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弹给他听?”孟泽反问。
吴时枫盯着他看,一开始还是一脸无辜地闪着星星眼,后来就直接掰过孟泽的脸,在他的脸上狠狠地亲了好几口。
孟泽一脸嫌弃地将他的头挪开,开始转移话题:“不介意我现在就拆礼物吧?”
“你拆你拆。”吴时枫欢快地切起了蛋糕。
那边的孟泽小心翼翼地解开礼盒,里边是一个用不织布做的仿真蛋糕,蛋糕的本体其实是个盒子,他轻轻一打开,发现里边排满了不同形态的毛毡戳成的小动物,个个都很精致。
孟泽捏起一只黑灰条纹的小猫,在手上把玩了两下:“这些……要花好长时间做吧?”
“不用多久。”吴时枫摇摇头,又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孟泽,“你喜欢吗?”
孟泽尝了一口吴时枫切给他的蛋糕,才小声回答了一句:“嗯。”
期末考试匆匆结束,吴时枫和吴时岚被赶回了乡下,吴清影以及他妈因为过年期间双倍的工资,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年不年的了。
被迫和孟泽要分别一个月的吴时枫非常悲伤,更悲伤的是,他回乡下的那天孟泽有事,没能去送他。
害得吴时枫最近看到古代诗人相思不相思的诗句都觉得感同身受。
今天是农历的腊月廿九,假期的第十七天,吴时枫的生日。
今年这个日子刚好撞上情人节,要不是吴时枫他外婆死活不让他走,他真想马上回县里找孟泽去。
刚刚吃完长寿面的吴时枫来到他们家后院剪粽叶,这玩意长在一个大型土坡之上,要是不仔细的话,人很容易就能顺坡滚到大马路上。
不过这个高度也滚不死人,所以吴时枫他外婆就放心地让他来了。
“对你日—不—落的想念,期待那什么地平线,你就是明天,我的……”吴时枫一边剪粽叶一边即兴唱起了刚刚他外婆的手机铃声,结果自己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吴时枫爬上去,找了一块大石头坐着,看见来电人是孟泽后,一激动就直接把剪刀扎进土里了。
“时枫。”孟泽的语气平平缓缓,相比吴时枫的激动就显得特别成熟。
吴时枫抱着电话笑:“这是放假以来你第一次主动给我打电话。”
他考试前就天天在孟泽耳边叨叨,例如:“我的生日马上就要到了。”“还有人不知道我的生日是2月14号吗?”“其实我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礼物啦哈哈。”
撇去这里边的废话,吴时枫的意思就是——你一定要记得我的生日。
可惜吴时枫昨晚抱着手机守到十二点,没有看见孟泽给他发任何生日祝福,又不死心地等到凌晨三点,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吴时枫在心为孟泽解释:他肯定是努力学习,给忙忘了,我明天一大早就能看见生日祝福了。
结果这都快十点了,孟泽才终于打了个电话过来,没出息的吴时枫方才的“冷漠凄清又惆怅”一下子一扫而空,回答道:“阿,是我。今天天气挺好的,有太阳,你们上面天气怎么样?”
“还行。”孟泽直接进入正题,“今天是你的生日,还是情人节,对吧?”
其实他也就记着今天是吴时枫的生日,情人节这破节日孟泽之前从没把它当成一个节日来看过,只是刚刚出门的时候下边一排店铺都拿着个大喇叭吆喝。
什么“情人节特价”“情人节,全场八折”之类的,才给他提了个醒。
“啊,没错。”吴时枫故作矜持地揉着腿上的毛裤,“其实你也不用非给我发什么祝福的,礼物也不用费时间挑……”
孟泽不知道他要装模作样地叨咕多久,于是连忙打断他:“我在你们村门口,你家怎么走?”
吴时枫捏着手机,差点就着土坡来了个360度后空翻起飞,他的尾音有点发颤:“真的吗?”
嘴上还这么问,人却已经跑向了楼上的房间,手忙脚乱地换掉了毛裤,换了件能看的外套,就飞奔向了村口。
临近村口的时候,吴时枫一边理着自己被风吹乱的头发,一边放慢了脚步,假装沉稳地走了过去。
但那其实很欢乐的脚步还是暴露了他的不冷静。
孟泽拖着黑色的行李箱不紧不慢地走过来,吴时枫眼里的孟泽又自动过了一层滤镜,孟泽渐渐清晰的脸落在他的心坎上,实在是好看得不可方物。
靠近时,吴时枫还是没忍住,冲过去给了孟泽一个大大的拥抱,用力有点过猛,仿佛要把他揉碎在怀里。
孟泽拍了拍他的背:“生日快乐。”
吴时枫把孟泽的行李提了上去,然后和他外婆打过招呼后,就带孟泽来到了自己小时候最喜欢来野的海边。
“听说过不久这一片沙滩就要被填了。”吴时枫弯腰捡了一块淡蓝色的海玻璃,放在孟泽手里,“你选几个样子好看的,我给你缠成装饰品。”
孟泽透过光去看这块被打磨成鹅卵石形状的海玻璃,它在海里待了几十年,甚至更久,虽然本质上还是一块破玻璃,但是确乎给人更大的纪念意义。
他也不发话,吴时枫给他一块他就往口袋里塞一块。
吴时枫一路小跑到浪潮边,给孟泽指被冲上来的一只孤单的皮皮虾,还活着。
吴时枫过去把它抓了起来,开玩笑道:“运气真好,把它带回去丢火锅里。”
皮皮虾生无可恋地将身体曲起来。
吴时枫好笑地把它往海水比较深的地方一丢,把孟泽拉到有这大块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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