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顿时揪了起来。
狐九想起他与恩公的第一次见面,想起恩公手握剑刃,把剑从他脖子上移开的那刻,想起恩公虽然受制于云镜,却仍然去到地牢里救他,决绝地语气质问云镜,到底打够了没有的那刻……还有他挨云镜的打时,恩公多次对他的劝解。
恩公多好的一个人啊,他竟什么时候把这样的人给失去了。
狐九看着正在沉思着的恩公——
剑眉微蹙,坚定又锐利的眼睛微微眯起,高挺的鼻梁在脸侧打出三角的暗影,唇线也是有棱有角,多么好看的人啊,恩公真好看。他怎么就失去了这样的人的信任了呢。
“恩公……”狐九的眼睛有点湿润了。
下一刻,又是一道清脆的拔剑声,然后一把利刃剑指喉前,灼光冷冰冰地看过来,“老实点。”
狐九又退了几步,退到安全的距离后道:“喂,别老拿剑指着我啊,谁背叛恩公我都不会背叛的。你才来的懂什么啊,你不知道我跟恩公之间有多少深厚的恩情,呿。”
狐九冷哼一声,转身站到了营帐门口,负手而立,背对着众人。身形显得修长又卓然,一袭白袍在光芒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云儿回过神来的时候,阮凄夜的视线正对着他的屁股看,他被阮凄夜这样盯着已经很久了,但阮凄夜没有下一步动作,他也就没怎么在意。毕竟,沈公子现在好像对他也有点防备了,他不想再给沈公子添乱。
还未在营帐里休息多久,就已经有侍卫通知,让他过去伺候云镜。云儿皱起眉来,跟着侍卫过去了。
云镜看到云儿来了,递给他一个黑色的药丸,高大的身子几乎压在云儿身上,云儿缩着身子,极力与云镜保持着距离,云镜在他耳边低声道:“把这个放到沈莫离的水里,它会消散于无形,无色无味,不会有人察觉的。”
云儿接过药丸,从云镜的身子下逃开,站在一边将拿着药丸的手缩入袖中,怯懦道:“灼光时刻陪在沈公子身边,我没办法近身。”
云镜道:“那就找机会下手,要是办不到,你就等着死吧。”
云儿抬眼看着云镜,语调颤抖着道:“与其被沈公子发现,当着他的面被灼光杀掉,还不如你现在就杀了我。”
“我可不想在这关头与他打起来,”云镜缓慢地说完,忽然伸手掐住了云儿的脖子,一字一句道:“反正他也不信任你了,你不如选择跟着我。”
云儿没有挣扎,脸被憋得通红,最终被放开时,他大喘着气从云镜的营帐里逃出。魔界黑色的焦土似乎像带着胶一样,黏着他的腿,让他举步维艰。每跨出一步,他都感觉到无比的困难。
他真的要这么做吗?为了活命,而做些违心的事?
云儿站在他们的营帐外,久久不能向前,他回想起沈公子对他的照拂,又想起小倌馆里,那个死去的哥哥对他的嘱咐:只要能活得好,就是做出再大的牺牲也是值得的……
云儿做好了选择,他暂时不想回到沈公子所在的营帐里,便往营帐旁边走去,走着走着遇到了个人。那人正不怀好意地看着他笑,目光放肆地在他身上游移。
“你想干什么……”
“我倒是想问你,你想干什么?”
“你放开我,放开我……”
“哈哈哈,没人管你的死活了,你还不明白,乖一点我不会让你受苦的!”
*
沈莫离趁着狐九他们出去的空档,与花染、灼光说起了他的计划。是的,他筹谋已久的计划,本来他打算独自完成。现在有了这俩人的助力,他能更加轻松一些完成这个计划。
现在,他唯一能信任的就是灼光与花染了。
他的目的只有一个,趁云镜对他做出什么举措之前,一举消灭云镜。
他知道,或许这次仙魔大战正好是他除掉云镜的一个好机会。不成功便成仁,胜败就看他的这最后一击了。
讲完了计划,沈莫离将地上的计划图用脚抹掉,然后走出了营帐。他不能让人看出什么端倪来,毕竟来到魔界后的这么久的时间里,他都装作不作为的样子,演戏就要演完整了。
就看这部戏剧终时,谁笑谁哭了。
没走几步,就听到远处是云儿的哭声,沈莫离本不想在这样的关头产生什么变数,奈何他一向看不惯年龄比他小的弱势群体受人欺负。
沈莫离跑了几步,发现云儿的哭声在放置军用物资的一间营帐里,门外还有士兵看守着。不知道是谁在欺负他,云镜?狐九?
来到营帐前,两个侍卫拦着他不让他进去,但他的法力远远高于这两个侍卫,他轻而易举地将他们放倒了。营帐里一摞摞高高的箱子,上面蒙着麻布,整整齐齐地隔出一条条横平竖直的通道来。
沈莫离每一步都走的很谨慎,以防止这是一个圈套。
还好,等他轻声走近后,并没有什么埋伏等着他入瓮。
阮凄夜已经脱掉了裤子,骑在云儿身上,将云儿的衣服扯开,露出光洁的皮肤,如玉般洁白的皮肤上还有几道红痕,像是被粗暴地打出来的。云儿被堵住了嘴,但还是卖力地挣扎着,虽然是个小倌儿出身,却意外地对贞操非常在意。
也因为这一点,沈莫离觉得,他不能不帮云儿。
即使生存在这样困难的逆境之中,云儿还能保持着不变的执着,的确很不容易。
就算云儿背叛了他,就算云儿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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