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庆之笑了笑,问王昕回家的机票买了吗?
王昕不好意思地说:“我哪里会坐飞机啊,太贵了,我到时候准备买到我们华市的火车票就行。”现在虽然才11月初,离抢车票还早,但王昕的确没打算坐飞机。
廉庆之说:“年底刚好我要去华市一趟,你可以跟我一起,飞机票公司报销,华市有机场吗?”
王昕激动的站起来说:“真的吗?”然后摇摇头说,“丰市才有,不过两边离得近,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不过,我好久没有回去了,你可能要当一次导游。”
这样的好事,王昕怎么会拒绝,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应下。
“没问题!都是小事情!荣幸之至!”
这是前因,所以才有了现在来王家庄感受农家乐这样一出。
王昕到了丰市后,就在华市跟廉庆之分开,他先回了王家庄。
家里还不知道他要回来,到了家才知道,一直问怎么还没过年就回来了。
他说是陪着老板回来,老板留在华市办事儿,过几天回来王家庄感受一下农家乐,他就先回来看看家人。
一听说是给老板干活才顺道回来,王浩放下心来。
他还以为儿子干得好好的,不过年不过节的怎么忽然回来了,难不成被辞退了,心里吓了一跳,手上的烟都快烫到手了。
没过几天,王昕就收到老板要过来王家庄的消息,他们来的那天,他一直等在村口,看到车停下来就坐上去,一起到了村里才下车,随便逛了逛后就又带着人去了傅老大的农家乐。
王昕安排好其他人后就又回到了廉庆之的房间。
廉庆之来华中省的事情,家里没有人知道,他也没有让人去查什么,所以对于王家庄的事情,他并不知道太多,也不知道傅老大就是傅廷轩。
他状似随意地问王昕说:“这王家庄是不是有一户姓傅的外姓人?”所谓外姓,就是从外面迁过来的人家,不是本地的。
王昕说:“对啊,就是咱们现在住的农家乐的老板,老板姓傅,他爸爸逃饥荒挑着扁担来的王家庄,然后就在这里落地扎根了。”
“感觉挺有意思,傅家的事儿你知道多少?这老板叫什么名字?”廉庆之坐在炕上,说完端起水杯。
王昕只当讲故事来说,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我傅伯叫傅廷轩,是不是在我们村子里听着很有文化?听说傅老爷子是见过世面的文化人,傅叔叫傅廷羡,傅姨叫傅子玉,我爸妈常说人家傅家的名字都好听,这些名字都是傅老爷子起的。”
廉庆之听完这句话,身体一震,手都有点抖。
在廉庆之的印象里,母亲和父亲都是年轻力壮的模样,大哥是单薄瘦瘦的,小弟更瘦小,小妹的模样就是在襁褓里,后来大一点,他已经看不到小妹的样子了。
所以廉庆之在与傅廷轩视线相碰的那一两秒里根本没有认出来如今已经变得富态的傅廷轩。
不仅胖了,还似乎变矮了,没有他梦里给他的高大感。
廉庆之的失态只是几秒钟的事情,王昕根本没发现,他神情自然地又道:“名字听上去是都挺有文化和内涵的,这一家子都在一起生活吗?”他在脑海里回忆路上哪个男人是小弟,他更想见一见傅信初还有宋秀芝。
只是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
王昕摆摆手说:“没,我傅叔现在在深圳呢,他儿子和女儿都在深圳发展,女儿是现在的大导演傅凝雪!你听说过吗?就是拍了很多电影,还得过国际大奖的傅凝雪!给我们老家修了桥还修了路,给村里的学校捐了很多书还修了校舍,买了钢琴,建了操场,是我们村里最有出息的人,傅姨嫁到了华市周围的村子里,现在听说住在城里了。傅家各个都有本事,但要说最有本事的就是我傅叔他们一家子。”
听到这样的话,廉庆之的心里没来由的十分安慰,明明都只是梦,可这些梦却如此真实,现在竟赤/裸裸的摆在他眼前。
难道他的前世与这个梦有关?
这傅家,真的是他前世的血缘至亲?
廉庆之露出笑脸说:“那真是很厉害啊,那傅老爷子和傅老太太呢?”
王昕说:“傅家傅爷爷的事儿我不知道,因为我还没出生的时候他就去世了,傅老太太我就认识,小时候经常见到她,性格比较直爽,喜欢和村子里的老太太聚在一起打花牌,前两年傅导回来探亲,把傅老太太接到深圳去了,后来傅老太太就没回来过。”
去世了……
“傅老爷子去世了。”
“是啊,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廉庆之说:“傅老太太身体还好吧?其实我家里人,和傅老太太相熟,本来想着,过来也能拜会一下,没想到,傅老爷子已经去世,傅老太太也没在这里。”
王昕说:“真的啊?我去叫我傅叔过来。”
王昕风风火火的找到傅廷轩,跟他说他们老板有家里人和傅老太太认识,本来想顺便过来拜会一下,没想到不在,问他要不要过去聊聊。
傅廷轩闻言也觉得新鲜,不过他对母亲的故交也不熟悉,因为他们是外来户,母亲的那些故交因为地理原因,几乎没有怎么来往过,因为不了解,傅廷轩也没敢说对方是个攀亲戚的,而且对方一看就很气派,不是一般人,加上是王昕的老板,他心里先信服了这句,和他母亲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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