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晚上他和白箫回到家,白箫的行李箱已经整理好了,是刘阿姨帮的忙,当然是他的要求。
白箫看着眼前的行李箱,他说:“你干吗?”
萧铮轻轻地抱住他说道:“和他们走吧。箫。如果这份感情带给你的是痛苦的抉择,我是不要的。箫,去吧。我等你。”
“你等我,你有这么说。如果我回不来了呢?如果我死在日本了呢?”白箫推开他问道,“你不能替我做决定!”
“你无法决定。”萧铮抚上他精致的眉眼,轻柔地说道:“放在谁的身上,谁都无法做决定。我不能逼你二选一。你和母亲还有妹妹一起相持着走过这么多年,你放不下的。”
“我也放不下你。”白箫握着拳,委屈地说道:“我不想离开你。”
“你没有离开我。”萧铮上前抱住他,“我一直在这里,我等你。”画了一整夜的时间,萧铮还是说服了白箫。
现在这里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只有他一个人,不对,还有白箫的书。萧铮笑笑,从桌子上的两杯豆浆中拿起一杯,上班去了。桌上的包子,有些多了,他吃不下。
“白箫,该走了。”白妈妈催道,白箫提着行李箱,回头看着机场大厅,他没有来。手里的箱子很沉,是他拜托刘阿姨收拾出来的,其实他一开始去萧铮家没有带任何的行李,这些都是萧铮给他准备好的。他偷偷地往自己的背包里塞了一小瓶香水,是萧铮的香水,他不常用,但是他在他的身上闻到过,熟悉的味道,他需要他身上出现过的味道。
“别看了!”白琴大喊了一声,“哥,你是让全家等你一个吗?”
“白琴!”白妈妈厉声道,“他是你哥哥,你注意点!”白琴撇撇嘴,拉着箱子先进了登机口。白妈妈叹了一口气说道:“他不会来的。”白箫转过身,拉着箱子走过去,没有斜视,径直地走过去,他说:“我知道。”他知道,萧铮让他走,他就不会出现在这里来扰乱自己的心绪,他懂自己,但是却不懂他自己。
“你怨我们吗?”坐在飞机上白妈妈没有忍住转了过头来问白箫,白琴坐在白箫身边,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白箫看着窗外的云,轻声说道:“我不配。”他没有看妈妈和妹妹,只是看着窗外的云,慢慢地笑了,那片云像他的背影。
三四个小时的飞机,白箫身边的白琴睡得很沉,但是他却依旧睁着眼睛,他不想睡,他想记住他是怎么离开的,都看见了什么,好讲给萧铮听。
“就是这里了。”王勤领着他们来到一幢小别墅前,白箫想起了萧铮的“小院”,虽说是小院,但实际上就是一个小小的别墅,没有院子,但是萧铮愿意这么叫。白箫机械地上楼,走进王勤准备的房间,直接关上了门。白妈妈看着紧闭的门叹了一口气。白琴冷哼一声,没再说什么。
白箫坐下来,打开自己的背包和行李箱。行李箱里有衣服,整套的放好了,有一个小小的药箱,他的水杯,还有就是书,白箫把书都拿了出来,却发现少了一本,那是一本散文集。应该是萧铮拿走了。
他把书在桌子上摞好,把衣服放进了衣柜里,一切收拾妥当了之后,他坐在床边,去翻他的背包。
“不见了?”白箫把包里的所有东西都拿出来,唯独没有自己放进去的那瓶香水。怎么会?白箫心急地寻找着。可是哪里也没有,白箫急了他打开房门从了出去,母亲正坐在沙发上看到白箫下来,有些吃惊。
“妈,你有动过我的背包吗?”白箫急急地问道,白妈妈一愣说道:“没有啊,你忘记了什么东西吗?”
没有,那去哪里了?白箫跑回房间,哪里都没有。他第一次感到这样的慌张,他害怕是萧铮拿走的,他害怕萧铮就此和他断了联系,他知道萧铮为了他好会这么做的。现在他的手机还不能用,他等着,他要问一问萧铮。却发现了一个信封,纯白色的,看上去很正式的样子,白箫打开信封,是萧铮的信,果然东西是他拿走的。
“箫:
我把东西拿走了。我大概猜到你要这东西做什么,但是我认为这样不好。你母亲之所以让你做这个选择,你大概也懂她的意思了。我知道你爱我,但是我不想逼迫你什么。你带走那件东西,就是变相地逼迫自己记住我。如果说没有这些,你最终把我忘记了我不会后悔,我会祝你幸福。如果没有这些,你依旧是那样的爱着我,想要回来,不管多久我一直在这里等你。
爱你的铮”
“萧铮你个混蛋!”白箫把信死死地捂在胸口大吼一声,他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把他忘了,是么叫变相的逼迫,他是为了解相思之苦才这样做的,那个傻子,不!他是个混蛋!他凭什么这个样子?打一个行李,写一封信,把自己送走了,还说出这样的话。
“你个傻子!”白箫把信放在胸口好像想要揉进自己的心里一样,他倒在床上,眼泪流了出来,滑过他的鼻梁,滴在床上,这一次却没有人把他揽进怀里。
白箫来到日本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他却没有出过一次门。不是他不会日语,只是他不想出去,他的心情就好像江南的梅雨季节一样,从来没有晴朗过。
白琴依旧是动不动说些难听的话,白箫不明白他的妹妹为什么这么针对自己,但是他不想理会,他只是很想见萧铮,熬人的思念让他没有精神。母亲没收了他的手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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