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俏镇定道:“在孔家陪曾祖母。”
提起孔家,杨久安便蔫了。酒席上三人都食不知味,席上气氛尴尬无比。
离开的时候,杨久安对冯俏道:“小嫂子,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沉默许久,隐隐哭腔道:“我和章天德快三十年兄弟…盼以后。”微微哽咽,深深看冯俏一眼,转身离去。。
冯俏原话转告章年卿,“我不知杨世子为何不当着你的面说。不过离开前,世子爷说,好好照顾孩子。我猜他大约是知道了,但是没打算说出去。”
章年卿感慨片刻,沉吟道:“我觉得现在是个机会。谭宗贤当年说,我总能等到朝堂洗牌,现在不就是应验的时候,只是三十年变三年。”
冯俏问:“你想怎么办?”现在又不能明目张胆的联系外公。
“谁说的?”章年卿目光落向待写的檄文上。
檄文既要藏锋,又要掩机。章年卿苦不堪言,连朝也不上了,整日坐在书房里写檄文。时日一长,后腰泛疼,尾椎骨的地方钻疼,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冯俏抱着阿丘阿稚的小衣服进屋叠起来放在枕边,孩子时常在身边不觉得什么。离开久了,心里总空落落的想念。刚叠一件,章年卿叫住她,“俏俏你过来看看我腰这怎么了。”
冯俏闻言起身,试探着按一下他指的位置,“这疼吗?”摸起来鼓鼓的,好像什么东西突出来一样。她心疼道:“别坐着了,趴到床上我看看。”
章年卿大约是疼的狠了,没有扭捏嫌矫情。立即宽衣解带趴在床边,冯俏见他动作麻利,还有一瞬间狐疑。章年卿趴好之后,冯俏心里那点暧昧的怀疑立即烟消云散。
章年卿尾椎骨红肿,鼓起个小包。冯俏试探的摁一下,包挺瓷实,章年卿没反应,看样子是不疼。冯俏愁道:“叫大夫来给你看看吧。”
章年卿情绪陡然激动,“不准!”生气的扯中衣盖住,别扭道:“伤在这种地方,看什么大夫。”
“瞧你这话说的。”冯俏眉眼弯弯,好笑道:“章大人,你怎么能忌病讳医。”尾音勾起,嗓音笑意。
章年卿难为情的看着她,又迫窘又难堪。偏生冯俏眼睛水汪清亮,嗔怪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章年卿发急道:“俏俏!”着慌的推冯俏,有些后悔让她看。
冯俏见好就收,细心的给他盖好锦被,柔声道:“不让大夫瞧便罢了。请个脉总是要的,热敷冷敷,抹药油贴膏药,拿个章程,我帮你打下手。定不让你在外人面前出丑。”声音温柔却不容拒绝。
章年卿被她说的心软,闷哼一声,算是答应了。
大夫很快来了,诊过脉后,又问了些细况。点头道:“倒不是什么大事,章大人久坐案前,积年累月攒下来的毛病。老夫开几服药,内服外敷,双管齐下好的快写。”顿了顿,试探道:“章大人若是劳损的厉害,不妨用艾草拔罐熏一熏?”
章年卿十分忌医的拒绝:“不必了。”冯俏无奈至极,看了他一眼,小声在他耳旁说了句。章年卿有些不大高兴,粗声粗气道:“随你。”
冯俏笑盈盈道:“有劳大夫了。”大夫不由得多看冯俏好几眼。
半个时辰后,大夫为章年卿熏完正在收拾东西。小徒弟吐吐舌头道:“早闻章大人惧内,原来是真的啊。”大夫斥道:“闭嘴!”小徒弟恹恹的认错,自打嘴巴。老大夫也心疼他,见着屋内丫鬟婆子看见了,差不多了,就拦住他。
床帐里,章年卿重重拧起眉头,心里很不高兴,没说什么。
大夫临走前嘱咐冯俏,亥时一刻在贴膏药,夜里贴上,白日揭了换另一幅。冯俏细心记下,回房时发现章年卿神色不太对。冯俏眼神问丫鬟,丫鬟比个口型。冯俏立即会意,挥退下人,关上房门。
章年卿正翻冯俏堆在床上的小衣服,指腹摩挲着绣纹纹路,想起孩子们幼年的样子,心里那点郁气微微疏散。章年卿不大爱听‘惧内’的话,调笑也不喜欢。他待冯俏好,是因为冯俏值得他尊重敬爱。两个的相敬如宾,一旦被冠上惧内的名义,章年卿便有些不高兴。
偏偏这些年这句话如影随形的跟着他。章年卿心里不舒服,却也无法摆脱。长长叹一口气,看着冯俏小媳妇样的站在旁边,等他消气。板着脸道:“过来。”
冯俏举着着气味浓重的膏药,当挡箭牌道:“烘热给你敷。”看了眼漏更,估摸着时间,芊芊玉手捧着膏药在蜡烛上游移。章年卿见她这幅模样,心里最后那点郁气也散的一干净。算了,两口关起门来过日子,管他人说什么。
放下心里那点大男子计较后,章年卿怎么看冯俏都觉得可怜可爱。心里一软,又不自觉被冯俏牵着鼻子走。冯俏哄着他褪下裤子,手法精妙却不娴熟的替他拍打一通,细心为他贴上膏药。冰凉的膏药被哄的热暖暖的,药效也比平日快些。
章年卿微微狰狞,手里紧紧攥着孩子的衣服,纽扣膈的手上一道红白印。腰上有只娇嫩的小手在游移,冯俏怕他腰凉,想给他盖上衣服。章年卿清咳一声,“拉上被子,隔着衣服按不准。”
冯俏扭头,憋不住情绪,扑哧笑了。笑颜明媚,趴在章年卿身上,笑的一抽一抽的。章年卿攥住她一双手,拉进被子里,十指缠绵。昏黄的烛火跳动一下,两人心有所感似的,接了个长长的吻。难舍难以的分开。
空气中的味道并不好闻,淡淡中药味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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