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昨天给你拟职位的时候……你不知道?他没告诉你吗?”
“哦……有可能是准备说的,他太累,说一半睡着了。您现在跟我说一样的。”艾德里安说着,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昨天钟晏绵软无害的睡颜,乖顺地伏在他的怀里,真是……
“现在议院上下都背地里叫他‘暴君’。”法勒叹气道,“暴君就暴君吧,总比优柔寡断好一点,这个局势太糟糕了,联邦确实需要一个强硬的领袖。”
艾德里安一时半会儿没能把“强硬”“暴君”之类的词和昨晚的钟晏联系在一起,惊诧道:“什么?”
“昨天不是给你拟了个新职位吗。”
“五十三军区统帅,我知道。”艾德里安说,“是我很早之前就和他商量好的,军权必须分出去,不能在议院手里。”
法勒道:“原来是你们说好的。后来在会议的休息间隙,有个人私下和钟晏说,理解他为了安抚你暂时给你军权的苦心,说是……愿意给总统分忧,帮助他摆脱你的钳制,帮助总统拿回军权和……和个人自由。”
艾德里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什么是个人自由,火气直往上冒,正要开口骂人,只听法勒继续说:“本来是会议休息的几分钟里悄悄说的,那人原本是培森一党,大约急于向新总统示好,好成为总统的心腹,没想到钟晏当场复述给了全桌人听,说他心术不正,在联邦危机的时候还一心想着弄权,然后开除了那个议员。他宣布开除以后,有个议员持续抗议,钟晏说‘不服就和他一起回家’,居然当场把那个抗议的议员也给开了,两个人一起被赶出了会议室。我们会议还没结束,那两个人就打包东西被保安请出议会大楼去了,动静不小,没一会儿整个大楼都知道了。”
“艾德里安,我刚才说了,现在展现强硬是对的,可是,虽然他没有表现出来,但我能感觉到,他当场开除两个高等议员的原因并不是他自己说的那样,而是因为对方言语间在贬低、算计你。”法勒看向艾德里安,“作为你的叔叔,我很欣慰,作为副总统,我很忧虑。如果换一个人做五十三军区统帅,昨天,总统是不是真的会多一个心腹?”
“法勒叔叔,您的担心我可以理解,但是目前为止,您的担心是多余的。”
“为什么?”
“放眼联邦,只要我还活着,五十三军区总统帅只会是我。”艾德里安说,“而我,会看好总统的。”
钟晏担心艾德里安腰间挂着那个白球,看上去会不伦不类,事实上,这个担心是多余的。在得知了生存危机之后,几乎没有人去关注新任命的五十三军区统帅为什么腰间挂着一个雪白的球,而是一窝蜂地涌进最高议院和新总统的主页里询问当前情况。
钟晏已经下达命令破坏议院第九层,他行事这样果决,倒是赢得了不少民间支持,法勒预测的没错,在危机临头的时候,人们更愿意要一个强硬的领导者。
距离“蝶”从休眠中苏醒,已经只剩下不到四天,技术部和研究所加班加点地工作,然而缺少必要资料,他们对“蝶”的脑在哪里或者“茧”在哪里毫无头绪,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
艾德里安在钟晏的办公室外被告知总统不在办公室里。
新上任的总统秘书——因特伦听到通报匆匆从里面迎出来,问道:“亚特先生,您怎么过来了?”
艾德里安上午刚刚受封了最高的军职,统帅五十三个军区,现在应该在初步确认各军区的情况,正是新官上任的忙碌时候。
“总统先生呢?他没回我消息,我有事找他。”
这个时候,多半是急事,因特伦赶紧道:“总统先生在警署总部,应该是有信号屏蔽器,等他一出来,我就替您联络他。”
艾德里安微微皱眉,警署总部可没有信号屏蔽器,被屏蔽了信号的,只有警署总部旁边的看押所。
“他去见培森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算了,我过去等他。”
钟晏此时却是在首都星看押所里面见培森。
“其他人当真是废物,居然被你一个小孩抢走了总统的位置。”培森坐在手脚受限的椅子上,恶狠狠地说。他被关了几天,倒是没受ròu_tǐ之苦,所以看上去除了精神差一些,倒也状态不错,他刚刚被钟晏告知这几天里的几个重大事件,冷笑道:“所以你现在这是求到我这来了?想问问我知不知道‘蝶’的秘密?算你不蠢,我倒真的知道一点,只要你答应……”
“你想什么呢?”钟晏不客气地打断道,“当然不是,我只是工作毫无进展,心情烦躁,过来羞辱你减压而已。”
培森被这直白地话气得脸都扭曲了,“你!你难道不想知道‘蝶’的脑在哪里?”
“说得好像你知道一样。但凡你知道一点与它的自保手段有关的事,你都不会反,而你居然确认了亚特先生和我都无法威胁到你,你不再需要‘蝶’的庇护之后,就抓住机会毫不犹豫地反了,可见你是一点都不知道。”
培森眼里的恨意几乎要漫出来,咬牙切齿道:“你们算计我算计得好苦啊!早知这样,当初‘蝶’告诉我那个亚特家的小子只身离开了学府星,我就该不惜一切代价地找人杀了他!”
钟晏心里大动,“蝶”知道艾德里安离开了学府星?
他前来试探此前与“蝶”私交最密切的培森,没想到真的能听到有用的信息——培森并不知情,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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