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白童帮着他那爷似的朗大哥忙前跑后,惹得新来的实习小护士频频当着赵朗的面儿赞美他的“好弟`弟”。
谁是他弟?
这话触了冷面总裁的逆鳞,臭着一张帅大叔的冰坨子脸,十分小家子气的跟人姑娘说:“我没弟`弟”
这话毫无深度,言外之意白童不是他弟,他也不是他哥,他是他金主!!!
那小护士肯定是个腐女,不但性子外向胆子还大,赵朗这么撅她她不但不气还嬉皮笑脸的以柔克刚:“天呐!天呀天呀……你没弟`弟…………啧啧啧…………白瞎大哥这个人了啊…………”
小护士嘴贫,赵朗没听出来什么意思,倒是手里捏着单据的白童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赵朗这才后知后觉这小妮子跟他玩“文字狱”,嘲笑他是忠国最后一个太监呐!
帅脸瞬间黑成了锅底灰,反正就是心气不顺,“欲`求不满”可能更贴切一些。
赵朗的手腕软组织挫伤,脚腕拉伤,按照医嘱,伤筋动骨一百天就对了。
看病的钱都是白童掏的,事儿是这么个事儿,理儿也是这么个理儿,但赵朗对于看病的钱一声没吭多少还是出乎白童意料的。
这钱他肯定掏,但他万万没想到朗大哥居然连客气都没跟他客气,说不上来到底该不该生气,反正他不按套路出牌挺让白童惊诧的。
来来回回大一千,白童有点心疼,但也无话可说。
鞍前马后伺候着拍了片做了常规检查,又跑上跑下的排队买药,最后怎么来的又怎么原路返回。
赵朗就是矫情。白童太殷勤他生气,觉得他太随便,到处释放荷尔蒙。
白童要不主动搀扶着点他吧,他也生气,觉得白童没拿他当回事儿,自己没受重视。
赵朗的阴晴不定白童是领教到了,心说这种人他高攀不起,回头等他的伤好了,他肯定与他保持距离!
之前心里那点憧憬与幻想瞬间就化成泡沫破碎了。
人的感情总是复杂又多变的。喜欢你,可能是因为某一个眼神,某一个微笑,某一种认知,来得快,去的也快。
这种感觉不是爱情就是一种感觉而已!
伸手摸摸自己颈间的蓝哨子,白童很快就摆正了自己的位置,其余的对他来说都是奢望了。
“朗哥……你也累一天了,先歇一歇,回头我炖了骨头汤给你端来。”
白童礼貌待人,不骄不躁。他笑着走到门口,准备换掉脚上的鞋子开门回家。
“水。”
“嗯?”
赵朗纠结着一张脸,不知道他到底想怎样,见着白童烦得要命,这会儿他说要走又很是不舍。
“麻烦……给我倒杯水…………”
“哦,哦哦好。”白童折返回来,刷了杯子倒了水,临走的时候似乎有些舍不得,拧着脖子回头说,“你先靠着眯一觉,回头饭好了我给你端过来。”
赵朗没应话,白童讨了个没趣,无所谓的笑笑,推门走了。
盯着手边的那杯温水出神,赵朗从来没有过这种对待某个人会摇摆不定的情况出现。
他既讨厌白童又喜欢,矛盾至极。
茶几上的手机默默震动起来,快速扫了一眼来电显示——赵晴。
免提开启,女人独有的柔嗓便顺着电话送话器传了过来。
赵晴开门见山:“我刚跟赵云空通完话……”赵朗沉默不语,等着大姐的下文,“他向我告状,说你不关心他。”
赵朗依旧沉默不语,实话,赵云空让他身心疲惫,太叛逆了。
小时候屁大点,软软的像个肉团子,怎么说怎么是,嘴巴又甜又会哄人,与现在简直判若俩人。
“你也知道,青春期的小孩都特别叛逆。这与上了岁数的老人更年期如出一辙,你非要拧着他来么?就不能压压火气包容包容你儿子?”
赵朗烦躁地抬起手,落在自己的眉心狠劲儿揉捏,女人的声音温婉,仍然令他头痛欲裂。
对于他姐,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俩个字——自私。
然而,那是他一奶同胞的亲姐姐,他受不受得了都得受着,他们之间那份血缘羁绊是他这一生都无法抹煞的。
赵晴又絮絮叨叨挺多,把赵朗当孩子似的说教,往往男人一声不吭的时候女人会更咄咄逼人,她以为是男人被她说的没了语言,实际上那是他们不跟碎嘴的老娘们一般见识。
不轻易爆发,如若爆发,肯定天崩地裂。
十分钟的通话都是赵晴一个人在说,女人不自知,还说个没完,根本不明白男人在无声反抗。
撂了电话,原本烦躁的心情更加烦躁,在凶猛的狮子也有打盹的时候,在刚猛的男人也会露出疲惫的一面。
他起身,一瘸一拐着出了家门,什么都没拿,俩手空空,穿着拖鞋。
白童开门的时候愣住,他占着双手,显然在揉面团,一侧脸上还沾着面粉。
“朗……朗哥?你怎么过来了?”
白童的目光朝下落去,然后尴尬的发现赵朗是赤着双脚站在他家门口的,拖鞋不跟脚,被他狠狠地甩在了走廊过道中。
赵朗闷声闷气给出回答:“一个人在家……闷。”
“那你快进来坐。医生说你最好卧床休息尽量别下床走动……那个……你家还有什么亲戚住港城么?”
白童快手快脚的搀扶着赵朗进屋坐,期间还特意保持了距离,但由于赵朗行动不便也没距离到哪去。
扶着赵朗坐下,白童赶紧又回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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