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声音慕容伶霜才知道原来眼前的并不是太子,而是男装的拓跋瑾萱。慕容伶霜接过兔子,一边抚摸着脊背上原本应该雪白的兔毛,一边说道“很可爱。”慕容伶霜坐在秋千上,往一旁挪了挪身子,拓跋瑾萱则不客气的坐了上来,“这是我今天在围场抓来的,我怕伶霜姐姐一人无聊,所以想抓只兔子给你解闷。母后说了,怕姐姐一人在宫中一定很寂寞,所以要我以后经常来陪你呢。”
两人给那脏兮兮的兔子洗了个澡,慕容伶霜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兔子尚未全干的皮毛,拓跋瑾萱安静的趴在桌子上看着对方的一举一动,看着看着竟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拓跋瑾萱迷迷糊糊的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醒了?”慕容伶霜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一根丝线剪断。
拓跋瑾萱睡眼惺忪的点了点头,一手揉了揉眼睛,另一只手拿下披在身上的衣服,慕容伶霜笑道“我见你睡得香,也不忍心吵醒你,就将衣服盖在了你身上。”
“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可能是昨夜没睡好吧。伶霜姐姐,这手帕是你绣的吗?”
慕容伶霜点了点头,拓跋瑾萱看着上面那火红的图案,问道“伶霜姐姐,这是什么花,我怎么从未见过。”
慕容伶霜取下绣好的手帕,只淡淡的说道“这是彼岸花。”语气之中仿佛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
“彼岸花?我怎么从未听过……伶霜姐姐把彼岸花绣在手帕上,一定是很喜欢这种花了。”
慕容伶霜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点了点头。
拓跋瑾萱说道“既然伶霜姐姐喜欢这彼岸花,那我就让花匠把沁芳园全都种上彼岸花!或者把御花园也种满了彼岸花!”
慕容伶霜一笑“这彼岸花是不适合在战蝾国生长的。而且彼岸花十分稀有,也不是轻易就可以找到的。”
拓跋瑾萱拿过慕容伶霜手中的帕子,摩挲着上面的图案,喜欢的说道“这花真漂亮,以后我一定会带伶霜姐姐再回到周国去看彼岸花。”
慕容伶霜苦笑,虽然自己是在种满彼岸花的寝宫之中长大,但每每想起这彼岸花,心中又不免生出一丝怅然,她不知道自己对彼岸花到底是喜欢还是其他的什么情感,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对于这花的感觉是矛盾的,或者只是因为儿时的记忆里充满了这种植物,对她的喜爱也是出于视觉上的习惯而已。“既然瑾萱喜欢,这手帕就送给你吧。”
拓跋瑾萱欣喜的看着对方“真的要送给我?”
“瑾萱送给了我一只兔子,那我就送这个手帕给瑾萱回礼了。”
拓跋瑾萱傻笑着,宝贝似的将那手帕藏入了怀中。
“春桃,你不知道伶霜姐姐有多喜欢那个兔子呢,而且还送了一个手帕给我,她说上面那个花叫什么彼岸花,我从没听过这种花,春桃,你见过吗?”
春桃摇了摇头,笑道“长公主如此见多识广都没见过那彼岸花,奴婢又怎么会见过呢。”
“春桃,我答应伶霜姐姐以后带她去周国看彼岸花,到时候本宫也带着春桃一起去!”
“好,那奴婢就等着公主带着春桃一起去周国看彼岸花。”春桃刚说完又皱了皱眉,“公主的腿怎么了?”春桃心疼的看着拓跋瑾萱腿上的淤青。
“昨天下了一夜的雨,围场里泥泞的很,捉兔子的时候不小心滑倒碰在了石头上……”
春桃摇了摇头,皱眉说道“公主也太不小心了。”
拓跋瑾萱笑道“这点小伤算什么,民间不是有句话叫千金难买心头好!那本宫这个就叫……叫……”拓跋瑾萱眨巴着眼睛,一时间想不出应该用什么来形容。
“那公主这个是不是应该叫舍身博得美人笑?”春桃拉着拓跋瑾萱回到床上,又让禄祥送了药酒过来。
禄祥拿着药酒急急忙忙的跑进来,说道“可是公主受伤了?”
拓跋瑾萱无所谓的说道“不要紧,不过是磕磕碰碰的小伤而已。”
禄祥挺直了腰板说道“是哪个不要命的东西伤了长公主!奴才这就去给你报仇!”
春桃笑道“长公主在围场里跌了一跤,难道你要打那石头去不成?”春桃打发走了禄祥,又回来将药酒擦在拓跋瑾萱的淤青处。
“哎呀!”拓跋瑾萱吃痛。
春桃笑道“奴婢还以为咱们的长公主是不怕疼的呢。”
拓跋瑾萱笑了笑“我们拓跋家的子孙是最勇敢的了!本宫日后可是要上阵杀敌保家卫国的,这点小伤算什么呢!不过我知道,就算我受伤了还有春桃给我擦药酒呢!”
“是是是,咱们的长公主最了不起了。不过,公主以后可不许这么莽撞了,下次要是再胡闹受了伤,春桃才不会给你擦药酒呢。”春桃自打进宫就照顾拓跋瑾萱,日子久了便拿拓跋瑾萱当妹妹一般,拓跋瑾萱似乎也习惯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春桃打理,时不时的也会和这个只大了自己三岁的姐姐撒娇,有时候真的就像两个姐妹一样,并没有什么主仆之间不可跨越的距离。
☆、第七章
转眼过了一年,拓跋瑾萱和慕容伶霜二人接触的久了,慕容伶霜也越发越喜欢这个妹妹了,她从未想过深宫之中还会存在一个这样单纯的小丫头。
午后,拓跋瑾萱躺在慕容伶霜的床上,“伶霜姐姐,你想念周国吗?”
慕容伶霜顿了顿,苦笑说道“时间久了也就不想了。”‘想家’这两个看似柔弱的字眼似乎是不应该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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