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兰亭还挺奇怪:“我洗我的,你先吃呗?”
“我请你吃饭,你让我一个人先吃?”
肖兰亭边搓衣服边回头和他对上眼神,俩人都觉得对方智障。
最后薛景仁屈尊帮他拧干了衣服挂起来,俩人这才吃上饭。
肖兰亭饿了一天都饿过了头,坐到饭桌上的时候还有闲心瞎想,一天指奸两次都没奸到本垒,薛景仁是不是不行。
不行的薛景仁给他夹了一个虾球,问他:“你都不知道我叫什么呢吧?”
肖兰亭吃起饭来还挺有谱儿,慢条斯理的,“之前我是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刚才姓什么,刚才你姓人。”
“嗯?”怎么姓还和车牌似的限号呢,薛景仁不解:“什么意思?”
“刚才给钱的时候你姓人,人民币人大爷!”管你姓什么,给钱的都是爷。
薛景仁哭笑不得,接不上他的梗,“你是真不知道啊?”
桌上挺多海鲜,肖兰亭专心剥虾,说话开始不走心,“知道,我听见别人叫你了,景仁,薛景仁。”
薛景仁又问:“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叫我小叔你说你是谁!肖兰亭还是耐心回了:“大孙子。”
有点像骂人,但其实也没错,他爸是老大,他是他爸的大儿子,可不就是薛家的大孙子呗。
薛景仁忽略被骂了一句的错觉,盯着他问:“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对你……这样吗?”
真是费死劲了,有钱人真他妈墨迹,一个个都闲的蛋疼,不管是复仇还是qiáng_jiān能不能都干脆点,别浪费彼此的时间,耽误劳动人民赚钱。
劳动人民肖兰亭直视着他的眼睛,一身正气地说:“为了羞辱我,磨灭我的自尊,折辱我的人格,让我问天问地问命运,哭不出,没得笑,活不顺,死不了,后悔生而为人,后悔呼吸空气,后悔到从娘胎里出来。”
“……”
这么标准的答案,他自己都讲不了如此到位,薛景仁盯着他,无言以对,无话可说。
看着肖兰亭把一盘子虾球都吃完,薛景仁才开口打破沉默,“你就不问问是为了什么?你知道?”
肖兰亭鼓着腮帮子摇摇头,“无所谓,那个不重要。”
温香软玉才多烦思,你不会懂,你的目的永远都达不到,名利和感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不会成为伤害我的武器,只有饥饿与疾病才够格让我怀疑人生。
薛景仁很认真地问:“哪怕我真的要侵犯你,这种luàn_lún也不重要?”
肖兰亭认真地回答:“只要你没有性病,那就不重要。而且我也有爽到,你技术那么好,要不是你来找我,我买都买不到,其实你是个好人来的。”
好人薛景仁又不说话了,肖兰亭噼噼啪啪地啃螃蟹腿,像是从没感受到过他的重重恶意,看向他的眼神依旧直白赤诚。
薛景仁觉得也没有再问下去的必要了,这人昨天可以缩在他爸怀里,今天也能上了他的床,明天说不定就会出现在哪个大伯的腿上,选择的标准不是纲常lún_lǐ,而是有没有性病。
手机突然响起来,两个人都吓了一跳,助理找薛景仁,说是温敛晚上去了个饭局,这会儿有点走不开的意思。
温敛就是薛景仁带的那个明星。
薛景仁问了地方说知道了,他一会儿去接人,压了电话看肖兰亭,“我有事得先走,你怎么着?”
话突然被说开的尴尬过去之后,薛景仁也懒得装了,把别人耍得团团转是挺痛快,摊开了和聪明人说话也挺痛快。
肖兰亭还在啃蟹钳,舔了一圈嘴唇问他,“能打包么?”
薛景仁好人当到底,直接给总台打电话让来人打包剩饭。
他欺负人被人看穿不说,最后还被发了张好人卡,弄得他也挺没心情,一路上都不说话。
发动了车子等着肖兰亭坐上来,肖兰亭抱着掉摇摇头:“你赶时间就先走吧,我这衣服还没干,别把你车弄潮了,我自己走一段,顺便把衣服吹干了。”
肖兰亭的纯色t恤上面干着下面湿着,弄了个天然渐变色,薛景仁挺认真地看了他一眼,开车走了。
路上他爸给他打过来,让他别没事找事地去欺负肖兰亭,真是非常了解他,“没人逼你非要认这个小叔,你也别给别人找不痛快,认真说起来这件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也别总想着当正义使者,辩证法学过没有,很多事情没那么简单。”
薛景仁知道他爸肯定是看见他在院子里弄肖兰亭了,直接怼他爸:“得了吧!哪儿就那么多误会解不开,真相被埋没啊,你让人当小白菜人家就是了啊?他什么都知道,门儿清着呢,今儿一天扮猪吃老虎装得贼溜,耍完了人还让你觉得是我欺负了人,你可真是我亲爸!”
喷完就把手机直接甩到了后座上。
车开到城南接上了温敛,薛景仁压了压火气,问得挺温柔:“怎么想起出来吃饭了?”
温敛从出道就一直是薛景仁带着,三陪的事情从来都和他沾不上边,这要不是主动去的,真是没别的理由。
“我就出来吃个饭也不行?现在知道来说我,那早干嘛去了?”温敛心里其实挺高兴,但一张嘴就是不消停。
薛景仁这一晚上的憋屈彻底被点着了,他看着温敛眼里的喜色心里冷笑,这一个两个的,还装上瘾了,都他妈当我是傻逼呢?
薛景仁挺轻地笑了一下,直到把温敛送回了家都再没说过话。
肖兰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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