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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下著倾盆大雨。
那滴答的雨声与y-i-hi的气氛,使屋内变得诡异。
那女人的话不断地绕萦在耳声。
让那个女人这么爱著,又有血缘关系的人......
怎么想也只有一个人——
永......
可是永已经不在了,为什么霓裳会对倾斜说出那番话?
是临死前的错觉,才把倾斜当是永?
可是他也常把永的身影重叠在倾斜身上,他们委实有太多相似的地方......
但倾斜不可能是永的!
那冰冷身体的触感......
他记得太清楚......
太过清楚了......
这时门铃骤响。
他浑身一抖。
会是谁?
甚少会有人来找他,尤其是在这横风横雨的时候。
是倾斜吗?
可是他已经有两个星期没来。
打开门,门外真的是倾斜。
虽然多少估计到是他,但还是哧了一跳。
缘於那男人的样子太哧人——本来便已长著一副令人退避三舍的容貌,整个人被大雨淋s-hi,表情y-in沉,像是从水塘出来的水鬼。
「我可以打扰你一会吗?」再加上一把如机械似的嗓子......洛煌不由得兴幸自己没有心脏病。
「进来吧。」
得到允许,倾斜踏进屋内一步,却又止住步履。
「s-hi了......」他看著踏下的一滩水迹。
「不要紧,反正我也好久没清洁地板了。」从永死去的那天,他就没有再为这屋打扫过,也没有为这屋布置什么了。
洛煌让倾斜坐在椅上,然后从抽屉中拿出一套休闲服。
凝视手上的衣服好几秒。
倾斜和永的身形相仿,所以只好拿永的衣服给他更换......可是,这是永的衣服......
他把衣服揽入怀,头埋进柔软的质料中。
让倾斜穿上永的衣服,真的不要紧吗?
.......要是永的话,他一定不会介意.......
况且倾斜他......
想及此,他猛力地摇头。
在想什么!?倾斜不会是永!
「你先去浴室擦干身子和更换衣服吧。」
他把手上的休闲服和毛巾递给呆坐一边的男人。
还真有点不愿意,感觉像是有人要侵占属於自己的世界,但任由客人在自己家里s-hi著身子,又未免太不近人情。
倾斜迟豫了一下。他知道这些日常的东西全都是洛煌的宝贝......
y-in沉凝重的脸色缓和了一点。
「谢谢。」他接下了。
洛煌已经不嫌弃让他穿上那个人的衣服,要是他还拒绝的话就太不适抬举。
走进浴室,他忽然奇怪自己为何会知道这些全是那个人的衣服。
◆ ◆ ◆
修长高挑的身躯,穿上白色的休闲服,带著一身s-hi气从浴室出来。
俊美男人看见坐在厅中眼神著魔似的看著自己的男人,他一呆,问:「煌?你没事吧?」
明明人在眼前,声音却似远又近。
「洛煌?」
与记忆中截然不同的男音登时惊醒了洛煌,可是下一秒间又让洛煌怔忡。
一模一样......
穿上永的衣服的倾斜,除了那张脸以外,与永无异......
「你其实不喜欢我穿上他的衣服吧。」
被他说中了,洛煌霎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但当他发现眼前的男人疲惫的神情,不禁为自己的想法内疚。
「......不是。」
「对不起,我不想打扰你...但是我没有朋友......」
「......我明白。」
「......我也不想回家......回去我只有自己一个人...妻子和孩子也没了,连记忆也没了......本来有妻子的陪伴,我不在意自己的过去一片空白,可是连她也走了......我什么都没有...一个人好可怕......」
他的思绪好混乱,道出的语句杂乱无章。
洛煌想安慰他,却又不知从何安慰起。
再说......自己是那个间接x_ing害他没有了妻子的人。
「......你不恨我吗?」隔了半晌,他不禁问。
倾斜彷佛没有预料到他会这么一问,呆滞一下,「为何?」
「要不是我突然松手,你的妻儿就不会......」他说不下去。
两条人命竟然因为他无意的松手便消逝......他不可能不内疚。
可是倾斜却道:
「真要算的话,我不应该明知道妻子不喜欢,还硬要来找你。;要是永相随没有死,她也不会和我扯上关系,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洛煌一楞,「你知道?永和你妻子的关系......」
「该知道的...也知道。」
说这番话的时候,洛煌听得出倾斜的无奈与心酸,心底泛起一股违和感。
如果是永...他绝对不会流露一丝一毫的伤感让别人为他担忧......
可是下一刻,倾斜的话又让洛煌迷惑——
「对不起...我不想告诉你的,我不想你担心。但是我真的累了...很累……尤其是妻子死去后,有些零碎的片段总是浮现於脑海内。睡著的时候,有时会梦到在牢狱的场景,有时又梦到穷困的生活环境......我每晚都睡不安稳,快要被那些断断续续的片段逼疯了!」
窗外雨声与狂吼的风声取代了室内的肃静。
即使双方也无言,但彼此的内心早已如同窗外般刮起了狂风。
难道倾斜真的是......
怎么可能......
可是...如果是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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