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沈居安的一声妈,倒是把她给喊醒了。于是忙走过去把沈居安搂在怀里,摸摸他细软且刺手的头发,心里总算安定了下来。
苏兰注意到俩人衣服上沾满了沙子,还泛着一股海腥味,便问:“你俩昨晚到底去哪了?弄的这么狼狈,难不成真的掉海里面去了?”
姜卫东一边揉着方才被打痛的地方,一边撇了下嘴,说:“也差不多吧,我和他,昨晚在黑山岛上过了一夜。”
“啊?黑山岛?怎么跑那去了?”
姜卫东沉着脸看向张娴:“还不是为了张姨!”
张娴闻声满脸诧异,抬眼道:“为了我?怎么回事啊?”
“都怪三癞,这操蛋的小兔崽子竟然连我也敢骗。”姜卫东愤愤的说:“他说张姨被上边押去黑山岛做苦力了,小安一听便担心张姨,我无耐之下只好带着他去打了船票,本想上岛去把张姨带回来,结果没找着,还错过了最后回岛的船,所以就在那边过夜咯!”
众人听后松了一口气。沈居安摸着张娴的手问道:“妈,你昨天到底有没有去黑山岛啊?”
张娴站起身,看了俩人一眼,语气柔和的回称:“这事啊,也不能全怪三癞,我确实是去黑山岛了,不过不是去做苦力的,我只是在船上帮人搬了几箱东西,但没有下去,到了黑山岛之后也随着那艘船折回来了。”
说罢又转眼摸了摸沈居安的脑袋,没想到自个儿子这么有情有义,着实心里暖暖的。
“噢~”俩人听罢也算是明白怎么一回事了,瞎折腾了一天,这倒好,别人没啥事,倒把自己赔进去了。
姜卫东再次愤愤的说:“虽然实情是这样的,但还得怪那王八蛋兔崽子三癞,下回我见他一次打一次……”
苏兰一巴掌拍了过去,斥道:“你有没有点长进啊,别人还不是为了你们着想啊,动不动就说打人打人,我看你也就只敢欺负欺负比你年纪小的,真遇上大事了,还不是窝里横。”
嘁!
姜卫东满脸憋屈的冷哼一声,随即扭头就往淋浴房走去了。
苏兰不依不饶的问道:“你上哪去啊?”
他顿了脚步,臭着脸说:“我当然是洗个澡睡觉去啊,噢对了,你们也赶紧睡一觉去吧,省的到时候说是我让你们没休息好。”声罢便转身走进淋浴房,嘭的一声关上门。
“嘿,这孩子……”苏兰无耐的看向张娴。
张娴莞尔一笑:“算了算了,人没事就好。”继而又对沈居安道:“小安呐,以后妈妈只会在面粉厂上班,哪都不去,知道吗?”
“嗯!”
沈居安依然乖巧的点点头,他这副模样可真是惹人疼惜。
既然事情讲清楚了,人也没事,苏兰悬着的心也总是松懈了下来,她忙对姜玉凤说:“快打电话告诉你爸,人已经回来了,不用安排队里去找了。”
“好嘞!”
姜玉凤晃着两条辫子走去摇了两摇电话,等了一会儿。
电话接通后:“喂,麻烦帮我接姜司令,我是他女儿。”
“喂,爸爸啊,卫东哥哥和小安都回来了,不用去找了。……嗯,真的回来了,啥事都没有,刚还跟我妈吵架呢……好,我劝劝他们,让他们和平相处……”
饭后,阴郁了一上午的天空总算是飘起了绵绵秋雨。
房内很安静。所有的一切都处于静态,只有窗外的风雨声愈加哗然。床铺上的俩人睡的极其安详,就连梦里也是香甜无比的秋酿。那一刻的时光似乎就那样停格了,似乎永远都是那么美好。
四年后~
院里的葡萄藤从亭中的一棵,变成两棵,另一棵攀在院墙上,长长的藤蔓伸到外边去了。
苏兰正系着围裙,在修剪她最心爱的花卉。姜玉凤在一旁看着,帮她拿剪刀和递剪刀。姜平安跟三癞他们到李奶奶家偷青果去了;姜司令依旧在部队里整队,穿着军装坐办公室里看看文件,签签名字,也开始愈加发福了。
而沈居安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拿着小刀给一块上好的木头做雕刻。房间内的窗台上摆满了他雕的玩意儿,有信鸽,人像,骏马……虽不精致,但也是刻的有模有样。此时他正坐在桌前倒弄,手执半弯小刀在木块上划出一条条细痕。
院门忽被人推开,姜卫东兴冲冲的跑进来,难得这么神采奕奕的喊道:“妈~”
张娴蹲在花盆前,扭头看过去:“怎么了,又闯什么祸了?”
姜卫东无奈的撇了她一眼:“我说妈,你就不能盼我点好……我啊,报上伞兵了,喏,这是通知。”说着把一张纸递给苏兰。
苏兰站起身接过通知单,执在眼前看了一会儿,忽咧开嘴笑道:“呀,还真报上了,还是去北京呢。”
“什么北京啊?大哥要去北京当兵了?”姜玉凤听到北京二字,忙跑过去从苏兰手上一把扯过通知单,也一字一句的端详了起来。
“大后天去报到。”姜玉凤抬眼看向苏兰,说:“妈,你快去帮大哥收拾收拾吧,他明天就该走了。”
“哎!”苏兰眉开眼笑,用腰前系的围裙擦了两擦手,然后转身进了屋。
姜玉凤把通知单还给姜卫东,说:“哥,你到北京后,记得把□□拍成照片寄回来噢。”
“放心吧,不仅是□□,还有故宫我也要拍下来。”俩人一边说着,一边也往屋里走去。
房门半掩着,稍会儿,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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