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未到。”祁薄阳无奈摇头。
沈醉道:“只可惜,你还是年轻了些。”
祁薄阳未接话,却骤然欺身向前,沈醉空着的一手撑住身后窗台,以防压了婆罗花。
对方瞥了一眼他动作,与其手十指交缠,凑过去吻了下他嘴角,在他耳边轻声说:“……陪我一同下山可好。”
沈醉只觉一股温热从相缠的十指间传递而来,咫尺之隔的青年面上虽然仍显得有些端肃,但眼角眉梢却柔和,说这话的时候,眸子微弯,看着更是俊美。
虽然知道这其中另有玄机,沈醉仍旧在心里赞了一句。
“不好。”但他回绝也迅速。
祁薄阳张嘴咬了一口他的耳垂,语气微沉:“为何?”
沈醉推开他,转身小心察看了婆罗花的情形。
“这些日子好不容易见它长得好了些,若是与你下山,一路颠簸,这花又不行了可怎生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说。。。这是一个梨花带雨受成长为总攻的故事。。。
摸下巴。又有人说,时间就是那杀猪刀。当年还有的节c—ao全掉了。
☆、第二十一章 松树千年朽
纵然是平常花木,一路颠簸也有害处,遑论婆罗花这种娇惯之物。
沈醉眼见着婆罗花长势可喜,哪里愿意与祁薄阳一同下山?
祁薄阳对他答案并无多大反应,只道:“这些日子,大悲寺动作颇大,暗地里已经对我道中弟子下手,宣识色似也出了寺。若我不出手,无人能挡得了他。”
“大悲寺竟已急成这样?”沈醉侍弄婆罗花的动作停了,想起十年前见着宣识色的情形,万没有想到如今局势成了这般。
他心有所思,微微垂头,颊边长发落下,衬得面白如玉,敛眉间气质兀地静了许多,不见惯有的随心所欲,难得有了些正气感,倒也符合他蓬莱岛主的身份。
“啊,”祁薄阳视线在他抿紧的唇上逗留了片刻,道,“你近年来一心扑在那花上,对于外界事物大概不怎么上心。师兄业已驾鹤而去,宣识色在当年三人之中,年龄刚好排在中间,师兄心急,他自然也心急。自师兄死讯公布之后,大悲寺动作更是快了几分。”
“对于宣识色而言,在他有限的时间里,只有两个选择,一是静坐等死,二是在他死之前为继任者扫清一切障碍。若是师兄还在,他便是不选择第一种,也绝不会贸贸然地去选第二种。只是我年龄比之他那一辈,差了许多,相较而言,若说他对于师兄是心有忌惮,不敢妄动,对于我,却敢拼上命赌上一赌。否则他日我羽翼渐丰,悔之已晚。这选择,其实不算太差。”
“太虚道与大悲寺之争,除两宗创立之初的百年,因双方尚处弱势,未有大冲突。其后历经发展,西北之境,除了祚山之外,只剩了这二宗,势如水火必不可免。祚山行事虽然说得好听点叫不拘泥于外物,直白点便是……放荡了些,但尚算安分守己,一时也起不了大波浪。唯有这大悲寺,摆了一张慈悲脸,行事最是虚伪,看着便讨人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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