
南宫天幕心中暗喜,面上却神情淡淡地道:“出去吧!今后若无意外,你二人一人值守一天,无需进屋。”
夜七夜八应了,叩了礼,转身又自窗口跃出,消失在黑暗中……
房间里安静而沉默着。两人都已了无睡意。
南宫天幕望向一旁静立的柳如风,伸了手,轻轻抱住。
柳如风怔了怔,没有说话。
南宫天幕站起身来,踌近他耳边,轻声闷笑,心中欢喜激动,身子不由微微颤抖。
柳如风试探着低声轻唤道:“公子?”
南宫天幕压低了声音,咬着他的耳垂,笑道:“父亲果然没有放弃我……如风,我们不是只有两个人呢……呵呵呵……”
柳如风明白过来,双手迟疑着轻拥住身前男人的后背,也不禁高兴。
南宫天幕无声地笑了一会,又道:“你看看有机会去接触那个芯儿,摸摸她的底,看看大哥打的什么主意!注意下五位公子谁有那种致幻的檀香……”
柳如风应了一声,见南宫天幕松开了手,忙收回了手,取了他的外袍,替他穿戴梳理起来。
南宫天幕想了一会,略提了点声音,唤道:“夜七!”
一条人影落到窗下,夜七的声音低沉地传来:“在!”
南宫天幕眼中闪过一道j-i,ng光,道:“告诉夜八,我给你们三天时间,把这卓消宫摸熟了!找机会将宫里所有人的记栽抄一份给我!”
“是!”窗外的人影一闪,消失不见了……
南宫天幕看了看身边的柳如风,一手轻抚上他略带疲惫的眉宇间,道:“这几日有夜七夜八守着,你可以安心休息了!”
一连五日,南宫天幕都只是待在院子里的桥亭里,这整所院子,竟是除了院门前有几人守卫外,再无他人……
南宫天幕微觉诧异,这样看来,若想要外出,倒也不成问题……只是近日里,几乎难以见到柳如风,难道是去打探那个芯儿?
南宫天幕想了想,今日应是夜八当值,正欲开口询问,亭梁上的y-in影里,落下一个人来,南宫天幕眼角略扫,正是夜八。
夜八默默地向南宫天幕跪了个礼,双手奉上薄薄的一本白纸小册,封面无字!
南宫天幕伸手取了,淡淡地问道:“这几日可见到柳如风?”
夜八的声音略带沙哑,答道:“深夜,确认公子无恙,离开……”
南宫天幕拿着那薄册子,怔怔地出了一会神,点了点头。
夜八静静地叩了个头,身形一纵,又隐入了亭梁。
南宫天幕看了看手中的薄册,无声地笑,母亲……这卓消宫,始终是我的啊!呵呵……我真是希望那幻香不是你下的……
南宫天幕叹了口气,靠在亭柱上,轻轻地翻开了没有字的纸册……
薄薄的纸册中,全是卓消宫所属人众的基本记录,一页四行,一行一人。
第一页:
水莲,女,节夫人侍女,随节夫人入住卓消宫。
水颜,女,节夫人侍女,随节夫人入住卓消宫。
天行,男,节夫人侍卫,随节夫人入住卓消宫。
兰,女,父母不详,两岁时被节夫人收养!因见其聪慧可人,节夫人甚为宠爱。自小与四公子相伴,入宫仅五个月,卒于四公子练功密室内,死因:四公子疯狂所致!
手指轻轻移至写着‘兰’那一行,微微轻敲,南宫天幕冷笑,父母不详?还真是死得一干二净!竟连一丝线索也没留下!南宫天幕略皱了眉,若并非是母亲指使,这背后之人的手段,实在是非常之高明!
……
一页页扫过,直到最后一页。
南宫天幕的眼神略略停顿。
第四十二页:
成易,男,卓消宫仆从。
柳如风,男,出身死殿,为四公子近侍。
王桑,男,出身武殿,为四公子护卫。
李树,男,出身武殿,为四公子护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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