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策以手作拳,噗呲笑出了声:“没想到先生还有信这些男女神话的时候。”
楚淮青脸颊一红,恼怒地抬了下眼,将文书轻力拍在了秦策的脸上。
丝毫不顾掉落的文书,顺势握住楚淮青伸来的人,牵动人带入怀中,将脸深埋对方颈窝:“这辈子是你先找到的我,若真有下辈子,便等我来找你。”
楚淮青微愣了一下,道:“你若是找不到怎么办?”
“一直找。”
“如果还是找不到?”
“继续找。”
“如果......”
“没有如果。”秦策恶狠狠地伸出手,却是雷声大雨点小,几乎没多少力量地揉捏了一下自家先生的脸颊,“我会找到你的,相信我,嗯?”
“信。”
楚淮青眉眼微弯,嘴角略扬,淡淡地轻笑了一声,一如秦策多年以来所见到的那个风华绝代的白衣书生。
“一直都信。”
因为乾宁帝留下的乱摊子太多,秦策两人一连处理了尽十日才得闲考虑登基的筹备事宜。
做皇帝做到秦策这样不慌不忙的境地也是没谁了。
在此之前,为谢穷酒解毒的第七日也已来临。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曹远陪伴的缘故,乐医圣再见到秦策两人的目光柔和了许多,曹远还是一副绷着脸严正以待的模样,手中多了一个精巧的药瓶,紧紧盯住秦策两人种下蛊虫的那只手臂。
七日时间,蛊虫早已从手臂潜到两人的心肺附近,也不再是单只的线条,能清晰看见皮肤下的小小鼓动,乐医圣检查完之后,以一种相当怪异的眼神打量着面前的两人。
楚淮青以为出了什么岔子,问道:“乐医圣还在等待什么?”
“无事......”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曹远冲他冷冰冰地哼了一声,乐医圣郁闷地沉声吼道,“知道了!催什么催!”
臀部和双腿都蜷在椅子上的曹远往后一缩,收敛了声音,又轻哼了一声。
没发朝亲孙子发火,乐医圣从怀里拿出一个空瓶子,瞪圆了眼睛看着面前两人:“你们的手给我。”
疑问未过,手腕突然被乐医圣拿捏掌心,然后也不知道老头按到了他手上的什么部位,楚淮青的胸口突然传出一阵火辣辣的刺痛,这刺痛感顺着他的肩膀蹭到手膀,再延下爬到了手臂,最后‘噗呲’一声轻响,有什么东西从皮肤下钻了出来。
另一边,秦策也是相同的情况。
眼疾手快地挑开瓶塞,将两条成虫接进了瓶子里,乐医圣铁青着脸把瓶子塞好,不甚愉快地道:“我帮你们救人,你们养我七日的蛊虫,扯平了!”
曹远这才跳下椅子,拉着楚淮青的手臂仔细了检查一番,最后松了口气,用力抱了一下乐医圣。
乐医圣层层皱褶紧在一起的额头立时松成了静水湖泊,风一吹,还泛起了几道欢快的水纹。
然后他就被曹远毫不犹豫地推进了谢穷酒所在的里屋:“快点救谢先生。”
乐医圣:“......”凑!
秦策看着手臂上的那个小洞,对一脸没来得及反应的楚淮青挑眉笑道:“看来乐医圣是准备放过我们了。”
“他当时说的好像是无药无解?”楚淮青不确定地问。
“无解,成虫过程要七日,之后于心肺处潜伏两日,第九日才真正成虫。”曹远脸颊一鼓一鼓的。
一时不知道该庆幸不用少半数寿命,还是纠结乐医圣这样的老顽固还会说谎唬人,楚淮青将杂乱的心思放下,注意到曹远手中的药瓶:“这是什么?”
“他给的。”曹远又往嘴里抛了一颗,边咀嚼着边说,“说是吃了之后,身体会感到很舒服。”也是乐医圣为他特地炼制的,因他心存芥蒂不肯要,只得无奈将蛊虫真正的成虫时间提前告诉他,这才哄的他接了过去。
若今日乐医圣没有将虫子给取出去,曹远也会用这瓶子砸碎他的门牙。
唔,不过吃了之后确实感到很舒服。
从弥漫开来的药香中闻出那玩意中使用到的材料,楚淮青神色古怪:“只是......很舒服?”
曹远点头,将药瓶递过去:“楚先生要么?”
“不了。”楚淮青反射性回绝,又试探地问了一句,“乐医圣有没有告诉你这是什么东西?”
“用药做成的糖丸。”
楚淮青的表情已经不能用古怪来形容了。
秦策偷偷问:“那是什么东西?”
“乐非寒给他孙子的,应该没问题。”楚淮青顿了一下,“里面有一味.....嗯,壮|阳的药材,看曹远反应不大,大抵能和他修炼的功法相中和,不过要是正常人吃了话,怕是一连两天都.....”楚淮青突然说不下去了。
头顶传来意味深长的一声问话:“会死人么?”
“那倒不会,稍微会产生点毒性,乐非寒都不可能用进去。”
“是么——”
秦策看着曹远手中的小药瓶,成熟男人深思状摸了摸下巴。
解毒第七天,谢穷酒已经可以单靠自己的力量下地走动,搬动一些稍重一点的物体也不觉吃力,不再需要羊毛毯子厚被褥,能轻易感受到久违的热度,让他感觉自己在接下来的每一刻都如获新生。
和秦策两人相反,乐医圣对谢穷酒的态度不好不坏,没有拉话套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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