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博衍犹豫了半天,他自从知道那人是魏弘之后,思前想后,慢慢的将酒醉后的记忆抽回来了,说过什么,又做了什么,大概都记了起来。尴尬是小事,关键是那时刻的他太猥琐了,真不是个东西。他真没那个脸跟姚安歌说这档子破事。
把目光对着姚安歌,才发现那张脸色还是很难看,光顾着自己的事,这才觉出姚安歌的异样。“安歌,你怎么了?”
不是你说有事跟我说的吗?姚安歌怀疑是自己酒还没醒,疑惑道:“王爷不是要跟我说事吗?”
“噢。”慕博衍怎么也不可能说出那丢脸的事,随口道:“没事,我就是想问问你,我喝多了会不会撒酒疯?”
姚安歌的手撑着脑袋,按压着前额,说:“王爷也没怎么喝多过,更没见过王爷喝醉过。”那次以为你醉了却发现你比谁都清醒,“王爷昨晚做了什么事吗?”
慕博衍闻言,头摇得跟波浪鼓一样,“没有没有,当然没有。倒是你,怎么回事?”
姚安歌沉默了一会,才说:“王爷,我有点事要处理,这段时间会离京。”见慕博衍有些担忧,他接着说:“师门中的事,事情完了会尽快回来。”
慕博衍也不好去问什么事,只能说:“嗯,你路上注意安全。”
“嗯。”
回王府的路上,姚安歌歇得差不多,半路就下了车,留慕博衍一个人在马车里,胡思乱想。王爷心里还抱着侥幸,魏弘一大男人,应该不会跟个醉鬼一般见识的。王爷想啊要是我,我就不会往心里去。最多拿这事嘲笑人一通,过个一年半载的也就毛都没了。
可是这自欺欺人没多久就被打入冷宫了,因为他又记起了些片段,昨晚被他压在床上的魏弘整个人都是哆嗦的。慕博衍怎么也不会天真到觉得那是吓得,侯爷的哆嗦应该是气得,那么汉子的大将军被个纨绔摁床上,还被……冒犯……怎么可能不往心里去啊!
魏弘估计是怕忍不住把我给剁才压着怒火出的门吧。王爷真要疯了。
京生看到的就是这么个愁眉苦脸的慕博衍,以为他怎么了,想问问姚安歌,结果压根就没见到人。问,说是半路就下了车。
慕博衍想起了什么,回头跟京生说了句:“安歌这几天有事,不回府里。”然后京生就见王爷惆怅万千的往自己院子方向去。
大管家耸耸肩,反正自家主子别人也没能耐欺负,他手里事还多着,也就顾不上了。
慕博衍想,我是装糊涂好呢,还是装不记得不知道好?是不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更好?暗挫挫的想了好久,也没得出个结论。
这几天他自然是不敢去打听侯府的相关,而魏弘也是压根没再来王府。慕博衍松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这次想必是把他气坏了,一连这么些天都不见踪影。
明日就又是大朝会了,总是要见的。
第22章 情起
慕博衍认命了,要打要骂要杀要剐爷我认了,谁叫自己干出这么没脸的事呢。可是上殿路上魏侯爷始终只给中兴王一个冷酷的背影,看都不看他一眼。慕博衍心下一沉,这算是真完了。
大朝会上,几位大人提出匈奴加两成岁贡的可行,毕竟那个质子年幼,也当不了什么大筹码。三皇子那边的是赞成态度。皇帝问户部尚书的意见,太子微不可见的点头,陆离自然也说若是匈奴那两层岁贡加上,国库会更加充盈。
慕博衍几不可查的皱眉,皇帝的态度已经摆出来了,这件事已经定了。
却听景承宇说:“臣有奏。匈奴加岁贡换质子并无不可,但我大夏国威要立。大夏不是为了这点蝇头这利才应下的这奏表。臣推荐魏侯爷负责送质子回北疆交于匈奴王。”
景承宇的提议很快就得了众大臣的附议。魏弘破匈奴五部,有他送质子回国尽孝,大夏的礼仪之邦面子做足了,更将夏朝的威严不可进犯的强势展现的淋漓尽致。
景既明看着自己那个大儿子,这次倒是出了个好主意。
魏弘上前一步,躬身:“臣愿往。”
“传旨,授忠武侯西北巡察使之职,护送质子回国。”圣意下达,事也就定了。
一下朝,慕博衍便又被魏弘甩下了。这时候王爷已经没有空闲去计较那段荒唐事了,急忙提起步子追上前去,好不容易才站那人边上,刚叫一声“兄长”,就又被人甩开了,慕博衍心里都骂娘了,都什么时候了,可又不好再跟上前,真不知道怎么做了。叹口气,只能先回府。
慕博衍的靠近,听他叫那一声“兄长”,魏弘觉得自己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周身的血液从汩汩无声变成了奔腾不息,仿佛能听见血管中那沙沙声,整个人都热了起来。袍袖一甩,硬是甩出一个背影给王爷。
那夜的事给他的震惊大到超乎了想象。那宿一夜未睡,不是他不想睡,只是一闭上眼想到的就是那一幅幅画面,历历在目。亲吻,相拥,他根本不可能让自己能安下心来。那天慕博衍问的孤枕难眠的时刻,喜欢的人,怦然心动想要与之相亲的人。如今他满脑子都是那个人,那张脸,那双眼,和那两个阴差阳错的吻。好不容易天亮了,害怕与那人见面,怕那人将昨夜自己对他的轻薄记得……怕得完全不敢与之照面。
求而不得,怅然若失。
魏弘心绪难安,好几夜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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