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澄晞犹豫过后,笃定地摇了摇头。
“不像。”
之前他也怀疑李儒风和韩秋思有点什么,可现在看来,李儒风才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一定还有旁的什么原因。
青戈不知和什么人学来的,摸着下巴,先吸了一口气,正要吐出更深层次的见解,绿桃赶紧道:“主人,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李儒风要是真的有事情,到了时机自然会说嘛,难不成他还会瞒得过你?你不要瞎猜了,李儒风要是知道你这么怀疑他,他肯定会很伤心的呀。”
在他说话间,李澄晞和青戈两双眼睛在他脸上来回乱转,直到他说完了,那两双眼睛还不安分。
“看什么看啊!主人,我说的是他,你别在意。”
李澄晞狐疑地继续看他。
“绿桃,你现在为什么这么关爱李儒风?”
绿桃嘴角抽了抽,幽幽道:“主人,你可千万不要误会啊,我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我关爱的人一直都是……你。”
青戈一直在屏住呼吸听他最后的几个字,却没想到只是一个“你”就结束了,当即一口气憋死,半天才“哇”了一声。
李澄晞被二人弄得心烦,索性将碗往脚边一放,抛下两人回到房中。
绿桃这厮,心怀鬼胎,很是可疑。
李澄晞的目光在书架上扫了几圈,也未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再转去李儒风的案几边,翻来覆去,也只是在桌子上找见了一个小小的纸人罢了。
他拨弄了两下,那纸人竟然飘飘悠悠站了起来,朝着他弯了弯腰。
李澄晞起了兴趣,问道:“李儒风写哪个字最好看?”
纸人抱起笔架上的一杆毛笔,膏了膏笔尖,在纸上龙飞凤舞写下了“晞”。
大约是李儒风担心这边出什么事情,在小纸人上留了一念,因此这个纸人呆呆傻傻的,又能暴露一些李儒风的隐秘事。
“李儒风最喜欢谁?”
小纸人选择偷懒,在那个“晞”字底下画了个圈圈。
李澄晞心花怒放,又问道:“玲珑塔心法默写一遍给我看看。”
小纸人便又哼哧哼哧地上蹿下跳起来,它的笔法很快,不多时,玲珑塔心法真的默了出来。
“那……玲珑塔能不能救李儒风?除了打架还有什么用?”
小纸人站了半晌,才磨磨蹭蹭写下了一个“能”字。李澄晞松了口气,终于安下心来,便见小纸人继续写道:“也不能。”
能也不能?
李澄晞怔了怔,追问道:“什么意思,能就是能,不能就是不能,什么叫‘能也不能’啊?”
小纸人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回答他刚刚提出的问题。
“可以转到下……”
忽然“噗”的一声,毛笔掉落在纸上,甩下一串墨点。李澄晞还陷在沉思里,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抬眼看去,小纸人身上蹿起了蓝色的火焰,已经烧了一半。
四下无人,可能是李儒风察觉了这个小纸人在泄密,才毁去了它。
李澄晞心情沉重,从案上拿起那张被好一番乱涂乱画的纸,越看越古怪。
这个纸人究竟要写什么,才让李儒风人在宫中都为此分了神?要知道,仅仅凭借意念来焚毁这么远的一只小纸人,可是极其耗费心神的。
李澄晞将纸一点点叠起,揣在怀里收好,而那边可怜的纸人已经化成纸灰飞走了,他不禁暗自感叹李儒风真是心狠手辣。
到了晚上,李儒风才风尘仆仆地回来,脸上现出一点难掩的倦色。
李澄晞一看这形容,就晓得他爹又折磨李儒风了。以前李儒风在朝中好像也曾是个奋斗的青年,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很得他父皇的宠信,也不是那么病怏怏的模样。
后来李儒风一夕黑化,脸色也愈发苍白,人见人怕花见花败,大家就都开始防着李儒风了。
现在想想,根据李儒风的脾性,再算算日子,那会儿可能正是李儒风得知方渊被皇上秘密处死的时候。
李澄晞得意地想,人生就是这么无常——李儒风没有早点遇见他,算李儒风倒霉;而他却因为过早认识李儒风,那会儿李儒风还没有认出来他,叫他颇受了点惊吓,也很倒霉。
不过还好最终遇见了,便不用计较什么早晚。
李澄晞露出大大的笑脸,迎了过去,李儒风却淡淡在他脸上扫了一眼,道:“想知道什么事,大可以直接问我。”
李澄晞讪讪笑道:“有的事情,就是比较迫不及待。”
李儒风眼色一沉,反问道:“比如说?”
李澄晞连忙别开目光,尴尬一笑,没有继续讲话,李儒风却不依不饶挨近了,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坚持问道:“比如呢?”
一股热血倏忽上涌,李澄晞耳垂泛出粉色,刚要开口说话,李儒风便将他的外袍剥了下来。
李澄晞这才回神,大冷天儿的,搞什么。
“该吃晚饭了。”
在他说话间,李儒风的手已经绕到他背后,探进中衣里头,抚上了他的后背。
李澄晞脸上红得更加厉害,禁不住胡思乱想起来,李儒风的手还是有点凉的,不过比之前好太多了。
这时,李儒风却忽然僵了僵,李澄晞抬眼看了看他,只见那双黑眸里升腾起一丝猩红。
李澄晞疑惑间,被李儒风一把扔在床上,面朝下,后背朝上,下巴虽然是磕在枕头上,但还是有一点疼的。
李儒风疯了吗?
李澄晞有些气恼,正要爬起来,他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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