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彪也甚是诧异,一时之间却并未发怒,淡淡道:“我谢家配不配吃这碗饭不是你说了算的。邱三哥,你已经有那么多生意了,何必霸着镖局一行不准别人来分一杯羹?”
邱广成平日里也算和气,今日见了死对头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道:“你若实在想做镖局,就请去外省开张,河南境内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成。”
谢彪火了,大声道:“我看出来了,邱老三,你今天是借题发挥来了,大家都是河南地界上的人物,你未必就比我高了一头。我今日就告诉你,这八荒镖局我不仅要开,而且开的风生水起,你奈我何?”
薛红蓼见两边剑拔弩张,连忙道:“邱三叔,谢四叔,你们都是江湖中响当当的人物,当年也是一起喝过血酒的。大家义气为重,何必为了一点小事伤了和气!”
苏长老也道:“不错,两位当年也是拜过把子的兄弟,今日这事要是传扬出去,难免叫人笑话咱们七英盟起内讧。再说大家伙儿都在河南地界上讨生活,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难不成今天豁出去做了对头,今后就不出门了么?”
谢彪道:“薛帮主,苏长老,你们亲眼见了,邱老三借题发挥,逼得我无路可退,就算伤了和气,也不是我们谢家的过错!”
邱广成道:“也不是我姓邱的逼迫你,今日让你退出保镖这一行,一是因为你儿子坏了规矩。二是你们的镖师虽然嚣张跋扈,武功却是末流,再纵容你们继续混下去,镖局这一行的名声可都要给你们丢尽了。”
谢彪冷笑道:“我们镖师的功夫末流?你家的镖师被我们的人打的屁滚尿流,那你们的人岂不是连末流都不入!”
邱广成道:“打人的是你的宝贝儿子,他嚣张跋扈没有规矩,咱们四海镖局却是规矩大过天,出门在外如非必要,绝不惹事。但若是有人劫镖,大伙儿团结一心,誓死保护镖货。你以为我们的兄弟不出手是怕了你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吗?”
谢贝函当众被邱广成斥责,羞惭难当,脸涨得通红道:“邱三伯,父亲和我已经向你负荆请罪,你又何必这样咄咄逼人呢!”
邱广成冷冷道:“我和你父亲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余地!”说话声中,袍袖一拂,卷起桌上数枚松子向谢贝函打去。
那松子来势极快,带着嗖嗖风声,显然劲力甚大。谢贝函若是被打中了,骨头定然要断裂。他眼看松子来了,却躲不开。忽然间只觉得右手被一只柔软的手握住,轻轻一拉,身子便跌到了一旁。
原来那一诧间,薛红蓼眼疾手快抢到近前,手持绿竹棒轻轻打了个旋儿,用内劲将三颗松子兜进了漩涡里,竹棒一头回拨,使一招鲤鱼摆尾,将松子敲落在地。
那三颗松子夺夺夺钉在地上,石板铺的地面竟被打出了冰面似的裂纹。
众人登时一惊,心道:“都知道邱三爷的剑法出神入化,没想到他的内功竟然也有如此造诣,谢彪这可远远比他不上了。”又见薛红蓼身法迅捷,一手打狗棒法使的行云流水,都觉得这位女帮主的年纪虽然轻,武功却甚是高明,不可小觑。
谢贝函惊魂未定,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薛红蓼扶起他来,低低道:“谢兄弟,叔伯们说话,咱们小辈就莫要插嘴了。你下来歇歇吧。”
薛红蓼是谢贝函亲自去洛阳请来的,他向来自诩fēng_liú,一路上时时在这位女帮主面前显示自己的潇洒多金,希望能够引得她对自己生出爱慕之情。薛红蓼却对他视若无睹,如今更是亲眼见谢贝函一再出丑,还出手救了他的性命,实在叫他无地自容。
谢彪见儿子险些被打伤,心中暗恨,道:“邱老三,你武功不错啊,在小辈面前耍威风,可真叫人高看一眼。”
邱广成听他出言讥讽,冷冷道:“我的武功自然不错。道上的兄弟一听我们邱家的名号,都要避让三分。大伙儿听见你谢四爷的名号,只怕就没有那么恭敬了。”
谢彪道:“你这人脸皮倒也真厚,丐帮的英雄好汉也在,你就敢妄称武功高明,也不想想你这点本事是怎么来的!只怕跟孟纾河脱不了关系吧!”
邱广成道:“你少在这里捕风捉影胡说八道。我邱家的紫电剑法博大精深,我苦修剑法多年,三十五岁之后厚积薄发,窥到了剑道的精髓,因此大有精进,跟孟纾河那恶贼没有半点关系!”
谢彪提起当年之事,甚是激动,道:“谁胡说八道!当年孟纾河的剑谱你是第一个见到的,烧之前剑谱也一直放在你身上。一定是你曾经偷偷看过里头的内容,暗中记下了。这十几年来你的剑法大有精进,我看也不是你胡吹的什么家传剑法,这根本就是少阳剑法!”
邱广成也火了,道:“你少血口喷人!当年烧毁剑谱的时候大家都在场,丐帮的苏长老也可以为咱们作证,那剑谱连灰都不剩。若说偷看,前一晚你就睡在我身边,岂知烧毁前你没有从我怀里偷出来看过!”
谢彪怒道:“你少贼喊捉贼,你既然说你练的功夫是你家传的紫电剑法,就请把你的家传剑谱拿出来,咱们当着丐帮的朋友好好比对比对,看看你练得究竟是少阳剑法还是紫电剑法!”
邱广成冷笑道:“我家传的剑谱岂可轻易示人!你这人觊觎我邱家的紫电剑法,便拿污水来泼我,想偷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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