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一下,骆迁笑:“你是说让我帮你找猫?”
——这小家伙。
“嗯。”女孩点头。
“你知不知道让我帮你办事要收费的?”骆迁逗她。
“额。”女孩仿佛被骆迁的话糊住,还特别认真地思考了几秒钟,随后霸气道,“这是我爸开的事务所,我爸给你们开工资,所以我不用付给你钱。”
行吧。
骆迁笑意更浓,兀自摇了摇头。
算你赢了。
“好。”骆迁点头,“这案子我接了。”言毕,他侧身走到自己的小办公桌前,朝女孩扬了扬下巴,“把细节都告诉我,什么时候发现你的猫不见的,长什么样子,有什么特点,特征都说清楚。”
“你叫什么名字?”女孩却没正面回答骆迁,径直开口。
被对方这么一打断,骆迁歪头:“我叫什么名字?”
“我在问你。”
“你先告诉我你的名字,嗯?”
“我先问的!”
“女士优先。”
女孩微微鼓起唇,等了片刻,她才不情愿道:“应月荷。”
应酒歌的女儿叫应月荷。
骆迁朝应月荷点头。
——大侠带着女儿闯天下?呵,可以可以。
“该你了。”
“骆迁。”骆迁也干脆。
应月荷跟骆迁对视了一会儿,才忽的开口:“我知道这儿的规则。”
骆迁点头:“是么。”
“要找你帮忙,不用给你钱但是确实要有东西跟你交换才行对吧。”
骆迁意识到这孩子是认真的,本想费点口舌跟她解释一下,谁知下一秒,女孩却脱口而出:
“只要你帮我找到朵朵,我就让我爸治好你脸上的疤。”
☆、暖冰06
“只要你帮我找到朵朵,我就让我爸治好你脸上的疤。”
应月荷的话说得十分轻松,做为听者的骆迁虽然没当真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意外。
知道自己脸上的伤已经过了最佳治疗期,基本已经是永久性损害,骆迁费了一番功夫哄女孩说自己出生就是这个样子,对方不需要用“为他疗伤”这个理由作为委托他办事的筹码。
女孩对骆迁的说辞感到不悦,她跟骆迁用一种对峙眼神互看了将近三分钟才抛了一句“你当我是小孩子所以唬我?”
接下来的将近半小时,骆迁领教了女人们在成年前的口舌能力。
怪不得在争辩战中男人通常处于下风,在起跑线上就已经输得彻底,还谈什么将来在谈判上能有那么点优势。
应月荷虽然始终在强调自己的父亲能帮骆迁搞定治疗面部的事,骆迁却一直婉言拒绝。
对方是个孩子没错,但从认识应月荷开始,骆迁潜意识里就没打算把她当孩子看。
找猫的事情骆迁是接了下来,但应月荷却一直觉得心堵,回家也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当天晚上在家里和华越还有几个朋友吃饭的应酒歌终究注意到女儿那张阴云密布的脸。
等送走了其余所有朋友,屋子里只剩下华越、应酒歌两个成人时,应酒歌走到女儿身边。
趁华越用洗手间,应酒歌躬身摸了摸女儿下巴,轻声道:“宝贝儿,怎么了?”
指尖来回抚着轮椅扶手上的几个操控键,应月荷犹豫了一下才用一种十分正经的声音开口:“爸。”
“嗯?”应酒歌在应月荷不远处的沙发上落座,“有什么想说的?”
“你有个叫骆迁的员工,对吧。”应月荷用手指不自在地勾着自己细碎的发梢,眼神有些游移。
脑海瞬时闪过那个和邵彦东有关系的高瘦男人身影,应酒歌怔了一下,随后开口:“让你面试的那个?”
“嗯。”
“他怎么了?”
“我想把他的脸治好。”丝毫没有含糊,应月荷盯着父亲的脸开门见山。
仿佛在琢磨自己这女儿的小心思,应酒歌无奈地笑了笑,单手撑上太阳穴揉了揉,开口:“你这小脑筋整天想得都是什么。”
“他答应帮我找猫。”应月荷那个口吻确实像是要谈判,“我肯定不能让他白干。”
瞅着自己女儿那一脸老总的架势,应酒歌笑意愈深,点了点头:“嗯,然后?”
“什么然后?”似乎觉得父亲思维没跟上,应月荷脸上的不悦更加深重,“人家帮我干活,我当然要给人家回报。”
“你的回报就是帮人治脸?”
“那怎么了?我觉得用这个做报酬他不亏。”
“他确实不亏。”应酒歌耸肩,“但你问过这是人家想要的么。”
“老爸。”应月荷小眉毛皱起来,“你怎么也会问这么没水平的问题。”
“哦,好,我没水平。”应酒歌勾着唇翘起二郎腿,“所以你问了?”
“当然。”应月荷道,“我当面问他,不过他说他不需要,他说他出生的时候脸就那个样子。我一听就知道他在编故事唬我,估计是觉得我是个小孩,说话没什么可信度。”
“……”应酒歌抚着下巴,若有所思似笑非笑地看着女儿。
等了一会儿见亲爹没回应,应月荷着急了,用两个手掌拍轮椅扶手:“爸!”
“我听着呢。”
“所以怎么办?”
“人不想要你就不要强迫人家。”应酒歌眯起眼。
“怎么可能不想要!”应月荷声音尖了些,“谁都不喜欢自己的脸这一道伤那一道疤的吧!如果有机会变好看一点,为什么不要呢!”
知道没办法跟这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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