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如此紧张的场面可是千年难得一见,何欢好奇地望了望,便出言安抚道:“莫要慌张,凡事都有第一次, 习惯就好。”
对儿子这个师父律令原还挺敬重的,然而听了此话总觉有些不对,这便斜了一眼过去,“怎么你还想我儿子成第二次亲?”
他这一说,何欢也发现话中毛病,不过他可不是什么厚道人,当即就补充道:“我觉得吧,以魔教的无耻程度,每年让他们成亲一次骗红包这种事并不是做不出来。”
在魔教总坛编排魔教,这样的事也就何欢敢做,果然此话一出一旁正指挥弟子迎接宾客的尤姜就怒了,张口便骂:“呸,没皮的老柿子,我魔教才没你这般无耻!”
何欢这厮虽然一贯不怎么要脸,但论对骂功夫委实不及每日磨练的尤姜,好在他的脸皮确实当世一绝,这便款款飘了个眼风过去,只哀声道:“唉,为何你总对我心怀不满呢?要不是怕天上没人比你更擅丹青,我可早就飞升了。”
这明晃晃的调戏尤姜怎会看不出,果断就回了一句,“滚你个大西瓜!”
然而在场还有一个真正的老实人,一见何欢神色律令竟是当真了,立刻便安慰道:“不会啊,月老画技当世第一,不然哪能画出我老婆。”
他原是随口一说,却不知这是把好不容易清净了几百年的月老卖给了一位混世魔王,只见何欢眼前一亮便颔首道:“月老?甚好!尤姜,我抛弃你了。”
咬牙看着这厮,月老会不会画画尤姜不知道,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今天我一定要送你归西!”
“为什么你们明知打不过我还偏要给自己找气受呢?”
何欢原就想着飞升之后可没有魔教诸人再追着自己打了,正觉有些怀念他便送上了门,这就难得应了战,手上树枝一扬整个喜宴现场便落下满树桃花。
他们你来我往热闹得很,律令却是吓了一跳,连忙把画卷收了就一道惊雷劈了上去,“你们住手!伤到我老婆小心我让全天下陪葬!”
眼看那处先是狂风骤起,随即桃花飞舞,最后电闪雷鸣,一众宾客对这新郎还未登场高堂便先打成一片的神奇场景也是叹为观止。
然而在场也并非都是见惯了神仙打架的老江湖,第一次见到有人在喜宴上打架的莫盼便是着急地拉起了师父袖子,“师父,那边打起来了?”
那方的情况陵岁道人自然早有感知,只是作为刚被勒索了巨额红包还没饭吃的正道修士,他并没有兴趣维护魔教安定,抬了抬老眼便凉凉道:“没事,何欢被围殴有什么可奇怪的?”
没想到自己师父是这个反应,作为一个正道少侠,他认为自己有义务保护任何无辜群众,唯有再次提醒道:“可是那天上聚集过来的是天雷吧!”
“不急,被雷劈到的人会自发加入围殴何欢的队伍,你看新郎本人都很镇定。”
再次得到师父淡定回答的莫盼终于重新认识了这个世界,再看了一眼眉毛都没动一下的千仞,只能默默感叹,是他见识浅薄,原来魔修都是生活在如此水深火热的环境中吗?
“何欢,你今年几岁了?”
好在现场还有一个靠谱之人,就在他们谈话时,何苦瞧了一眼那方鸡飞狗跳的一群人,长剑立刻出鞘,月华般的剑气将一切攻击无差别打散,只是一句话便令一代魔头何欢安静地坐了自己位置,神情慈祥得宛如得道高僧。
确定这人不会再闹腾,他这才对陵岁道人继续郑重道:“陵岁前辈,为我徒弟重塑肉身之事还请贵府多费些心,日后何苦必有重谢。”
陵岁道人虽对何欢没什么好脸色,对何苦倒是极其欣赏,他原就是给何苦面子才来祝贺,如今自是毫不犹豫地应道:“鬼域之乱还要多谢剑君和大护法仗义出手,贫道自会鼎力相助。”
“徒弟?”
千仞如今完全不需重塑肉身,见他神情疑惑,何苦这便笑着回答:“怎么何欢没告诉你吗?为了让天道剑意后继有人,我决定收付红叶为徒,待我们飞升之后要和师弟好生相处啊。”
万没想到自己顺路救下的玄门弟子竟成了师弟,以后只怕还会继任玄门掌门,千仞也是有些惊讶,不过想起付红叶那模样,倒也符合玄门以身殉道的传统,于是只淡淡道:“若需要帮助我可以替你们询问父亲。”
“你们这些老韭菜赶紧滚吧,十年之后天下定归我魔教!”
律令是仙兽出身见识远胜凡人,若能相助自是最好,何苦正欲答谢便被尤姜的声音抢了先,再一看,这人在何欢手上吃了亏正是郁闷神色,便回头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尤姜,我小徒弟为人正直你以后可别欺负他。”
尤姜脾气来了谁都敢骂,却唯独对何苦脾气还算不错,此时倒没驳他面子,只冷哼着回了一句,“看我心情了。”
宾客已至,何欢赏金也在等待中涨了三波成功稳住了悬赏榜第一的席位,然而诸葛青天却始终不见踪影,千仞正觉着奇怪,便见一名守卫急匆匆向尤姜来报,“教主,迎喜神派鬼魂送来了护法夫人的嫁妆!”
“慌什么,既然送了拿进来就是。”
这两人的亲戚关系如今已是人尽皆知,送些聘礼实属平常,然而面对尤姜毫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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