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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怎么还没醒?这都四天了,这么大一帅哥,不会成植物人吧?”
“可能性很大!不过这人也真够倒霉的,从美国回来,刚到北电报道,结果上楼的时候在楼梯上摔了一跤,颅内出血。更倒霉的是正赶上暑假,教学楼没人,在楼梯上躺了一两个小时才被发现,要是再晚一点,恐怕都没救了。”
“北电的老师肯定会跟黄垒一样演电视剧,他比黄垒还是帅,要是演电视剧肯定能红。现在就这么躺在床上,老天爷太残忍了。哎,要是我男朋友要这么帅就好了!”
“看过睡美人的故事吗?他现在的情况就是一个睡王子,你要是亲一下,说不定他就醒过来了。要不要试试?”
“讨厌,佳佳姐,人家才没那么色呢!”
……
朦胧中张然有了意识,听到耳畔有零星的话语传来。他想睁开眼,但怎么也做不到,他发现自己陷在了无边的黑暗中,不管怎么挣扎,不管怎么往前跑,怎么也逃不出这无尽的黑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然突然看到了一点亮光,枯萎的内心重新燃起了希望,他叫喊着,拼命向那点亮光奔去。
几乎是同时,一声惊喜的尖在房内泛起:“佳佳姐,病人动了,他的手动了,他是不是要醒了!”
“快,快叫医生!”
一阵急急脚步声由远及近,在张然身前停住。就在此时,张然突然睁开双眼,强烈光线照在脸上,让他不由自主的眯着眼睛侧过头去,而扭动脖子的时候,头上传来一阵剧烈的头痛,让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妈的,我这是怎么了?
当张然重新睁开眼,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的脸进入他眼帘,宽鼻翼下喷出来的热气沾到了他脸上,裂开的大嘴中森白的牙齿就像要吃人的巨兽。
中年男人见张然睁开眼,微笑着问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张然眼中一片茫然。
中年男人见张然发愣,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能听到我说话吗,这是几?”
张然的眼珠动了动,视线的焦点落在中年男人的身上,注意到他身上的白大褂,意识到这人是医生。
他放眼打量房间,发现这是一间特护病房,空间宽敞,而且各种设施都有。我这是在医院,我怎么了?
医生见张然对自己问话完全没有反应,拍拍张然的脸,然后伸手在他的眼前晃动着:“你能看清楚我的手吗?”
张然艰难的吐出几个字:“能,不过我怎么了?”
“你从楼梯上摔下来,颅内出血,情况比较严重,昏迷了五天,现在没事了。”医生见张然开口说话,松了一口气,然后开始进行检查。
我从楼梯上摔下了来了?那我是谁?是干什么的?
张然思维一片混乱,想不起来,不过他没有放弃,尽力回溯,很快想起自己是谁了。我叫张然,毕业于上戏摄影系毕业,我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够像张一谋那样,转型为导演,名扬世界!
只是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毕业后不久我在片场得罪了一位大人物,在影视圈没了立足的可能。后来,我经营着一家电影网站,走盗版高清电影路线,很多正在热映的电影都能在第一时间观看。我的网站经营得不错,在圈内小有名气,一年有上百万的收益。
不过做盗版网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我内心深处还隐藏着希望,希望有一天能够拍出自己想要的电影的,向当初赶自己出电影圈的人证明,我张然是你们封杀不了的。
因此,在做电影网站赚到一些钱后我开始拍微电影,通过微电影来磨练自己的技术,等到资金够了,我就可以拍真正的电影。
我的前两部微电影反响不错,虽然没赚到什么钱,但执导能力有了切实的提升。在这种情况下,我开始了第三部微电影的拍摄。
没想到在拍摄现场,天花板上的水晶灯突然坠落下来,眼看要砸在剧组的小演员身上,我推开了水晶灯下被吓傻的小姑娘,那一串水晶灯全砸在了我头上。
张然想起刚才医生的话,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对,我是被水晶灯砸中,不是从楼梯上摔下来,他们是搞错了,还是把我当成其他人了?
就在这时,一股股潮水般的信息突然从他脑海中涌现。
张然就像触电了,浑身一颤,整个人愣在那里。
那不是普通的信息,而是记忆,另一个人的记忆,一个在楼梯上摔倒男人的记忆。
那种感觉很怪,就像他去回忆水晶灯落下来之前的情形,那些记忆就会清晰在脑中浮现,现在他脑子里多出来的这些记忆也是这种感觉,但这些记忆明明属于另外一人。
医生见张然两眼瞪圆,嘴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鹅蛋,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有点头疼!”张然摇了摇头,没有告诉医生实话。要是真说出来,他们肯定会把精神科的医生招来,张然没那么傻。
骇然了片刻,不管怎么想都想不通,张然不得不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去阅读多出来的记忆。
读着读着,张然表情虽然一片平静,可眼底深处却再次浮现出难以遮掩的震惊。
记忆的主人也是叫张然,名字相同,而且对电影也有着无与伦比的热爱,不过两人的经历却截然不同,那个张然生于77年,是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导演系的硕士。
那个张然本来是学表演的,本科毕业于加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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