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近侍,你记得将他关牢了,好好审一审。”秦时道,“慢走不送。”
跃顿了一下,才点头悄然离开。
秦时一回头,见云鹤看着他,便道:“若不是这近侍,我们家小狼狗也不会栽跟头。反正,后宫里少一个奴才也容易得很。”
云鹤眉头一压,齐骛什么时候成“我们家的”了?
“不,是你家小狼狗。”秦时立马改口。
“不是……”云鹤道,“你们还是用的落井那一套?”
“自然不是。”秦时一笑。
云鹤眯眼。
“我办事,你放心。”秦时抚了抚衣衫,“我去后院了。”
“这个时辰……”云鹤看了一下沙漏,“去后院会不会有些晚?”
“哦,也对。”秦时进云鹤里间,换了夜行衣,决定悄悄潜到千影院里。
云鹤扶额,这傻爹当的……再这么下去,后院的姨娘要以为他专宠夫人了。
次日一早,云鹤到齐骛房里,便听到里间的水声。他在外屋等了许久都不见人出来,就有些奇怪,这么多时间怕是沐浴都够了。他起身走进去,只见齐骛正拼命地在洗手。
“你这是在做什么?”云鹤拉住他的手腕,白皙的手背与手指都微微发了红。
齐骛不语,只垂眸看着自己的手。
云鹤稍稍一想便是猜到了,他拿了一旁的棉帕替他擦拭干水。他轻道:“对不起,是我的疏忽。我早该想到的,皇帝既然不死心,我便该采取措施。”
“干大人何事。”齐骛一皱眉,“保护自己是我自己的事,大人怎的将错揽到身上?”
云鹤淡淡一笑,因为他比他大了整整八岁。自将齐骛接来,云鹤就一直将齐骛当成自己的责任。没有保护好齐骛,自然是他的责任。他也不会说这个年龄的事,生怕齐骛又生气。云鹤拉着齐骛走出里间,与他一同坐在榻上。
离开里间,齐骛的心思才慢慢从手上放开,开始放到大人身上。看着面前沉静温和的大司农,齐骛不禁在想,昨日看到的那个是不是真的大司农?可他记得清清楚楚,面容是一模一样的,身形也是一模一样的,连声音都是,怎么可能不是?可不管怎样,他只消知道,大人对他是真心好,大人背后到底怎样,他不想多问。
云鹤想起齐骛昨晚对他说的话,再有之前他写的整张“赫筠”两字,便开口问他:“你……喜欢我?”他觉得,只有深深喜欢上一个人,才会什么理智都没有,不管不顾地冲进皇宫。
齐骛垂眸看了一眼相握的手,随后点头:“是,我喜欢你,赫筠。”即使昨日看到那样诡异的一幕,他还是喜欢。
云鹤听到那名字,便微微吸了一口气,鼓起的大半勇气瞬间逃去一半。
“大人,”齐骛的目光不免露出几分渴求,“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大人对他的态度不亲昵不疏离,不远不近,旁人说再多的大人喜欢他,他都不敢认。他想亲口从云鹤嘴里得到答案,不管是肯定还是否定。
“喜欢。”云鹤看着齐骛许久,才承认道。真是他的小傻狼狗!没人能让他做到这一步,只有齐骛。若非喜欢,如何会给他椰糕?若非喜欢,如何会赶去西北看他?若非喜欢,如何会救他出大司马府?若非喜欢,如何会怕他在后院委屈,哪怕一丁点的委屈?若非喜欢,如何会舍去手里大部分钱财,只为替他寻个好武师?若非喜欢,如何会因为隐瞒身份而中毒?只不过,最初的喜欢,是最单纯的喜欢,直至时间过去,这份喜欢已酝酵得愈来愈浓烈。
“真……真的?”齐骛一时之间有些懵。
“是,我喜欢你。”云鹤伸手探向他的唇,上面有一道破痕,定是昨夜咬的。不知是皇帝咬的,还是他自己咬的。不过,他什么都不会问。云鹤的指腹抚过他的唇瓣,缓缓倾身过去。
齐骛看着越来越近的云鹤的脸,心里登时如电闪雷鸣般,轰得他大脑一阵空白。大人亲他了!大人在亲他了!!是大人在亲他!!!
云鹤的唇贴到齐骛唇上,并不急着任何动作,只轻轻呼吸。这样两唇相贴的感觉很好,鼻息里尽是齐骛的味道。他不免加重了一点点力道,在他唇上来回碾压磨蹭。如他指腹下的感觉一样,很饱满,很软。他……很喜欢。
齐骛深吸的一口气怎么都下不去,大人的唇好软!这是大人的唇!
“怎么不呼吸?”云鹤感觉到他鼻息都屏住了,不免稍稍退开一些,轻声问他。
“我……太高兴了!”齐骛的话语差不多都是喷出来的,眼眸亮得不可思议。他双手一揽,将云鹤抱在怀里,试探地看了一下他的眼睛,然后飞快地咬上云鹤的唇。
云鹤顿时一阵懵,他家小狼狗也太猛了,上来就是一通咬!他无奈一笑,微微启开唇瓣,舌尖探向齐骛。他缓缓闭上眼睛,舌尖顺着他唇线一扫,随后轻轻咬住他的唇珠微微一扯。
齐骛呆滞了一忽,瞬间便学会了,正要学着云鹤的样子舔过去,却是被守在唇外的云鹤逮住。
云鹤缠上齐骛的滑舌,卷住又放开,缠绕又退却,最后又轻轻一吮吸。在这之前,他一直觉得两手相握,又或者相叠而寐是最亲近的距离,可这怎么够?触碰上唇舌的那一刻,他恨不得更近一步,再近一步。原来,这就是亲吻的滋味,与媚术的感觉全然不同,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愉悦,满足。云鹤微微睁开眼,看了一眼沉醉其间的齐骛,眉眼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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