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寒吹躬身应承,将游翎横抱而起,足尖点地,飞快地掠过朱漆的门扉,向宫门外而去。
九曲幽吟宫沉厚的朱门,已经拥簇了许多妖兽和精灵,混沌的喧闹声还未临近便可以听见。游翎是素来喜静之人,不由厌恶地蹙起了眉。
同样对此番吵闹不以为意、甚至倍感厌烦的,还有慵懒地趴在远处的树上打哈欠的白虎君符鸣。他一早便听闻妖兽界有所动作,想着百无聊赖,便偷偷跟了来,而今趴在这不远不近的地方偷看,非但无聊,还得敛了气息,更是麻烦。
就在这时,喧闹的人潮忽然安静下来。符鸣哈欠打到一半,生生止住,一柄回头看向九曲幽吟宫的方向??
之间,一个轻捷的身影飞快掠过宫墙,端立在高大的朱漆墙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是一个玄衣影卫,在他怀中,正慵懒地勾着一位锦衣华服的男子。
那男子似乎将影卫视为了栖身坐骑,单臂勾着他的脖颈,满是不屑地淡扫了一眼全场,却久久并未开口。而影卫端站如松,竟如一桩梧桐木,连身子都是笔挺的。
“这就是皇鸟了吧?”鸦雀无声的宫外,终于从妖群里爆出一声来,“哼,好大的架子。”
另一人闻言,附和道:“都说凤凰一族非梧桐不栖,也难怪他自己造出这么个男宠,莫不是夜晚一并偷偷享用了?”
此话一出,台下顿时爆出一阵下流的笑声,立刻也有人脱口而出:“那还真是便宜那截梧桐木了!”
“是啊,哈哈,高贵的凤凰一族居然喜欢被木头捅!”
“哈哈哈??”
“没见识,”远处的符鸣嫌弃地移开眼神,似乎是有所预见一般,不再看向那群人,自语道,“真正的男宠尤物,怎么会给你们看着。”
像是应和着符鸣的自语,众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声刀刃划破皮肉的声响便破空而起。虽是只有一声声响,方才起哄的那四人却同时笔直倒下。
豢 宠 ( 14 )
没有人注意到,究竟是什么割断了他们的咽喉,只有少数人看到,四人倒地的瞬间,似乎是有羽毛样的光色浮动升起,继而消散成光斑。
又是片刻的沉寂,继而,妖群中爆发出惶恐又夹杂了愤怒的嘈杂声。
“他干了什么!”
“一定是他杀了人了!”
“蚩尤的部将,果然各个都嗜血!”
“不能让百龙之首的应龙大人留在这里!”
“快将应龙还给天下苍生!”
宫墙下的众妖已经吵闹得几欲翻天,可端立在红墙端头的皇鸟却始终一言不发。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到符鸣已经打了第六个哈欠,这种僵持的对峙总算有了转变。
红墙之上,一个慵懒的、带着些许妩媚的声音,终于迟迟响起:“本殿累了,诸位若只是来闲聊,都请回吧。”
此话一出,符鸣忍不住哧声笑了??当然,只有他一个人笑得出来,宫墙下的众妖已是怒不可遏,随即又是一阵非议。
“这算是什么意思?!”
“他也太狂妄了吧?”
此时,已有状似什么妖族族长的人站出来,义正言辞地指责道:“皇鸟,你既是凤凰一族最高的一系,便应该知道,应龙对于天下苍生的含义!现如今,尊贵的龙帝已经苏醒,你囚之不放,到底是何居心?”
“呵,”游翎闻言,忍不住嗤笑一声,终于懒洋洋地从寒吹怀中站起来,“他既是龙帝,本殿又怎么能囚的住?”
“应龙就在你宫中,还想否认?”
游翎眯起眼睛,居高临下地俯视那位族长:“若是本殿说,应龙帝澜并未苏醒呢?”
“龙息已经悄然遍布天下,事到如今,附近许多妖族德高望重之辈都已经感应道,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你说的吗?”
“帝澜并未苏醒,只是封龙晶魄有了裂痕而已。应龙汲取天地精华,五千年前的天劫,已经消耗了他太多的经历,哪里可以轻易苏醒?”
族长显然不死心:“既然如此,让我们看上一看,便知真假。”
“看?”游翎像是全然不理解一般,不屑地挑起眉梢,“本殿的九曲幽吟宫,哪里是你们这些小妖可以擅入的?”
言罢,游翎衣袖一挥,显示自己已经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本殿说没有醒便是没有醒,无需多言。”
此时,妖群中却有一人厉声喝道:“游翎!你曾是蚩尤部下,蚩尤虽忘,旧部却在。你囚禁应龙千年,你的野心路人皆知!”
游翎讥讽地环视了一圈,终于看到了那个跳出来之人,遂道:“囚禁?这话说的新鲜。当年应龙耗尽龙息,又被蚩尤封印不得回天,当时,这天下有人肯自废神识帮他修养?现如今,且不说帝澜还未苏醒,便是醒了,你们又有何颜面去见你们的‘龙帝’?”
族长道:“应龙沉眠,又岂是吾等能够帮的?”
“就是,”那个人也大声道,“这是炎黄一族的事情,与你们这些蚩尤残部何干!”
“何干?”游翎再次鄙夷地重复了那个词,勾起唇角,一副挑衅的样子,“或许你们这些新人的小子不知道,但几位族长应该明白的吧??本殿和帝澜,究竟是什么关系?哈哈??”
此言一出,原本静下来的妖群骤忽间炸成了一锅粥。宫墙下议论纷纷,一时间流言蜚语四起。符鸣在树上听得兴起,此时也心道:小皇鸟,这种事情你居然也说了出来,怕是只会更加激怒他们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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