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一声鞭响,一个官兵狠狠的将鞭子抽了下去,“没吃饭啊!笨手笨脚的!”紧接着又是一鞭,奴隶的发髻突然被打散,那官兵大喊“是个女的!”声音里似乎透着让人厌恶的兴奋。
拓跋瑾萱虽然看不清那奴隶的模样,但一听说是女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这种男子干活的地方,若是有女人,恐怕也只能是周采莲了。
一听见是女人马上就围上了三五个官兵,几人垂涎欲滴的盯着周采莲,仿佛眼中已经开始冒火。“我在这儿采石场整日监督这些死奴隶,都六天没见过姑娘了。”
“不行不行,这姑娘可是我发现的,要我先来才行。”
“要不咱们掷骰子,谁点大谁先来。”
其中一个已经耐不住了,“谁跟你们先来后到。”说完已经开始上去撕扯周采莲的衣服。其他人见了也都围了上去。
偌大的采石场里奴隶们也是一帮一伙的分散着做工,周采莲这片区域只有二十余个奴隶,其他人都在另一侧,也注意不到这边的情况,附近的几个奴隶想上前制止,却被另几个官兵拿起鞭子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拓跋瑾萱冲下山去,一剑割破了正撕扯周采莲衣服那人的喉咙,那人动脉喷出的血溅到了周采莲的脸上,周采莲何时见过这种场面,早就吓得愣在了原地。
“什么人!”其他人见状也有些慌了神。
拓跋瑾萱见敌众我寡不可逗留,便抱起周采莲飞身出了矿场。拓跋瑾萱骑马赶到下一个城镇才敢找了间客栈投宿,周采莲瑟瑟发抖的蜷缩在拓跋瑾萱怀中。
“你怎么一个人跑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了,还好我找到了这里,否则你可真就是羊入虎口了。”
“这是我唯一能想到联系奴隶的方法,我知道复国这件事对段大哥一定很重要。我只是想为段大哥做点什么,不想再看见段大哥愁眉不展了。”
“你这傻丫头也太冒险了,以后可不许未经我的允许就私自做决定了。”
周采莲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不禁趴在拓跋瑾萱怀中哭了起来,拓跋瑾萱拍了拍对方的背,安慰道“好啦好啦,现在不是平安无事了。放心吧,我不会让他们欺负你的。”拓跋瑾萱看见周采莲手臂上鞭打留下的痕迹,不禁觉得有些心疼,想不到一个弱小的女子竟然也有这般勇气,想必这几日在矿场之中也受了不少皮肉之苦。
拓跋瑾萱去城中药铺买了些涂抹的药膏,若说这手臂上的伤还好办,可背上的伤就有些不妥了,虽然自己是女人,可毕竟现在是男人的身份,不知外面风声如何,怕泄露了身份,拓跋瑾萱也不敢找别人来为周采莲上药。“采莲,你放心,我不会趁人之危的,只是你背上的伤耽误不得。若是不及时擦药,只怕日后严重了反而会留下疤痕。”
周采莲虽觉尴尬,但见拓跋瑾萱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也就不再多想,只将外衣脱了下来。拓跋瑾萱为其上了药,又去过一盆清水来,将周采莲脸上的人血擦干净,拓跋瑾萱扔掉手中的毛巾,说道“以后可不许这么冒失了。”
周采莲只一脸委屈的咬着嘴唇。
“你今夜就在这里好好的休息,明日天亮咱们便出发。”拓跋瑾萱刚要走,却被周采莲抱住,“段大哥,不要走……”
周采莲正值妙龄,且样貌可人,如今又有些衣不蔽体的,这突如其来的一抱倒是让拓跋瑾萱有些心跳加速,不禁想起了若干年在在战蝾国皇宫之中与慕容伶霜在一起的亲密情景。
“段大哥,抱着我……”
“采莲,你我孤男寡女……只怕……”
周采莲楚楚可怜的看着拓跋瑾萱,“段大哥,我只是想你抱着我而已,我害怕……”
想起刚刚周采莲被官兵欺负的情景,再一看这手臂和背上的伤痕,拓跋瑾萱也就心软了,拓跋瑾萱不忍见其伤心,便轻轻的抱住了对方,“傻丫头,就算你想帮段大哥,可也不用只身犯险啊,若是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周采莲忍住在眼中打转的眼泪,“段大哥,你真的这么在乎我吗?”
“我当然在乎你的安危了,要不然又怎么会像个跟屁虫一样追着你跑呢。我每赶到一个采石场,就听那里的苦力说你已经走了。我倒是低估你这傻丫头了,想不到你这行动还挺快的。此事若是成了,我还真不知该怎么谢你呢。”
“段大哥,你若是真想谢我,日后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你且说来听听。”
“采莲以为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
“好,我答应你。”
那一夜周采莲像一只受了伤的小猫一样,蜷缩在拓跋瑾萱的怀中睡得好不安稳。
☆、三十七章
第二日周采莲醒来的时候拓跋瑾萱已经离开房间。周采莲在拓跋瑾萱昨夜躺过的地方看见了一块刻着麒麟的玉佩,玉佩的绳子是断开的,想必应该是在拓跋瑾萱不知道的情况下掉下来的。周采莲摸了摸上面的麒麟图案,想起昨夜的情景不禁心头一暖,遂将玉佩小心翼翼的放入怀中。
两人坐在马上,拓跋瑾萱摸了摸脖子,又在身上摸了摸,周采莲问道“段大哥可是在找什么东西?”
拓跋瑾萱只说到“没什么,我们走吧。”
拓跋瑾萱见时机也算成熟了,便派人去联络秦北。自己回到伏虎寨等待与秦北汇合,连均昊等人则留在艺馆这边等待与拓跋瑾萱里应外合。
自婚后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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