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用那种恶心巴啦的眼神望住我。」不用说那白痴有在想些有的没的。「别告诉我你以为自己的罪孽有多深﹐很高兴这样的自己能遇到我们诸如此类的。」
永相随嘴边的笑意更深且更纯。
「 唉﹐真怀疑世界上还有没有人比你更傻﹖」眼见好友这个模样﹐程未常的无奈更益发。「永相随﹐你给我好好的听着……」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笃定地道﹕「介意你那些过去的话﹐我跟大哥那白痴早就逃得远远的﹐还会留在这里看着你折磨自己的样子么﹖别傻了﹗」
「未常﹐那个……」
「你给我住口﹗我是叫你听着﹐不是叫你说话﹗」未竟之语被他恶狠狠地截断﹐这家伙铁定又要说什么「他不值得」 等等的话。「告诉你﹗你杀了自己母亲又怎样﹖我还嫌你杀得不够狠﹐至少也要把她分尸才大快人心﹔你为了赚钱而跟自己的亲姨上床又如何﹖那种女人﹐被你上了或许已经在感谢上苍给她这个机会﹐甚至巴不得你上她多几次……」
「在背后说人坏话不是君子所为。」一把女声毫无预警的突然c-h-a入。
回过身﹐映入眼帘的是一名打扮成熟的俏丽女人﹐丽容一脸不羁洒脱又带点高傲﹐骤看之下倒是与永相随有一﹑两分相似。
程未常回眸晲视病床上的男人﹐眼中闪过不满﹐像是在说﹕「她来了也不告诉我﹗﹖」永相随无辜的眨了眨眼﹐眉目传「情」的﹕「是你不让我说的嘛。」
收回责备之意﹐程未常站起来。「我从来也不是君子﹐况且偷听别人谈话亦不是一件有礼貌的行为。」
「真可笑﹐只是你不知道我站在后面而已。」霓裳亦不甘示弱的反驳。
就这样﹐俩个人便无端的杠上了。
「别忘记你是个不速之客﹐来到这里就请你有点礼仪﹐不过我并不认为相随会欢迎你的到来。」
「相随欢不欢迎我好象与你无关吧﹖你又怎么会知道他不欢迎我﹖或者他一直在盼望着我也说不定。」
「哈﹐这真是天大的笑话﹗我从来也不觉得会有人欢迎一个暗中一直在调查着自己的女人。」
「真是不好意思﹐我调查相随只不过是因为我关心他﹑爱护他。」
「爱护他﹖那个“爱” ﹖爱上自己侄子的“爱” 吧﹗也不想想自己已是三十三岁的老女人﹐一滩被男人踩过无数次的地底泥﹐还想攀上相随﹖简直是痴心妄想﹗」
「你﹗」被程未常戳正死x_u_e﹐霓裳气懊得咬牙切齿﹐欲反驳却又词穷﹐她对于眼前这个冷峻却又恶毒非常的男人可以说是恨之入骨。
永相随时而望向程未常﹐又时而望向霓裳﹐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好象对于自己是争吵的主角完全不自觉。
「呵呵﹐我想也差不多告退了。相随﹐我去看看洛煌办妥出院手续了没。」赢得了胜利﹐程未常心满意足的离开﹐反正他和那女人说了这么多废话﹐也只是为了赢得胜利而已。
「真是讨厌﹗那个男人究竟是怎么回事﹗﹖」霓裳忿怒地踢开程未常坐过的椅子﹐娇臀坐在病床的边缘。
「霓裳﹐你究竟来这里干什么的﹖」永相随直呼自己亲姨的名字﹐浑然没有当她是自己亲姨看待。
「还问我来这干啥﹖人家当然来问你为啥我的银行户口会多了一千万﹐是你存进去的是不是﹖」她一扫方纔和程未常对峙的强势﹐宛如小鸟依人的偎进永相随的怀中﹐贪恋片刻一别十三年的梦。
十八年前﹐当她在姊姊的葬礼上遇见这个小她七岁的侄子﹐便觉得他很不可思议。当时仅仅八岁的相随﹐早熟得能一手包办所有事﹐更包括自己母亲的葬礼﹐为此她的眼光便落在那个异常漂亮的男孩身上﹐久久也移不开视线﹐亦同时发现那个男孩在面对着母亲的遗照时﹐居然露出一抹残酷的冷笑。
那一幕震撼地刻在她的脑海中﹐无时无刻也想着他。直到五年后﹐她重遇当年的那个男孩﹐却第一眼便一呜惊人。只有十三岁的相随便拥有一股成熟男人的气质﹐夹杂着不羁与沧桑﹐可当他跟自己三个弟弟在一起时﹐又变得百般温柔体贴﹐弟弟喊肚饿﹐他便立刻找食物回来﹔弟弟想去厕所﹐他毫不迟疑的带他们去厕所﹔弟弟哭起上来﹐他便悉心呵护他们﹔弟弟说要玩骑膊马﹐他便让他们逐个骑住自己的肩膊﹐带给他们欢笑﹐完全是一个好哥哥的模范。再加上那副惊世的俊美与举手投足之间不容忽视的师劲﹐她明知道不应该﹐但是自己的心早就不受控制……爱上了他……那个小她七岁的亲侄子﹐亦即是姊姊的儿子。
她晓得自己不能拥有他﹐但又忍不住想占有他﹐只有一夜也好。于是﹐她对他说﹕「我给你十万﹐但条件是陪我一夜﹐让我在这晚感觉到此生最爱的情人是你。」还记得当时的相随没有为亲姨提出来的提议而错愕﹐反而拿开噙在嘴边的香烟﹐呼出一口烟雾﹐捻熄香烟﹐淡淡地道﹕「先付五万﹐完事后再付五万。」
当晚﹐她拥有了人生最美的一夜﹐虽然不能拥有他的心﹑他的情﹐但她却夺得了他的第一次﹐虽然他技巧熟练得怎么看也不像第一次。只不过﹐一夜完了﹐她便不能再留在他的身边﹐伤痛地望住他的离去﹐为了不令自己牵挂住他﹐她努力地去忘记﹐努力地压抑自己不去找他﹐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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