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明显吗?”曲熙彤掏出镜子照了照,说:“最近我们那出了好几起案子,‘孕妇’、‘胎儿不见’,听起来很熟悉吧?”
“上次那个窝点赵陇不是配合警察端掉了么?确定是同一批人做的吗?”上次调查的时候钟青宇就感觉还没结束,但是因为没有新的线索,只能暂时告一段落。
赵陇:“现场照片我看过了,手法一样。”
“其中有一具尸体从腐烂程度判断至少有二十年了。现在警察那边在比对被害人生前的交际圈子。”曲熙彤收起镜子,胡乱地拨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显然这事让她很有些烦躁:“但你知道如果凶手真的会玄门法术,这样根本查不出什么。”
“二十年前凶手可能还没有现在这么强,作案时会留下什么线索也说不定。”钟青宇安慰道。
曲熙彤:“话是这样说,但二十年前不像现在到处是监控,制造幻觉算是那些邪魔外道的入门必修课,粗糙的幻觉骗不过机械,但欺骗下毫无防备的肉眼是绰绰有余的。加上时间久了残留的灵力波动几乎感觉不到,很难查。算了不说这个了,宴会快开始了,我们先进去吧。”
宴会上,由于陈老夫人身体不适,就由陈启瑾代她,一番感谢的话说完之后,大家便轮流上前送上贺礼并给陈老夫人祝寿。
陈老夫人端坐在椅子上,陈启瑾和徐惠苒站在左边,秦敏站在右边。每上来一个人说贺词前,秦敏都会给他们递上一杯酒,等他们说完后和陈老夫人碰杯,再一饮而尽。当然,陈老夫人的那份是由陈启瑾代饮的,只有陈东宴敬酒时陈老夫人才喝了一口。
“你在看什么?”钟青宇发现从敬酒环节开始齐邵就不怎么说话了,很专注地看着陈老夫人。
“你看她好像很在意这些人喝了酒以后的反应,是不是在酒里放了什么?”齐邵跟钟青宇说着话,视线还是一直停留在陈老夫人身上。
钟青宇摸摸下巴,问:“你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么?”钟青宇和齐邵刚也敬过酒,这种场合齐邵即便不想喝也不可能做出偷偷倒掉的事,原本想含在嘴里找地方偷偷吐出来,哪知秦敏还非要跟他聊上两句。虽然聊得内容无关痛痒,但这样这酒无论如何也只能咽下去了。
“暂时还没有,你知道她可能放了什么吗?”齐邵问道。
“如果说她是想借机排查谁是那个魔的话,有可能放了驱魔散。这东西处理得好了没什么味道,我们中间要是真的有那个魔,喝下去以后自然会被激发出来,效果大概跟西方的圣水对吸血鬼差不多。”
这边钟青宇还在和齐邵讨论着,那头变故陡然发生。只见陈老夫人突然从椅子上摔了下来,紧紧摁住胸口,不祥的黑气正源源不断地从她身体里冒出来。秦敏慌忙去扶她,却被她推开。
“把门关上!谁也不许走!”她双目赤红,声音异常沙哑。随着她的命令,会场的大门竟真的被封上了。
人群先是安静了一下,继而各种议论的声音纷纷响起。
“这是魔气……”
“……她难道入魔了吗?”
“这是做什么?”
……
其中一人站出来大声说道:“陈会长,老夫人这情况你该尽快安排驱邪才对,把我们都关起来是什么意思?”
陈家人此时都围在陈老夫人面前,陈老夫人已经说不出话来,只用力地捏着秦敏的手。秦敏站起来,指着大厅右边的角落对旁边陈家的保安说:“还剩那两桌的人没来喝过酒,去给他们都灌上。”
陈家虽然在术法界地位甚高,但还从来没有这样强硬地行事过,大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而剩余那两桌坐的宾客也不是什么大门大派出身,本事一般,竟让陈家的保安制住了,强行灌了酒。
会场短暂的安静了一刻之后,吵闹声比先前还大。
“陈会长,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你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咱们先把门破开,别中了他们的圈套!”
……
命令是秦敏下的,面对众人的声讨她开始慌乱起来,再看陈老夫人,竟已经不再动弹了,不知是死是活,她只得求助地看着陈启瑾。
“胡闹!你们这简直是胡闹!”陈启瑾指着她,气得发抖,但他知道现在不是对家里人发脾气的时候,起身朗声说道:“我们怀疑有魔混了进来,酒里不过是点驱魔粉,如果你们跟魔没有牵扯,喝了也没什么坏处。”
人群又炸开锅来。
“什么魔?哪里来的魔?”
“那怎么陈老夫人出事了?”
“大家都没事,魔就是她!”
……
钟青宇和齐邵从变故开始时便密切注意着人群。陈东宴说过这次陈老夫人会出事,那么一定是有人对她动了手脚,而这动手脚的人必然就在这群人中间。
混乱之中,齐邵看到有一人附在钟振林耳边说了什么,钟振林对他点点头。那人笑了一下,然后突然击了击掌,人群逐渐安静下来。
“内部调查科的陆余科长。”钟青宇小声跟齐邵说明那人的身份。
只听陆余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们陈家说我们中混进了一只魔,想要把它揪出来,我们自然是全力配合的,只是这酒好像还有一个人没喝吧。”
经他一提醒,众人的视线全集中到秦敏身上。
“秦主任,你让你们家的保安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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