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风满意地微笑着,抱着这个小东西大踏步地进了自己的房子,他取名为“天水山庄”的别墅。大厅内灯火通明,管家一身笔挺的正装站在门口迎接他,正想上前帮他脱下外衣,却见到他怀里抱着人,微露诧异,随即了然一笑,退后一步,躬身道:“先生今天回来倒早,要准备宵夜吗?”
“饿吗?要吃点什么?”江临风温柔地问怀里的人。
黎箫摇摇头,仍然不敢将脸抬起了,抱住他脖子的手微微颤抖,泄露了他的不安和紧张。江临风爱怜又好笑地看着他鸵鸟一般的行径,转身对管家吩咐:“david,我要咖啡,给这位,来杯热可可,送到我房间来。”
“我,我想喝茶。”黎箫忽然软儒地开了口。
“嗯?大晚上喝什么茶,不行。”
“我想喝茶。越浓越好。”黎箫抬起头,楚楚可怜地看着江临风。
江临风立即感到心底柔软的部分被他清澈见底的眼睛所触动,不由得柔声说:“好吧,不过要吃点其他东西。想吃什么?”
黎箫想了想,说:“香蕉、花生、橘子。”
江临风哑然失笑,“你这饮食习惯真是要不得,又喝茶又吃这些,不怕闹肚子?”
黎箫偏了头说:“不给就算了。”
管家david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一方面是为那男孩不同凡响的容貌,另一方面,更令他惊奇的是江临风这种从未见过的,近似于宠溺和讨好的口吻。好容易回了神,训练有素地c-ha嘴:“先生,今天厨房有烤香蕉派和花生酥做茶点,橘子没有,柠檬蛋糕倒有。”
“好吧,就给他泡杯普洱,把你刚刚说的,每样都端一点上来。”
“是。先生。”david点头,又欠身走开。
江临风快步抱着他上楼,走进自己的房间,将他放置在当中诺大的一张线条冷硬,却极为松软的大床上,压了上去,拉低他的领口,开始吮吸他稚嫩的皮肤。黎箫推开他,红着脸说:“我,我想先洗澡。”
江临风顺势抓住他的手,细细地亲吻着他的手指,说:“一起洗。”
“我,我不习惯。”黎箫侧过脸,“我一个人洗,好不好?”
江临风叹了口气,心知今晚答应跟自己回来已是黎箫的极限,不忍再在这些小事上难为他。于是爬了起来,拉起黎箫说:“来,我带你去浴室。”
这间浴室秉承了整个房间专修后现代的工业感和简约风格,却在细节处显露出奢华之感。纯黑的大理石浴缸大到可以容纳四五个人,江临风替黎箫放了水,拿出全新的浴衣放在隔物架上,笑着亲亲他的头发,转身走出,并替他带上了门。
黎箫第一个反应是拧上了锁,这才在水汽氤氲中静了下来。他一扫刚刚腼腆羞涩的神情,面无表情地一件一件脱下自己的衣服,对着诺大一面镜子墙打量自己赤裸的身体。他从没有仔细看过自己,此时见了,实在想像不出,镜子里这具苍白而瘦削的平板男xi-ng躯体,为何能引起外面那个如此强势,看起来无所不能的男人那样的yù_wàng。他摸着自己的胸膛,只见雪白的胸膛上,已经覆盖点点暗红的吻痕,煞是明显,两点茱萸更是在江临风刚刚的揉捏之下,显得格外鲜红俏丽,散发着yi-n 靡的光泽。一阵屈辱感迎面袭来,黎箫捂住嘴,冲到马桶边,借水声掩饰疯狂地干呕,似要把刚刚所受到的委屈、恶心、肮脏和自我厌恶一口气呕干净。呕完后,他按下冲水开关,闭上眼,两行泪水瞬间滑落了下来。
他安静地流了一会泪,站起身,木偶一样踏进浴池,任温水掩埋住自己的身体。他想起黎珂,那个一向骄傲自负的弟弟,要被逼到怎样山穷水尽的地步,才会下决心强压住心里的恶心与厌恶,让陌生的男人抚摸自己,占有自己?又要受多大的痛苦才能每天若无其事地在自己面前,扮演一派无事,事业繁忙的精英角色?对不起,对不起。他把头埋入温水中,在水下无声地痛哭着,大错已经铸成,无论自己怎样做,也弥补不了黎珂所受伤害的万一啊。
一瞬间,他只想这样溺死在浴缸里算了。求死的意志如此强烈,几乎要令他不顾一切去执行。他放松了四肢,任由胸腔内的空气被一点点剥离,没有恐惧,反倒有一种久违的安宁和感动,就这样放手吧,对珂珂也好,对自己也好,都是一种更为圆满的结局。他的意识渐渐有些模糊,却感觉到似乎前方有所光亮,昭示着一种幸福和温暖的开始。他有些想笑,想奋力游过去,靠近那个光亮的所在。就在此时,只能“哗啦”一声水响,一双有力的大手将他一下从浴池中捞起来,一个男人用力地摩挲他的脸颊,拍着他,大声呼唤他的名字:“黎箫,你怎么啦,黎箫。”
黎箫勉强睁开了眼睛,见到江临风慌张的脸,焦灼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想不到这个从来都是将别人玩弄于鼓掌之上的男人,竟然也有惊慌的时刻。只不过,这种表情与他线条坚硬的五官实在不相称,看起来有些滑稽。黎箫抵在他胸口,大口喘气之后,轻声说:“江先生,对不起,我刚刚睡着了。”
江临风松了口气,不悦地问:“你很累?”
“现在好多了。”黎箫红了脸,低声说:“你,那个,能不能先出去,我,我起来穿衣服。”
江临风微微一笑,虽然现在忍着不动他很难受,但这是黎箫的第一次,他希望在床第之间,用最温馨的方式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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