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意外,彻底的摁死刘昭熙,刘池瑞也暗暗派了两波人手去滁州那里搜寻过,同样找不到刘昭熙的下落,便放下心来。
人死灯灭,刘池瑞眼下正是急于向盯着自己的朝臣展示新君的仁厚之时,故而也没有难为刘昭熙,在朝中由大臣商讨追封刘昭熙,在京师为他出殡,立衣冠冢葬入皇陵。
刘昭熙下葬的当日,许颜华强撑着精神出了府,准备亲自送他一程,直到亲眼看着沿程各府摆出的路祭,许颜华心里才有一种至此终结的感觉。
在道旁站了许久,许颜华用帕子擦干眼泪抬头的一瞬间,在街道对面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竟像是失踪许久的许宜华。
许宜华孤身一人,也看到了许颜华,立即转身慌不择路的跑了,许颜华当即脑袋一热,便带着丫鬟追了上去,直到追到了一条空空的巷子里,许宜华转过脸蓦然一笑。
许颜华心底猛地意识到了不对,正要返身而去,之前埋伏的黑衣人已经跳了出来,拿着帕子捂住了她的鼻腔,没来得及挣扎,许颜华就失去了知觉。
等她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下来了,想到之前的场景,她猛地坐了起来,只见自己身处在一间华丽的内室中,床榻的边缘上挂着一整金丝银线,排绣着精巧福禄图案的绣囊。
“你醒了?”
看着许颜华凝眉想要下床,周澄愉悦的问着。
“是你……”
许颜华万万没想到,和许宜华勾结在一起的,竟不是四皇子,而是周澄。
她动作一顿后,就飞快的冷静下来,四处打量了一下整个屋子,大理石山水屏风旁边,是紧闭的雕花窗子,她看不出屋子到底是哪里。
“表哥请我来做客只需下个帖子便是,何须这么大费周章?”
周澄见许颜华没有失去理智,也没有大喊大叫,露出失望又早已了然的眼神来,不急不慢的走过去,将站起来的许颜华重新按坐在床榻边,手指慢慢抚摸着她的脸。
“表妹是贵客,贵客盈门,自然是要慎重以待,费多大力气都值得。”
离得太近,周澄的声音越来越低,简直像是凑在许颜华的耳边与她耳语一般,笑起来时周澄的胸腔都震动着,令许颜华突生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周澄,你疯了吗?这里是哪里?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许颜华猛地喝了一声,把周澄放在自己脸颊的手拍掉,与他保持了一尺的距离,试图推开他往外走,只是又被推回在床榻上,被巨大的力反弹了一下,许颜华一下子仰躺在床上。
她开始后悔起自己今天出门为什么没带侍卫,周氏一开始不同意她出门,是许颜华强硬的非要看刘昭熙的路祭与周氏大吵一架才出门的,除了赶车的车夫就只有一个随身丫鬟,如今失踪了也不知道府里能不能找到她。
“颜姐儿,你注定只能是我的。如今六皇子死也死了,没有人能从我手里夺走你……”
周澄慢慢说着,欺身而上,一只手臂横在了许颜华的脖颈之下,垂下的乌发凉莹莹的落在她的唇边,他凝神细看,这薄薄的唇瓣格外的诱人。
“我从不是你的,我是我自己的。”
许颜华冷冷的直视着周澄的眼睛,右手暗暗蓄力,在周澄低头想要亲吻自己时,一巴掌狠狠的挥了过去。
这一巴掌虽然没有扇到周澄的脸上,但是也阻止了他落下的这一吻,她的手腕被周澄紧紧的握住,掐的极痛,但是许颜华咬紧牙没有作声,她偏过头,没有再去看周澄,不知道接下来周澄会怎么报复她。
这一刻,许颜华极其的后悔,当初为什么自己要招惹他,招来的分明是条随时会扑过来咬上人一口的毒蛇。
周澄脸上的愉悦隐去了踪迹,俯身看着许颜华倔强的侧脸,眼神暗沉沉的。
“你是不是因为我的腿而觉得恶心?过去的那些不在意,都是装出来的……”
想到了什么事般,周澄的脸上露出了深刻的恨意来,精致俊美的面容扭曲着,阴测测的问着。
“我看你是彻底的疯了!周澄你赶紧放了我,我回侯府后就当今天没这事。”
许颜华被他抓的手腕像是要断了一样,疼的皱紧了眉头,不明白周澄为什么突然又说到了他的腿,不是都已经过去了吗?如今周澄过得比谁都好,他到底是要做什么。
“觉得我恶心吧?一个只配活在阴沟里被人鄙视欺侮的瘫子,你看这条腿,这是我那未曾谋面的生母将她受过的屈辱转赠与我的礼物……”
周澄喉结上下滑动着,说着说着突然发开钳制许颜华的手,脱了鞋子,撤掉袜子,露出了一双如白玉般精雕细琢的脚,很逼真,但是一眼看上去就知道那是假的。
随即宽大的裤脚往上一蹭,就露出了一截小腿,小腿以下和上面是截然不同的皮肤,截然分明的两种质地,下面如玉般瓷白,但是生硬冰凉,上面最靠近双脚的小腿处,却呈现出紫红色微微萎缩着。
猛地一下子眼前受到这种冲击,许颜华心头剧烈的跳动着,像是被狠狠扎了一下一样,她只看了一眼就不再往那里看。
“我以为只有你是不一样的,但是我错了,你其实和他们没有什么不同……六皇子,四皇子,除了我不配之外,你能嫁给其他所有人!”
周澄两只手扣着许颜华的肩膀,逼着她正视自己的眼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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