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箱怎么回事?”曲牧亭端着药碗,路过被翻的乱七八糟的药箱时十分的不解看着老太医:“您老该不是又忘了什么东西吧?刚才给殿下熬的药就忘在厨房了,我这不又特意送来的。”
老太医挤出一丝笑:“可不是,年纪大了,老忘事,刚才还在翻药箱呢。”
“看来你的粥还没熬好呀。”昝琅嘴角带笑,朝曲牧亭伸出手:“药给我吧,快去熬粥,我都饿了。”
曲牧亭嘟着嘴,不肯把药碗递过去:“你还伤着呢,我喂你喝药好不好?”
“不好。”昝琅板着脸:“快去,别让老人家看笑话。你喂我喝药,那我哪儿顾得上喝药?听话,给我吧。”
没想到昝琅竟然会这么的坚决,曲牧亭虽然不甘心,但还是把药碗送了过去,又叮嘱了好些悄悄话,才一步三回头的往厨房去了。
昝琅端着药碗,看着曲牧亭把房间门合上,嘴角的笑才落了下来,她盯着碗里浓稠的液体,抬手便将那一碗苦涩的药给喝了个干净,好像曲牧亭端给她的不是什么苦涩的中药,而是一碗带着花香的蜂蜜,空碗在手边,嘴里还是苦涩的滋味,让昝琅真实的面对了自己。
她,生病了。
“那药,其实是□□对不对?”昝琅的声音有些空洞:“所谓的止疼,也只是麻痹人的神经,被药物控制,所以才会感觉不到疼痛对不对?”
老太医闭上了眼睛,他不愿意面对这样的事实,可事实就是再一次的在他面前上演,他甚至不愿意去开口说那个字,但说就不存在了吗?
“是。”
“那你为什么还用这个药?!”昝琅一把将药碗摔碎在地上:“当初为什么要给太子妃吃这个药!”
“当时并不知情。”老太医双膝下跪:“当初只当这是止疼的良药,可谁知这药有极强的副作用,那也是后来我小徒儿也染了这个药瘾之后才知道的。”
“那太子妃呢?”昝琅神情有些痛苦,她已经尝过了这种非人的折磨,她不想她纯真的小姑娘也遭此磨难。
“不会!”老太医连忙回道,语气甚是肯定:“娘娘不会。娘娘用时,计量很小,只有一点点,只是用来止疼,而且以后都没有再接触过,不会有事的。至于殿下,老臣斗胆猜测,殿下之前是不是用过这药?”
“嗯。”昝琅叹了口气:“你起来说话吧。”
先前在围场受伤的时候,她确实是用过这个药的,而且当时的用量就已经很大了,虽然这中间间隔了一段时间,但这药确实已经在影响她了。
“那这药可有解?”昝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希望听到什么样回答,当初在地牢里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这药是无解的,但若要一直被控制她真的做不到:“难道只能这么一直服药?长期服药有什么后果?”
“据娘娘所言,这药,说是无解,其实也有解,要说有解,它也无解。”老太医摇头继续说道:“长期服药,会导致精神萎靡不振,形容枯槁,状似蝼蚁,轻者生不如死,重者致人死亡。”
昝琅皱眉:“说清楚,什么叫有解也无解?”
老太医虽然行医多年在,但这被这药控制的人,他平生也只见过两个而已,这解法也只听太子妃说起过,至于到底能不能解,根本就无人能回答。
他将自己的对这个解法的了解跟昝琅简单的说了说:“说是解,其实确切的说应该是戒断,凭借自己的意志力,再也不碰这个东西,一旦离了这个东西之后的一系列反应,只能自己努力撑过去,直到那种痛苦的感觉不在出现,才算是戒断。只是这中间要经历无数次的痛苦,那痛苦反复出现,一次比一次严重,一次比一次厉害,消磨人的意志力,但凡稍微有一点的不够坚定,都无法坚持下来,最后只能是功亏一篑。”老太医又重重的叹了口气:“之所以又说它是无解的,是因为那药已经在体内了,就算是戒断,以后再稍微沾上一点,还是会再次将药性唤醒,必须时刻小心警惕,再也不要碰这种东西。”
听完了老太医的一番话,昝琅沉默了很久之后才说道:“这些都是太子妃告诉你的?”
“是。”老太医感叹道:“老臣行医这么久,却不如娘娘见识多,当真是有愧。”
“她知道这种药的危害了对吗?”昝琅又问道。
“起先娘娘是并不知情的,也当是普通的止疼用的药物,还问老臣要来着,只是那时小徒已经被它折磨的生死不如,老臣这才将之告诉了娘娘,娘娘听完,便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老太医说道:“就连之前所说的那解法也是娘娘告知的,在这之前,老臣并不曾听闻过。”
她是知道的,如果她知道自己也变成了那个样子她会怎么办?被药物操控,理智全无,生死不如的样子,她该怎么办?
昝琅闭上了眼睛,脑海里浮现的都是太子妃那双含着泪的眼睛,她哭着跟自己说再也不会有下一次,自己还答应了她,不过短短片刻的时间,这承诺竟然又成了空。
“不要告诉她。”昝琅沉声吩咐道:“今天你看到的,还有孤与你的谈话,统统都不要告诉她。”
“可是殿下,这如何瞒得过去?”老太医神色焦急,这可不是一般的小事,如果殿下被药物所控制,那必然会有所反应,娘娘如此关心着殿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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