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们三个人一起吃菜喝酒划拳,弹吉他唱歌,我和小毛互相揭短,说对方的糗事。后来,三个人都有点喝高了。
小毛竟然张口问徐谦道,“你也是个好好的爷们儿,有拿手的本事,人也仗义。怎么就喜欢男人呢?女人不好吗?娶个媳妇好好过日子有多好。”
我虽然也喝的头晕,但心里是清醒的,也眯着眼睛听他的回答。
“天生如此……我也没办法”,他喝的脸通红,手撑着下巴回答。
“那你好歹也当了那么多年的美院的老师,就算现在不干了,也不应该落魄至此,以前总是存了点钱吧?你别嫌我说话直,你一个男人,以前难道就对生活没有一点计划?就算不结婚,也要买房子养老吧?”
“我当然存钱了”,徐谦嘟囔道,“还和那个人一起买房子了,现在那个人和他老婆住的房子,有我的一半”,他真是醉了。
“那你就这么任他把你赶出来了?”,小毛恨铁不成钢的问道。
“没办法,房产证上是他的名字,我当初没有放在心上。”
“你那时候就那么放心他?”
“怎么不放心?你跟陆源关系铁吧,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儿能不铁吗?我们也是一起长大的,只是和你们不一样,你们是兄弟朋友。我们是……我寒心啊,寒到透心凉了……我们都是孤儿,相互扶持着一路走到了这一步,好好歹歹也都算事业稳定了。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会是这样的人……”
我和小毛对望了一眼,小毛张口骂道:“他真是个牲口。”的我没吭声,又开了一罐啤酒。
徐谦竟然反过来劝小毛,“你也别生气。其实我早就不恨了。用半个房子看清楚一个人,值了。我现在只要一想起过去身边竟然是这么一个人,就觉得毛骨悚然。早点分开了也好。”
小毛拍拍徐谦的肩膀,“搞艺术的人就是视金钱如粪土,这话说得敞亮。兄弟敬你”,然后两个人碰了一下啤酒罐,又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别光说我,说说你们吧。”
“老子家就是平头百姓,没啥好说的。源仔他爸是大老板,他家有钱,可他过的还不如我如意。有个家跟没家一样,他为了学习只能搬出来住,我陆叔也是遭罪,天天在外面吃饭。他们爷俩都是有家不能回。咱们三个人里,就数我命好,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日子。所以我这兄弟一门心思想考到外面去,眼不见为净啊。”的“陆源家怎么了?”
小毛看了看我,我默默点了点头,他才继续道:“你不知道?源仔他妈在咱们市里是出了名的,天天晚上在家打麻将,白天睡大觉,不做饭不管家。他妈又疑心重,不愿意家里有年轻女人当保姆,你说年纪大的能受的了他们家天天晚上的麻将声吗?换了多少个保姆,把她那名声都嚷嚷出去了。现在都没人愿意去他家干活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咱们不说那些不痛快的了。咱们喝酒,祝你们俩将来前程似锦”,徐谦举起啤酒罐子,我和小毛跟他碰了一杯。
小毛又开口劝他,“民不与官斗。你在这里始终要受制于人。不如出去闯闯,兴许能海阔天空。”
“谈何容易。你有技术,陆源成绩好,能考出去。我除了画画,什么都不会。出去了能干什么?再说我的档案里记了那么一笔——作风问题——在哪里也找不到好工作。我喜欢画画啊,喜欢的不得了,所以宁可晚上摆摊子也不想找和画画无关的工作。总觉得找了其他工作的话,我可能一辈子都与画画无缘了。”
“人在现实面前,不能不低头啊”,小毛叹了口气劝慰他。
“你说的对,实在混不下去的时候,我就换个地方去卖力气吧。”
他有我给的几个月的工资,又能再撑几个月,说不定又会遇到父亲。我了解父亲那个人,虽然精明能干,却不失好心。他会给走头无路的徐谦一份工作的。
劝说他到外地找工作这条路,还是行不通。
我们无声的碰了一杯,在无奈的现实面前,没有祝酒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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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谦买了几本菜谱,在高考前变着法子的给我做好吃的,补充营养。我虽然对高考有把握,可高考也的确是耗费精力体力的事,考前的数月加上考试的几天,至少脱了一层皮。
考完试,我跟父亲和小毛都打过招呼,说我要什么都不管的好好休息几天,等报志愿的时候再去找他们,然后回了房子。
徐谦观察我的神色,“考得不错?”
“嗯。”
“那就好”,他放松了下来,“你参加高考,我比你还紧张,每天都绷着,就怕你回来的时候表情不好”,他笑道。
“晚上放松一下,我们喝点酒”,我从包里拿出顺路买回来的葡萄酒递给他。
“好。不用回家一趟?”
“不用。跟我爸说过了。”
葡萄酒更容易上头,虽然喝的不多,他的脸却红扑扑的。吃完了饭我拿着吉他随意的拨弄,徐谦跟着我的琴音哼着小调收拾洗碗。
他洗过澡后,跟我道了晚安,我放下手中的书,做了一分钟的心理建设,起身走进了他的房间。
第5章
“有事?”,他的声音有些模糊。
我在他床边坐下来,他转过身面向我,表情有些困惑。我看了他一会儿,双手支在他身体两边,俯身亲吻他。
他受惊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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