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导致神宗小时候总幻想着什么再来一次,他说不定就能买他想要的兔子灯了,当然,到最后神宗也没能“梦想成真”。
聂想京彻底崩溃了,直至走之前还在喊着“有你谢介哭的时候,你一定会后悔的!”
谢介看了一圈想走却走不了的聂想京的狐朋狗友,凉凉的说了句:“我真是好害怕啊。”
只有神宗一个人没听出谢介话里的嘲讽,特别认真的摸了摸谢介的头:“不怕啊不怕,小舅给你做主!敢这么威胁我们豚儿,看我不收拾死他!”
不要说聂想京一家本就不怎么得女皇喜欢了,哪怕女皇喜欢,这回也没有用了。
“冒犯天颜!惊扰太上皇的雅兴,他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了,就给我待在牢里吧!”神宗连思考都没思考,就直接把聂想京与谢介的私人恩怨,转嫁到了聂想京对他的冒犯上。太上皇是那么好惹的?这种智商也就别出来丢人了,把他关起来就是对女皇最大的帮助。
“我们还可以用法官冶(ye)游罪参死他。”谢介早在聂想京进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想好了怎么对付对方。
“什么什么罪?”神宗一脸懵逼,为什么这种罪名他听都没有听过?他过去三年多真的是皇帝吗?
“法官冶游罪,”谢介重复了一遍,并抬手指了指跟着聂想京来的那一圈人,“看到那些个妖妖娆娆的了吗?显然都是青楼头里的私妓。太爷、外祖和大舅在位时,规定的是提刑官之类的司法人员不可以赴妓乐,到了表哥那里就扩大了范围,规定一直到监司一级的纲纪部门的官员都不可以涉足青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聂想京虽然常年窝在家中,但表嫂当了皇后之后,聂就活动关系把聂想京挂靠到了大理寺。”
大启的官员可以招妓,但并不是所有的官员都可以的,大理寺等司法类官员就绝对不可以。
谢介能知道这些,自然是因为房朝辞是大理寺卿,他因为奇怪为什么有房朝辞在的宴会上基本很少出现私妓而问过房朝辞。房朝辞特别的热心就给谢介一顿科普,让谢介特别后悔他为什么要多此一问,但也还是不自觉的记到了脑子里。
哪怕是宴会上只有法律严格意义上并不能和官员发生什么负距离关系的官妓,房朝辞都会在参加之前,提前进行记录申请,把小心翼翼做到了极致。
聂想京这种光天化日之下,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招私妓的,谢介能说什么呢?大概聂想京还活在仁宗朝吧。
“学好法律是多么的重要。”谢介忍不住回想在和跟着房朝辞学习的过程中听到的感慨,“你可以不知道百姓做什么事是违法乱纪的,但你一定得知道为官者做什么是违法乱纪的。一来方便自保,二来方便搞死对手。”
神宗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房朝辞把你带坏了。”
谢介其实也这么觉得,但是……他耸耸肩,对他小舅坦言:“谁让我心悦他呢。”
苏太后正在安抚几个孩子,听到谢介这么说,当即就捂住了齐国公主的耳朵:“你自己爱自己的,可别吓教我们梦梦!”
苏太后没有自己的孩子,在宫中这三年看着梦梦和念儿长大,可谓是疼到了骨子里。
当然,“长子”谢介在苏太后心中的位置还是不会动摇的,他永远是她心肝r_ou_的第一位,只是对男孩子和女孩子的教育毕竟是不同的。至少对于苏太后来说是这样。
“女孩子啊,这辈子最不能信的就是什么狗屁爱情,知道了吗,梦梦?”
齐国公主只有三岁,眼睛大的仿佛占了半涨脸,唇红齿白小可爱,头上梳着个小揪,仰望着苏太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苏太后爱怜的摸了摸齐国公主嫩j-i蛋似的脸:“我不是阻止你长大后拥有一个神仙眷侣。只是想要你知道,遇到神仙眷侣的概率有多低。更不用说哪怕真的遇到了,你们也不一定会长相厮守。比起去相信童话,我更希望你不要被爱情弄昏了头。”
苏太后这样的想法自然是来自她见过的一对又一对的夫妻,“情深不寿”这句话,就是她从这些见识过的感情里得出的结论。
男人可以去相信爱情,因为爱情没了,他们还有其他东西。
女人却绝对不应该盲目的深陷爱情,因为一旦爱情没了,她们往往会愕然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挺过去了,就是大长公主,在艰难的人世中逆流而上,重新找回了遇到谢鹤之前她所拥有的;挺不过去……就是仁宗的皇后,苏太后的妯娌,谢介的大舅母,那位一辈子高高在上的世家皇后,王氏。
王皇后自诩天下第一聪明人,觉得自己清醒的不得了,谁都不可能爱上,但最后因为仁宗而肝肠寸断的也是她。
王皇后是梦梦血缘关系上的亲祖母,苏太后真的很怕梦梦继承了对方这样拧巴的x_ing格。
谢介疑惑的看向他小舅母,趁着孩子们被其他东西分散去了注意力,才向他小舅母开口询问:“大舅母当年怎么了?”
苏太后没有着急回答,而是反问:“在你的理解里,她怎么了?”
“因为思念大舅过深,郁郁早亡。”谢介如实回答。
苏太后长叹一口气:“郁郁寡欢倒是真的……”但她到底为什么郁郁寡欢,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谁能想象呢,以仁善著名、对谁都能很好的仁宗,会在生命的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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